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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妻子的心牢 by xb客

2018-7-17 17:29

  作者:xb客

  方源很生氣,頭壹次在心裏對妻子有了怨恨。他也不想理會妻子爲什麼不告而別,知道她是回娘家了。也打消了找她的心思,他想讓自己冷靜壹下。

  店裏的事情無法脫手,他還得照常上班。今天不用他帶隊去送貨,業務網絡鋪開以後,送貨的事情直接交給了配送的店員。他只用查看庫存之後,確定下壹批貨的采購清單。

  可在店裏坐了會兒,卻發現徐萍總是不時地看著他偷笑,方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了什麼好笑的事。幾次三番之後他終於問道,“妳到底在笑什麼,我要是做錯了什麼,妳直接說就是了。犯不著在背後笑得讓人磕慘吧?”

  “沒事,我就是看妳做事好像心不在焉的。”

  “妳從哪兒看出來我心不在焉來了?”

  她指了指方源手中的筆道,

  “妳都在這轉筆多久了,壹個勁兒地撥弄鼠標,到現在壹個字都沒寫呢。”

  “我這不正在琢磨嗎?”

  “拉倒吧,跟思思吵個架,有那麼讓妳魂不守舍的嗎?”

  “妳怎麼知道我們吵架了?”

  “我不光知道妳們吵架了,還知道妳們是爲生不生二胎吵的,對嗎?”

  看徐萍笑得狡黠,方源壹翻白眼無奈壹嘆,

  “她怎麼什麼都跟妳說,妳跟我老婆到底什麼關系?”

  方源真的想不明白,怎麼妻子連這種事也會跟徐萍說,閨蜜之間會親密成這樣?他實在想不通,妻子在他面前都會有隱私,但在徐萍面前好像什麼都能坦露。這姐倆弄得比母女還親,讓他這個當老公的實在汗顔。

  甚至他有種錯覺,是不是徐萍通過妻子連他的壹些隱私都知道。這讓方源在徐萍面前更加站不住了。

  “哎,方老板要生二胎了嗎?什麼時候。”

  這時候兩個店員大嫂聽到兩人的對話也都過來起哄,女人總是喜歡八卦別人的隱私,這壹點不分年齡大小。

  方源壹摸額頭,嘆道:“妳們聊吧,我頭疼。”

  也不搭她們的話茬。方源退到裏間拿了瓶水,喝了幾口,坐在沙發上靠著養養神。徐萍推門進來,刻意把門反鎖了,試探著問道,“要不要我幫妳勸勸她?”

  本來方源壹直都在刻意避免與徐萍單獨相處,但昨夜與妻子纏綿過後也就沒有那麼多旖念。他看了徐萍壹眼回道,“我們的事兒妳就別摻和了,我們不單單只是生不生二胎那麼簡單。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

  “哦?今天正好沒事,我就當壹下妳的忠實聽衆吧。”

  說著徐萍坐在了方源對面,壹雙肉絲美腿交疊著,雙手平放在大腿上,挺了挺胸,正襟危坐,壹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方源無奈道:“大姐,妳別八卦了行嗎?我都沒打聽妳跟彭山的事兒,妳就不能讓大家都保留點兒隱私嗎?”

  徐萍的反應卻出乎方源的意料,她壹副迷茫的樣子道:“我跟彭山?我們能有什麼事兒?”

  “喲,多新鮮哪,妳們不是在處對象嗎?”

  方源還以爲徐萍是故意裝傻。

  “我跟他什麼時候開始處對象了,我怎麼不知道哇?”

  徐萍仍是壹副不承認的樣子。

  “呵,妳這是要裝傻到底呀,妳們整天出雙入對的,他來找妳,妳也來者不拒的。不是在搞對象,難道還是在發展革命友誼不成?”

  方源不明白徐萍這麼精明壹人,爲什麼要把這段誰都看得出來的關系遮遮掩掩。

  “我們就不能是在發展革命友誼,男女在壹塊兒都是在談戀愛麼?”

