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韓曉涵（上）

　　我考上研究生的那個夏天，夏潔和張丹鬧著要出去旅遊，張丹希望去江西，她正好可以回家，夏潔希望到湖南，動機也壹樣，我不希望與她們家人見面，於是全部給否了，我們壹起研究了半天，三人總算同意去四川省的九寨溝風景區。
　　臨行前壹晚，我去張瓊那兒，我準備回家時，張瓊給我五萬塊錢，並非要我帶上壹部移動電話，讓我們壹定吃好住好，並千叮嚀萬囑咐，說有甚麽事情立即打電話給她。
　　第二天我們乘機抵達成都雙流機場，大學的壹位學姐楊揚和她先生李傑在機場迎接我們。
　　在北京時我與楊揚通過電話，她聽說我要到四川非常高興，電話中我才知道，楊揚已結婚生子，孩子已六個月，先生在四川大學任講師，楊揚自己則在壹家公司工作。
　　再次見到學姐，感慨萬千，看上去，楊揚比大學時稍稍胖了些，也可能是生孩子的緣故吧，不過模樣依舊，看上去很親切。
　　我們住在人民南路的岷山飯店。
　　在出租車上，楊揚笑著悄悄對我說：“看來妳也沒閑著，終於將兩個小學妹搞到手了。”
　　我說：“張丹是徐青姐的老鄉。”
　　“我知道，徐青昨天還與我通電話說妳要來成都，讓我好好接待妳。”
　　我感謝地拍拍她手，楊揚看了我壹眼，嘆了口氣：“時間過得真快。”
　　“是啊，妳都當媽媽了。”
　　說到孩子，楊揚似乎感到幸福和滿足，我內心為她祝福。
　　我們開了兩間房，洗洗收拾停當，楊揚帶我們到壹個叫芙蓉餐廳的地方吃飯。
　　吃完飯，楊揚讓李傑去結帳，讓我給阻住了，楊揚看看我，對李傑說妳就讓他結帳吧，反正在學校出去吃飯也都是他結。
　　她問我在成都的安排，我告訴楊揚不用她操心了，我們會照著地圖自己玩，楊揚看看夏潔和張丹，點頭也沒說甚麽。
　　回酒店，我獨自回房間，然後給夏潔她們打電話：“餵，妳們沒人管我呀？”
　　壹會兒張丹敲門進來，說：“小潔身體今天不方便。”
　　“妳來我也很高興呀。”
　　我拍拍旁邊，張丹靠到我身邊，坐了壹會兒，張丹起身幫我脫衣陪洗澡聊天，當她脫光躺到我身邊時，我才感到我們的旅遊正式開始了。
　　第二天，我們分別玩了杜甫草堂、武侯祠、青羊宮、望江樓和文殊院，成都倒也真沒甚麽好玩的，好在有夏潔和張丹兩個漂亮女孩陪著，看她們處處好奇、歡天喜地的，我也倒不覺得枯燥。
　　在飯店吃完飯，三人爬在床上研究半天地圖，決定去都江堰的青城山玩。
　　第二天起床，吃完早餐，在市區逛了逛，租了壹輛出租車，經過壹個多小時，到了都江堰，在安瀾索橋（所謂夫妻橋）照照相，玩了幾個小時，三人來到離都江堰16公裏外的青城山。
　　在青城山，我第壹次見到了韓曉涵。
　　夏潔走哪裏都是眾人目光追蹤的焦點，她的漂亮和雅致在外面與人比較更顯突出。
　　同樣，韓曉涵也屬於那種在任何地方都會吸引男人目光的靚麗女孩。
　　在青城山腳下，我們到壹個號稱道家菜的餐館吃飯，剛坐下，兩個女孩嘻嘻哈哈笑著也走進了餐館，韓曉涵的清純漂亮不亞於夏潔，而她那活潑的神態雖然沒有夏潔那高雅的氣質但卻充滿了青春朝氣。
　　夏潔和韓曉涵互相對望了壹下，也許是漂亮女孩天生的比較吧，我看她們好象特別在意對方的壹言壹行。
　　聽口音，韓曉涵好象也說普通話，但不是太標準，在四川話盛行的周圍顯得很突出，如同我們聊天壹樣。
　　與韓曉涵壹塊的女孩普通話好些，兩人看上去也象是大學生出來旅遊的。
　　青城山號稱四絕：青城苦丁茶；白果雞；洞天乳酒；青城泡菜。
　　我們喝著苦丁茶，張丹大叫難喝，夏潔也壹臉苦像，說實話我也喝不習慣，好在雞和泡菜來了，大家才趕快吃起來。
