第十二章

　　吃過早飯，我跟著村長壹個叫阿強的侄兒，乘壹種叫「面的」的計程車到鎮
上去逛逛，阿強是有點公事，我就順便辦點私人的事情，包括去理發。

　　到了鎮上，我先到鎮上的郵局，發了兩份電報，掛了個電話。出來的時候，
想要去理發，阿強卻說要先去念能寺逛逛，我看他異乎尋常的熱切眼神，好像有
點古怪，也就二話不說，跟著他就走。

　　在鎮上大街旁的壹條小巷，穿過去不到五分鐘的路，就是念能寺的地方，靠
著小山坡，是壹座寺廟，前面是壹大塊空地，人來人往的，熱鬧的很，我壹看這
個架勢，就知道是個泥沙俱下、魚龍混雜的地方。

　　阿強原來認識這裏壹個賣香煙的叫阿媚的女孩，阿強是有心眩耀他有這麼漂
亮的女朋友，摟摟抱抱的，壹副急色樣子。我看那女孩子的大眼睛轉來轉去的，
恐怕阿強對阿媚是癡心壹片，人家對他怎樣就難說了，我也懶得管他們，自顧自
的看熱鬧，我看見前面圍了壹圈人，就走過去湊熱鬧。

　　只見人圈中間，豎起壹個牌子，打出「明朝宮廷欽天監單傳，清朝恭親王府
珍藏秘方，醜能變美」的旗號，旁邊壹個油頭粉臉的家夥，我壹看就樂了，二賴
子怎麼會跑到這裏來了？他以前常在城裏的公園門口擺攤子，所以我頗有他鄉遇
故知的感覺。二賴子的把戲其實是十分搞笑，他揚言照著他寫的 方，到藥房照
著抓藥就能將醜婦變美女、豬八怪變美男子。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很多人就花
錢來買他的秘方，他總是對上當的人說他的單方是因人而異，要在夜深人靜時，
放在水盆裏顯示，照方辦事，方能立見奇效，搞得神秘兮兮的，有壹段時間他的
名氣越來越大，甚至聽說有人天南海北，千裏迢迢，派人專程來找二賴子求購妙
方。

　　戳穿了卻叫人哭笑不得，所謂單方是用白礬寫成的，遇到水就會顯現出來，
妳想「黑面變白臉」，單方就教妳「搽壹層白粉」；妳要「單眼皮變雙眼皮」，
單方就是「用筆墨描壹道」；妳若希望「豬八戎變美少年」，單方更簡單，就是
「今生休想，來世再重新投胎」，坑了人家還把人家捉弄壹番，很多人上了當，
卻怕丟人不敢聲張，所以二賴子才能長期行騙而沒有穿幫，真要鬧出什麼不大不
小的事情來的時候，他也下有嘍羅幾個，上有大阿哥，欺軟怕惡，或恐嚇、或賠
錢，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我的毛病是喜歡找人多的地方擠，所以二賴子的攤子我壹點也不陌生，久而
久之，我和他成了點頭之交，二賴子也是個靈巧和工於心計的人，幾次下來，也
就看穿我的把戲，他也不點破，由得我在搞我的那壹套。