  徐萍突然笑道。

  “那上個禮拜四的晚上,他送妳到店門口的時候,妳們在車裏接吻怎麼解釋。難道妳們只是像美國人那麼開放,搞什麼禮節性的吻別?”

  方源見她還在裝傻,壹沖動把那晚看到的情況說了出來。說完他就後悔了,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在告訴別人,我在偷窺妳似的。

  徐萍壹聽這話臉終於紅了起來,目光閃躲了壹下,顯得有些害羞。想想誰被別人看到這種事兒都會有點不好意思。

  “那晚被妳看到啦?”

  方源還是第壹次聽到徐萍小女人壹樣的語氣,聲音低如蚊吟。

  “事情不是妳想的那樣,我是被他強吻的。”

  這種語氣的解釋倒像是被老公捉奸的妻子,在委屈地爭辯似的。方源本沒有什麼歪念,被她這柔弱嬌吟的態度壹刺激,心頭不自覺地打起突突。

  “嗯哼~”

  方源清了清嗓子,壹是打斷自己的胡思亂想,二是提醒徐萍註意自己的儀態。

  “妳說妳們沒談戀愛,那妳們現在到底什麼關系。”

  被方源壹聲刻意的提醒打斷,徐萍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奇怪。她整頓了壹下心情才恢復了過來道,“算是朋友吧,挺聊的來的那種。我業余也沒什麼社交,所以這段時間跟他走得近了點。但他好像是真對我起了心思了,那晚強吻我之後,我已經減少跟他的來往了。”

  看徐萍的語氣不似說謊,方源有些不敢相信。兩人約會這麼多次,居然只是關系好的朋友?先不說彭山是什麼態度,但徐萍這女人心也太大了吧。沒有處對象的意思就敢跟別人走這麼近?

  她也太小看自己的魅力了吧,還經常連便服都沒換就跟男人出去。不知道她那壹身緊致的性感OL裝扮,對男人是多大的刺激嗎?彭山也是夠有定力的了,只是強吻了她,換了別的單身漢,強奸她都有可能。

  方源心中想著,但也明白這是徐萍的壹面之辭,誰知道真相是個什麼樣子。但他做爲朋友,姑且只能相信她說的話。也不好再追問,說道,“思思可是壹直當妳們是在談戀愛呢,她知道妳們的關系嗎?”

  “我沒給她解釋過,讓她覺得我是在跟彭山談戀愛也好,她有時比我還著急我的終身大事 了不讓她在我耳旁嚼舌根子,妳也不許給她說。”

  方源摸了摸鼻子,他沒料到是這麼個結果。雖然不確定徐萍說的是不是真的,但他心底的自私卻期盼著他們是真的沒有在談戀愛。眼見徐萍的反應,方源爲能抓住壹點兒她的“小辮子”,有點兒竊喜。

  “那就看我的心情了,妳要是乖壹點呢,我就不打妳的小報告了。”

  方源得意地笑道,像個惡作劇的孩子。

  “妳敢。”

  徐萍壹瞪眼,

  “妳要是敢讓我不得安寧,我讓妳也不好過。”

  “我已經很不好過了,很樂意看到妳不得安寧的樣子。”

  “好妳個方源。”

  徐萍說著起身,繞到方源這邊揪著他的手背,嗔道,“別以爲思思不在,我就治不了妳。”

  “哎呀,君子動口不動手啊。”

  “誰是君子,我是女子,不知道女人有特權的嗎?”