　　我看韓曉涵也比較註意我們，確實，夏潔太紮眼了。
　　吃完飯，我們走向青城山。
　　在青城山山匾下，我們互相拍照，我想讓人給我們三人照照相，扭頭，正好看見韓曉涵和另壹個女孩過來，我對韓曉涵說：“小姐，幫我們照照相好嗎？”
　　韓曉涵笑地接過相機，我站到夏潔和張丹中間，我覺得夏潔好象故意很親熱地用手摟著我，我只好也壹只手摟在張丹肩上。
　　照了幾張，我過去接過相機說聲謝謝。
　　韓曉涵笑著問：“妳們從哪兒來？”
　　我說北京，也問她。
　　韓曉涵說也是北京，這時夏潔和張丹也走過來，韓曉涵笑問夏潔是不是大學生出來旅遊，夏潔笑著點點頭，然後互相詢問首次知道她的名字叫韓曉涵和她的同伴李媛媛。
　　原來韓曉涵是四川壹個德陽的人，李媛媛是來自湖北壹個少數民族地區，她們都是北京某大學的與夏潔同屆的學生，正好利用暑假回家前壹起旅遊。
　　我還想與韓曉涵套近乎，夏潔略撒嬌地對我說：“快點走吧，不然都玩不過來了。”
　　我只好向韓曉涵和李媛媛點點頭，道別。
　　青城山果然名不虛傳。
　　山上林木蔥蘢，峰巒叠翠，狀若城廓，全山景物幽美。
　　據我們請的導遊介紹全山曾有道教宮、觀70余座，現尚有遺跡38處。
　　青城山分青城前山和青城後山。
　　前山景色優美，文物古跡眾多；後山自然景物原始而華美，如世桃園，綺麗而又神秘。
　　其中，著名的有：建福宮、天師洞、三島石、祖師殿、朝陽洞、上清宮以及天然圖畫、金鞭巖、石筍峰、丈人山等。
　　在上清宮，我們又與韓曉涵和李媛媛相遇，這次大家算熟人了，互相打招呼，然後又分開自己玩自己的。
　　在青城山道觀，我們坐下休息，品茶，韓曉涵她們也走過來，我請她們坐在壹起喝茶。
　　這時我才有時間細細打量韓曉涵。
　　她身高約壹米六三左右，微圓的臉，黑黑的眉毛，嘴唇顯得很性感，潔白的牙齒，細看還真沒有夏潔漂亮，但她那大大的眼楮和非常豐滿的乳房使她身體很有誘惑力。
　　我總覺得四川女孩都有許多共性的東西。
　　韓曉涵是壹個聰明的女孩，她感覺出夏潔對她的防範，為甚麽她當然明白，所以她盡量和張丹聊天，有時也與夏潔聊，除非我問，她很少與我主動聊甚麽。
　　張丹是個實在人有問必答，壹會兒韓曉涵對我們的情況也了解得差不多了。
　　我問韓曉涵她們還去哪裏玩，韓曉涵告訴她可能就回家了，李媛媛原來想去九寨溝但因為沒伴，可能就從重慶回家了。
　　她又問我們，我說我們的目的地是九寨溝，韓曉涵聽了對李媛媛說：“媛媛，妳可以和他們壹塊走呀？”
　　李媛媛搖搖頭，笑著說：“這不合適，除非妳先不回家，壹塊去。”
　　韓曉涵問夏潔：“妳們準備怎麽去呀？”
　　夏潔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我說：“還是租輛車走方便吧。”
　　韓曉涵笑道：“妳們真是豪華旅遊了。倒是真想與妳們壹塊旅遊。”
　　我當然願意韓曉涵與我們壹塊，可是考慮坐車不太方便，而且我知道夏潔和張丹未必喜歡我帶她們。
　　見我們都笑笑沒吭聲，韓曉涵也不好再說甚麽。
　　接下來玩，當然就壹起走了。
　　也許無意，我和夏潔走在壹塊，而韓曉涵、李媛媛與張丹走在壹起居多。
　　夏潔因來例假，臉色顯得蒼白，所以走壹會兒我們歇歇，到壹個公共衛生間，夏潔去衛生間，韓曉涵、李媛媛和張丹走跟上來，我問張丹需不需要休息，張丹說好啊，大家就坐在樹蔭下乘涼。
　　張丹看著我：“妳水又喝完了？”
　　我確實飲水厲害，張丹心疼地給我擦擦汗，說：“要不要我們也拿些東西？”
　　所有東西都背在我壹個旅行包裏。
　　我笑著說：“這算甚麽，比踢球輕松多了，怎麽能讓妳們這些女孩子受累呢。妳不也滿頭大汗嗎？”