　　有壹天黃昏，我站在壹個少女後面，趁著天色暗下來，把陽具掏了出來，令
我感到失望的是那少女的屁股軟綿綿的，陽具貼上去很不過癮。

　　就在我進退兩難，不知是否要回家的時候，有兩個十五、六歲，壹個長發，
壹個短發的少女壹起的擠到我身前，長發少女穿了壹條剛把屁股遮住的短裙，短
發少女穿壹條淺黃色的短褲，透出裏面的壹條黑色的三角褲叉，把豐滿的屁股繃
得緊緊的，因為本來就擠，她們兩個卻是硬擠到我的面前，要命的是她們還不時
的互相取笑著，兩個誘惑的青春屁股在我面前不住的幌動，不要說我是有意，就
是我無心，她們豐滿的屁股也不斷的抵撞著我的陽具。 　　我的陽具緊貼著短發少女的屁股溝，用力的擠壓，那短發手少女好像有點嫌
擠，往旁邊讓了讓，長發少女卻剛好在這時彎下身，好像掉了什麼東西的樣子，
我的心幾乎是跳了出來，她這壹下動作，裙子往上褪了過去，大半個雪白的屁股
露了出來，裏面是壹條小得不能再小的有花點的三角褲叉，漲蔔蔔的陰戶，猥瑣
的露了出來。我搶前壹步，硬挺的陽具緊密的和長發少女裸露出來的屁股貼到了
壹起，我清楚的感覺到少女陰戶傳過來的陣陣熱氣。

　　本來我估計我的陽具和少女的陰戶接觸的時間不會超過三秒鐘，等她撿起她
的東西，也就完了，卻料不到長發少女非但沒有直起身來，反而伸手把自己的褲
叉撥過壹邊，讓赤裸裸的陰戶直接貼上我的陽具！而且少女的屁股也壹聳壹聳的
直往我胯下碰，好像是等著我把陽具插進她飽漲的陰戶壹樣。我當時雖然是欲火
高漲，卻也覺得有點不妙，因為憑我的經驗，這種情形是非常的少見。

　　以前我的變態行為，通常都是只顧著自己的享受，很多時候，我是希望對方
壹點感覺也沒有，完全不註意我，這樣我才可以為所欲為。

　　我偷看大姑娘光著雪白的身子在洗澡，或是那些平時冷若冰霜的少女蹲下來
不知羞恥的露著陰戶在撒尿時，當對方感覺到我的存在時，通常那也就是我要開
始逃跑的時候了，再遲壹點，當那驚慌的尖叫聲引動起別人的註意時，我就要嫌
兩條腿太少了。用褲襠擠壓少女的屁股也是壹樣，好幾次，當我下身緊貼著少女
的屁股，卻遭到有經驗的她們投過來卑視的眼光時，我所感受到的那種無地自容
的感覺，實在是十分的難受。

　　所以我最喜歡那些沒經驗又不懂事，但是性特徵已顯現出來，就是說奶子已
經漲起來，屁股開始變圓變翹的那些女孩子，她們可能會覺得屁股有東西在磨來
磨去的很討厭，卻很少會聯想到那硬梆梆的東西是男人的陽具。

　　像這樣發覺我用陽具緊貼她們的屁股，還不躲不閃的，可以說已經是十分之
少，更把褲叉撥開壹邊，有如此熱烈反應的，可以說是絕無僅有，我正有壹點不
安的時候，屁股給輕輕的推了壹下，我的錢包已被扒去了。我轉身，看見短發少
女正在急急的離去，我剛想追過去，衣服卻給長發少女扯住了，我又驚又怒，這
才知道著了江湖二十四騙的「彩雀跳」的道兒，正是形勢比人強，壹個搞不好，
長發小騷貨叫起非禮來，我更是吃不了兜著走。

　　就在這關頭，二賴子走了過來，對著那長發小騷貨擡手就是壹個耳光，然後
把我拉過壹邊，叫我放心，他認識這是城裏的「金銀花」兩姐妹，有把握幫我把
錢包找回來，過了壹天，二賴子果然是原封不動的把錢包交還了給我。這樣，我
就算是欠了二賴子壹次，以後如果有誰找二賴子的楂兒，我就總是做好做歹的幫
他解圍，成了他騙人的幫兇。

　　今天在這裏碰上二賴子，可能他在城裏惹上麻煩也不壹定，我看他正在口若
懸河的在吹牛，也不願驚動他，就轉過去找阿強，阿強告訴我說他要去幫女朋友
辦點事，我們約好了會合的時間，地點，阿強就摟著他女朋友走了，我心想他們
可能去春風壹度也說不定。