  ……

  兩人鬧作壹團,裏間的氣氛兀地變得有些曖昧。

  還是前間的店員喊老板出來收錢,兩人才停止了嘻鬧。等兩人清醒過來的時候才覺得剛才的行爲有些不妥,不約而同地紅了紅臉。

  徐萍松開了還抓著方源的纖手,道,

  “不跟妳鬧了,我出去了。”

  說著收拾了壹下褶皺的衣衫,嗒嗒地踏著高跟鞋離去。

  方源看了看剛才還抓著徐萍嫩滑纖手的手掌,似還留有她身上的余香。本來郁悶的心情壹掃而空,心裏突突地跳著。

  冷靜下來之後,方源的心裏有了愧疚,自己的行爲不光對妻子無法解釋,也對不住有點兒對不住彭山。雖然不知道他們兩人有沒有在戀愛,但彭山應該是喜歡萍的,自己的行爲怎麼樣都不算光彩。

  徐萍之後的反應卻比較正常,可能她真的對彭山沒什麼感覺,並沒有什麼心理負擔。又或者她認爲兩人剛才的行爲不算什麼,沒有往心裏去。看到徐萍如常的態度,方源也很快釋然了。

  知曉徐萍對彭山的態度之後,方源少了心結,也就沒再刻意地回避她,他也不想壹些刻意的行爲引起徐萍的誤會。坦然壹點也許是兩人最好的相處方式。

  之後對賬的時候方源也沒有再刻意錯開時間,少了顧慮,兩人的合作變得效率更高了,多了壹絲夥伴的默契。

  雖然方源還是會不時地被徐萍身上的香水味挑起情欲,但他調整好自己心態之後,也學會了克制,反正也沒膽子對她做什麼,不如享受這種感覺。

  徐萍察覺到方源的變化,驚訝這個男人又成長了。變得更加成熟穩重的同時也更有魅力了。

  心境的改變讓方源走出了與妻子冷戰的陰影。

  壹周後的壹天,方源扭不過想媽媽的女兒,第壹次給妻子打了電話。聊到孩子兩人的關系多少緩和了壹些,劉思知道自己的賭氣有些任性,語氣平緩地與方源聊著近況。

  可當問到妻子何時回來的時候,劉思含糊的語氣又讓方源燃起了怒火。他不知道在妻子眼裏,夫妻的感情到底排第幾位,爲什麼壹有事情妻子就總是讓他犧牲。難道就因爲他們之間走得太過順利了,讓妻子沒有珍惜的意識?還是自己太過委曲求全,讓妻子覺得自己就應該順應她的想法?

  方源的語氣壹變大,劉思自責過後,又開始覺得丈夫不能理解自己,太過以自我爲中心。美好的氛圍壹下子就被打破,又是壹場不歡而散。

  掛斷電話方源算了算,與妻子結婚快五年了。這種人生觀與價值觀上的差異被時間暴露了個徹底。呵呵,沒想到自己的婚姻這麼快迎來了五年之癢。

  第二天方源下鄉做推廣,他負責開車。過壹個急轉彎的時候,鄉道上突然竄出壹輛面包車,兩方發生了刮蹭。地處偏遠也沒有交警,兩邊人很快扯起了皮,隨即升級爲肢體沖突。方源火氣正旺,與對方動手了。雖然最後被人拉開,但方源挨了幾拳,臉龐青紫,鼻腔也出了血。

  事件平息之後,今天的推廣計劃也取消了。方源也沒去醫院,記得在店裏的二樓有醫藥箱,準備自己去敷點藥應付壹下。

  回到店裏方源的樣子讓幾個女人嚇了壹跳,壹起去的店員說明情況之後,徐萍拉著方源讓他去裏間休息。

  徐萍本來想上樓去給方源拿藥,卻恰好有人打電話過來,是縣裏的分銷商要結賬,讓老板過去對賬。

  無奈徐萍讓方源自己上樓去拿,便匆匆趕去了。方源坐了壹會兒,感受到臉上火辣辣的刺痛,這才上樓去取藥。

  雖然方源已經將二樓讓出來很長時間了,但對這裏還是很熟悉,他身上甚至還有二樓的鑰匙。打開客廳的門,方源看到了壹片整潔,這裏被徐萍收拾得很好。

  方源以前也去過徐萍的出租屋,知道她是個愛幹凈的女人,對這倒也不奇怪。徐萍沒有動過這裏的擺設,他輕車熟路地在角落裏的儲藏櫃裏找到了藥箱。拿出噴劑來對著青紫的傷處噴了些,壹股冰涼而火辣的刺痛感襲來,疼得讓方源閉上了眼睛。他閉著眼睛坐在沙發上休息了壹會兒,直到藥效被完全吸收。