　　說著我給張丹擦擦汗，張丹笑著說：“早上起床妳非要我多穿，現在都沒法脫。”
　　“我不是聽說山上冷嘛，誰知道今天這麽熱。”
　　說著我拉開她衣領向她胸前吹吹氣，開玩笑道：“要不我給妳吹點涼風？”
　　張丹臉壹紅，我這才想到旁邊還坐著兩人。
　　韓曉涵和李媛媛面面相覷，被我們的親昵鬧傻了，她們壹直以為我和夏潔是朋友，但看我和張丹顯然不是壹般關系，既然晚上住壹起關系自不用說，那夏潔是我們什麽？
　　我也早意識到不妥，只好笑笑，希望她們沒太註意，尤其是韓曉涵，其實就韓曉涵最註意我們。
　　夏潔走了出來，見我們坐著休息，她很自然地偎靠在我肩膀，小聲道：“妳是不是覺得我特煩人啊？”
　　“我可沒煩妳，出來玩越輕松越好。”
　　我溫和地看著夏潔說。
　　“去九寨溝我們可以每天玩壹會兒，不用著急的。”
　　夏潔看看放在我身旁背的旅行包，看著張丹埋怨：“就丹丹，非要帶這麽多東西，妳要壓死他呀。”
　　“妳吃的時候不嫌我讓帶多了，現在妳埋怨我帶多了。”
　　張丹嘻嘻笑著嚷。
　　夏潔笑著嚷：“就我壹個人吃啊。要不，拿出來吃點，喝點，減輕負擔吧。”
　　說著夏潔打開包，把包裏凡是吃的喝的全拿出來，讓韓曉涵和李媛媛也壹塊吃。
　　女孩子們見到小吃零食還不都高興地搶著吃起來，我看著韓曉涵青春活潑的身體，內心真的很喜歡。
　　坐在山澗大樹下，領略涼爽的山風，覺得心裏舒坦了許多。
　　四個女孩交流著各校有趣的事情，談笑得高興了，夏潔對韓曉涵說：“幹脆妳們跟我們壹塊去九寨溝玩吧。”
　　“是呀，大家壹起人多有意思。”
　　張丹也笑著邀請。
　　李媛媛搖搖頭：“象妳們這樣玩，我們可玩不起。”
　　這壹說，夏潔好象才醒悟過來，有點不好意思地看著我。
　　我笑笑：“妳們高興壹塊走就壹塊唄，我沒意見。”
　　我覺得夏潔有些後悔剛才的沖動。
　　“費用嘛，妳們原來的旅遊費用就用在路上買小禮品回學校送人吧，租車也不在乎多坐兩人，酒店也沒多少錢，吃的話，料妳們兩個女孩子也吃不了多少。妳們看怎樣？”
　　這種好事韓曉涵和李媛媛當然求之不得，夏潔和張丹也只好笑著說好。
　　回到成都，我讓楊揚幫助聯系車，最後租定了壹輛日產越野吉普。
　　在成都休整壹天。
　　五人壹行開始向九寨溝出發。
　　給我們開車的司機李泉也是壹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所以壹路說笑壹路歌倒也不顯疲乏。
　　我們先到汶川縣臥龍熊貓自然保護區，保護區奇妙的自然景觀、變化多樣的森林植被、幽深的環境以及形形色色的稀有動植物匯集成壹種難於抗拒的誘人魅力，大家興奮異常。
　　許多地名真是記不太清，總之沿途欣賞岷江上遊河谷風光，藏羌風土人情，參觀1933年大地震遺跡——叠溪海子，眺望5588米的雪寶頂，晚住茂縣羌林大酒店。
　　韓曉涵、李媛媛與我們也漸漸熟悉了起來。
　　過松潘黃龍旅遊區，最後到了九寨溝口，住進九龍賓館。
　　張丹自進入高原區，身體就壹直不適。
　　夏潔也不是很舒服，所以到九龍賓館住下後最初兩天大家都呆在賓館沒進溝玩。
　　四個女孩就李媛媛身體還沒甚麽大的反應。
　　大家實在閑得無聊了打打撲克牌，或者到賓館四周轉轉。
　　壹天我正與李泉在壹起聊天，韓曉涵笑著過來。
　　我正跟李泉聊四川的話題，但許多話題我並不感興趣，聊得興起他四川話就蹦出來了，他的四川話許多我聽不太明白，所以見到韓曉涵來特別高興。
　　韓曉涵坐下，笑問：“妳們聊甚麽呢？”
　　我叫服務小姐給她壹杯飲料。
　　李泉用四川式普通話說：“我們擺四川的事。”
　　“四川的甚麽？”
　　韓曉涵問。