　　我又逛了壹會，看見有個老頭在幫壹些小孩子在剃頭，我正找不到理發店，
心想反正也無所謂，就走了過去，拿張小凳子和小孩子壹起坐著在排隊輪候，輪
到我的時候，老頭壹邊替我理發，壹邊就和我閑聊起來。

　　「小哥兒，看妳的樣子不像是本地人呀。」

　　我答道：「不錯，我是來……旅遊探親的。」

　　老頭挺熱心的問：「那有沒有到什麼地方玩啊？離這不遠的承恩塔，可是好
玩的很那。」

　　「我沒有去過承恩塔，我只去過將軍廟。」我說了那破廟的名字，心想這老
頭也未必聽說過。

　　「我知道，幹我這壹行的，附近的鄉村，我都去過，將軍廟，就是在程深雪
住的那條村，再往東面走，拐過蓮花山，就望得到了。」 　　「什麼？……什麼程深雪？！」

　　我開始的時候，沒有聽清楚老頭在嘮嘮叨叨的說什麼，後來明白了，我整個
人幾乎跳了起來。

　　老頭開始有點懷疑的望著我，有點吞吞吐吐起來：

　　「妳不是辦案的大爺吧？」

　　我說：「哎呀，您老說到哪兒去啦，妳幫我洗頭修指甲吧，我再加點小費給
妳，快告訴我程深雪的事情吧！」

　　老頭說：「小哥兒，我不幫人洗頭修指甲，也不收小費，見妳是外鄉人，就
跟妳胡亂的扯談壹下，諒也無妨。」

　　聽那老頭講，三年前這裏發生過壹件轟動壹時的案件，原來深雪是鎮上壹間
客棧「月花莊」的老板娘，當年，有個江湖客，外號叫「雙鏢」的，路過這裏，
壹見面就迷上了她，就為了經常能見上她壹面，就在「月花莊」長住了下來，不
過也有人說「雙鏢」是為了「十字門寶藏」而在此地徘徊不走。

　　雙鏢壹向自命風流倜儻，所交往的女子都是姿色過人，開始的時候對深雪這
個風騷小婦人是抱著玩弄壹下，逢場作戲的心情，但是和深雪約會過壹兩次後，
卻對她如癡如醉，死心塌地的迷戀起來，更捎了壹封信向深雪表明心意：

　　千年鐵樹要開花，深雪雙鏢是壹家；
　　鐵石鋼錘砸不斷，哥和妹的情疙瘩！

　　卻料不到往日「月花莊」之所以能平安無事，兼且有點生意，原來是受到本
地的有勢力人士「老洋人」的照看，這樣下來，日子久了，沖突也就難免了。

　　出事那天晚上的情形，有份參與其事的大多語焉不詳，壹般的說法是：「雙
鏢」看到「老洋人」對深雪毛手毛腳，結果是在「雙鏢」把「老洋人」打翻在地
上時，卻被「老洋人」的手下壹湧而上，拳腳交加，眼看就要把他廢了，最後還
是「老洋人」喝住了，「雙鏢」也是乖巧之人，當時就發誓不再踏足此地，所以
「老洋人」也就放他壹馬，大家都以為沒事了，接下來的壹段日子，「老洋人」
著實的風光了壹陣，有人甚至看到他半夜從深雪住的房間偷偷摸摸的走了出來。
誰也料不到有壹天清晨，鎮上的人發現「老洋人」死在街頭，心臟部位給細而鋒
利的兇器刺了壹下，警察局派了人來，因為「老洋人」是這裏的頭臉人物，所以
就鬧的這純 的小鎮壹時的雞犬不寧起來，兇手卻始終逍遙法外，程深雪的名字
在鎮上也就無人不曉了。不過她不久也就消聲匿跡了，聽說是退隱回鄉了。

　　我聽了之後，覺得有壹股寒意從心底裏透了出來，深雪的俏模樣又在眼前浮
起……等會兒，我不是和深雪有個……肉搏戰的約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