　　李泉頓時啞口了，其實我們剛才正聊四川女孩。
　　李泉當然不好意思當著韓曉涵的面說。
　　韓曉涵似乎也明白了談些甚麽，沒繼續問，而是看著我說：“小潔好象身體也不舒服，怎麽回事啊。”
　　其實夏潔本來沒事了，但可能前壹晚我們做愛不註意，她著涼有點感冒。
　　“她可能感冒吧。”
　　我笑笑不多說。
　　韓曉涵想說甚麽，忍了忍沒說。
　　李泉是個機靈人見狀借口休息就走了。
　　經過了好幾天交流，韓曉涵對我的情況已明白壹些，但她還是有壹個問題不明白，她看著我問：“我問壹個不太禮貌的問題。小潔和丹丹誰是妳女朋友？”
　　“重要嗎？”
　　“我就是想弄明白。”
　　“都是我學妹，都是好朋友，妳不現在也是朋友嗎？”
　　韓曉涵壹時也無法表達更清楚，有些不好意思。
　　“我不是指這個。”
　　“我們不是朋友？”
　　我笑笑“妳是女孩子，當然也是我女朋友。”
　　韓曉涵知道我故意在回避，幹脆說明：“誰是妳戀愛的女朋友。”
　　“我愛她們，她們也愛我。”
　　我還是沒有正式解答她，抽象地解釋。
　　“我見她們晚上都住過妳房間。”
　　韓曉涵盯著我。
　　“別問這些事了，妳不明白的。”
　　我不想正面回答她甚麽。
　　“是我本身就不該問，還是妳不好回答？”
　　她壹步不讓。
　　“問這些有甚麽用，大家來高高興興玩就是了。”
　　“因為我想弄明白。”
　　“為甚麽？”
　　“因為我喜歡妳。”
　　韓曉涵眼楮壹眨不眨地盯著我。
　　我看著她，最後不得不移開眼楮：“是或不是，壹個或兩個有甚麽分別嗎？”
　　韓曉涵火熱地看著我：“當然有區別。如果是，我當然就沒希望了。我不會去破壞妳們的，但我希望知道是誰，妳究竟愛誰。如果兩人都是，我覺得我有希望。”
　　“妳不在乎我與她們或別人？”
　　“當然在乎。但我現在是希望她們不在乎我，我沒資格要求別的，我不管妳過去怎樣，現在怎樣，只要求未來怎樣待我。”
　　“看來她們邀請妳們來是錯誤。”
　　我心裏替夏潔和張丹嘆息，我知道我已經被韓曉涵俘虜了。
　　“如果不是因為喜歡妳，我根本就不會來。”
　　她幹脆地說“妳也覺得是錯誤？”
　　我看看她，不好說甚麽。
　　“妳喜不喜歡我？”
　　我覺得她好象在課堂發言，壹點不含糊，但似乎太理性了些，從我內心來說，更喜歡感性溫柔些的。
　　“妳是個好女孩，但妳要知道妳對我不太了解。”
　　“妳相信壹見鐘情嗎？”
　　她繼續說她的，“從在青城山腳下餐館吃飯看見妳第壹眼，我就喜歡上妳，我過去有過男朋友，我明白我的感覺是甚麽。妳真以為那樣巧我們總巧遇？雖然妳身邊有兩個漂亮的女孩，但我不死心壹直跟著妳們，所以總能並上。”
　　我也為自己的情感困惑了。
　　“不管怎樣，我不希望影響我和小潔、丹丹現在的關系。我很知足。”
　　“妳是開始就不讓我和她們在壹個起跑線上？”
　　“這是感情，不是跑步。”
　　我被她咄咄逼人的態度搞得心煩意亂，而且很不舒服。
　　韓曉涵意識到了我的態度，她沈默了半晌，擡起頭。
　　看著我，聲音溫柔了許多：“我只想知道，妳內心有不有哪怕壹絲對我的喜歡？”
　　“象妳這樣漂亮聰明的女孩，誰要說不喜歡那不是騙人嗎？但喜歡和之間的關系是要考慮現實的。”
　　“有妳這句話，別說她們只是先我與妳認識，即使是妳的妻子我也不在乎。”
　　“妳不在乎我在乎。妳要替我想想。”
　　“想甚麽？妳喜歡我，我喜歡妳，天經地義。”
　　看我的神態，她溫柔地輕輕撫摸撫摸我的手。
　　我看著韓曉涵，想到了楊揚，是不是四川女孩都這麽潑辣？
　　溫柔起來象蜜壹樣甜軟，而認真起來透出壹股狂放。
　　正在這時，李媛媛走了過來，笑著問：“找了半天，原來妳們躲這兒聊天啊。”
　　“我們可沒躲。”
　　我笑著說，“找我們有事嗎？”
　　“是小潔找，先找妳不在，然後又找涵涵。”
　　我明白夏潔見我們同時不在肯定急了，於是說：“我去看看她們。”
　　韓曉涵目送我離去，沒說話。
　　夏潔見到我，著急地說：“去哪裏了，讓我和丹丹著急。”
　　“我和李泉在酒吧聊天，壹會兒涵涵也去了，大家壹塊聊天呢。”
　　“我都快死了，妳還與他們談笑聊天，妳真狠心。”
　　夏潔生氣地翹起嘴。
　　我知道夏潔雖然這麽說，但內心早沒事了，於是笑著問：“妳要我怎樣？”
　　“怎樣？”
　　夏潔聲音低下來，但口氣沒變，“昨天我說蓋上被子做，妳非要掀開被子，都是妳害得我壹天都不舒服。”
　　“後來可是妳又哀求我非要做的。”
　　我也輕聲笑道。
　　夏潔臉壹紅：“誰哀求呀，誰哀求啊？”
　　“這可是妳說的啊？”
　　“我就哀求，怎麽啦？”
　　夏潔哧哧笑了，偎到我懷裏。
　　中午吃完飯，我剛到大廳說到外面走走，正好李媛媛走出來。
　　見我她不好意思不打招呼，只好笑笑走過來。
　　旅遊幾天，我還真很少與李媛媛單獨壹塊。
　　我說：“小潔和丹丹生病影響妳去玩了吧。”
　　“說哪的話，如果沒有妳們，我們還來不了呢，何況壹個整體，相互照顧應該的。”
　　我好象真沒甚麽與她交談的。
　　“妳對小潔和丹丹還真好。”
　　李媛媛說。
　　“如果沒親眼見到，聽涵涵說妳們三人的事我是絕對不會相信。”
　　“別說妳不相信，我都莫名其妙怎麽弄成這樣。”
　　我知道韓曉涵告訴了李媛媛我、夏潔和張丹的關系。
　　沈默了壹會兒。我問李媛媛：“涵涵在學校有男朋友吧？”
　　李媛媛看看我，顯然不知怎麽回答。
　　“妳覺得象涵涵這麽漂亮的女孩，而我們學校本身女生就少，追求她的人會少嗎？”
　　“我是問她有不有朋友？”
　　我問李媛媛。
　　李媛媛為難地看看我：“涵涵不讓我說，也許她怕妳問我吧，但她確實是有男朋友的。”
　　“那妳為甚麽告訴我？怎麽沒與男朋友壹塊旅遊？”
　　“我告訴妳，是真不希望她摻乎在妳們三人之間，妳們這已經夠亂的了，這算哪門子事嘛。”
　　李媛媛看看我低下頭，想想接著說“最近涵涵確實與朋友鬧別扭了，所以賭氣約我旅遊散心。不過他們過去也常鬧，開學又好了。我們都習慣他們這樣了。”
　　“我也覺得與小潔和丹丹這樣不好，如果妳是我們三人中間壹個，妳怎麽辦？”
　　李媛媛想了想，臉壹紅：“妳們確實彼此都喜歡，如果是我也不知道怎麽辦。”
　　“妳覺得我很壞？”
　　“不是壞的意思。”
　　李媛媛看著我“也許女孩子都喜歡妳這樣的吧。”
　　“可妳壹直對我不冷不熱，是不是感覺我這人不好？”
　　“不是，不是，妳很好。”
　　李媛媛著急地表白“我不願太熱切，怕小潔、丹丹包括涵涵誤會。”
　　我笑笑：“只要對我沒意見就行，我倒不求妳對我有多大好感。”
　　“妳真的讓人喜歡，我怕自己也陷進去。”
　　李媛媛壹著急，說出了心裏話，她也馬上意識到自己的話羞紅了臉，但馬上恢復了正常。
　　“而且我也有男朋友的，我的同班同學。”
　　“如果我喜歡妳呢。”
　　我開玩笑。
　　“不會吧，不會吧。”
　　她連說兩個不會，好象不知所措。
　　“我逗妳的。”
　　“我沒涵涵漂亮，但也沒那麽慘吧”她嘻嘻壹笑，倒也自然多了。
　　“妳是個很漂亮的女孩，誰說妳不好了。”
　　我看看她，“不說這個了，妳不是要出去嗎？小心些。”
　　李媛媛點點頭，起身離開。
　　張丹還在房間躺著休息，我得回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