  他將東西收拾起來歸位後又坐了壹會兒,突然來了尿意,也沒多想就走進了衛生間。

  可壹進去就感覺到了不對,空氣中壹股熟悉的香水味,雖然很淡,但方源知道是誰的。擡眼壹看就看到徐萍的衣物掛在眼前,兩天的陰雨讓這裏掛著壹套制服外套的同時,掛著兩套內衣。

  壹套黑色和壹套紅色,胸衣和內褲都是蕾絲花紋的設計,花紋中還可以看到縷空的設計,很是性感。邊上毫無意外地掛著兩雙絲襪,壹條黑色的連褲襪,壹雙肉色的長筒襪。都是超薄的設計,從窗口透進來的光可以清晰地穿透絲襪,讓人看清它的光滑質地。絲襪的質量不錯,完全沒有因爲穿過和洗滌而變形。

  連褲襪的檔部做了加厚處理,晦暗的視覺效果讓人多了壹分臆想。長筒襪則是襪口蕾絲的設計,高貴的同時也更加撩人。兩種不同風格的絲襪擺在眼前,讓人對它主人風情有了無限遐想,不禁會想象穿在它們主人身上的樣子。

  方源的心不由咚咚跳了兩下,他沒想到上個衛生間會是看到壹副景象。鼻子嗅著空氣中熟悉的香水味道,再被眼前的畫面壹刺激,下身不自覺地發硬。

  衛生間空間不算大,晾著的衣物就占了半邊。此刻邊上沒人,他硬著頭皮走到馬桶邊上,撥開正好懸掛在上方的兩雙絲襪,打開馬桶蓋子,準備小解。

  但當他扶著堅硬的陰莖想尿時,卻又尿不出來了。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壹樣,方源知道是自己的旖念壓迫了尿意。趕緊調整了壹下狀態,憋了好壹會兒終於小解了出來。

  可壹激動,堅挺的陰莖噴出的尿液脫離了他的控制,直噴到了馬桶蓋上,濺得整個馬桶周邊墻上地上都是。他趕忙壓了下陰莖,卻又灑得更遠,淋到了馬桶邊上放著的壹雙白色尖頭高跟鞋上。應該是徐萍洗過之後放在那裏的。

  方源大囧,他還從沒做過這麼尷尬的事情,眼前的壹幕要是讓徐萍本人知道了,他這壹輩子也別想在她面前擡起頭來。

  他尿完趕緊穿好褲子,將馬桶及周邊都用水沖了沖,雖然將尿液都沖幹凈了,但空氣中的尿騷味還是聞得到。他站起身打開窗戶,剛回過頭來,那剛才被他扒開的黑色褲襪,被突然對流的空氣吹得不停擺動,恰好打到他臉上。

  “!?”

  方源壹窒,超薄的絲襪已經幹透,搭在臉上壹抹絲滑的觸感。雖然沒有了誘人的體香,但皂香味依然清新。

  方源打斷心中的旖念,將絲襪從臉上拿開。看了壹眼手中的絲襪,他清晰的記得穿在她主人身上時的誘人模樣。喉頭滾動,但還是放開了。他雖然喜歡絲襪,但卻是喜歡它們穿在美女身上的樣子,並沒有偷竊和猥褻女人貼身衣物的怪癖。

  他撕了些廁紙,將地上的高跟鞋拿起,仔細地擦拭幹凈。高跟鞋本來也幹得差不多了,被他的尿液淋到,這會兒又半濕了。他提鼻嗅了嗅,能清晰地聞到上面的尿騷味。

  糟了。

  方源壹時不知道怎麼處理了。如果不好好清洗壹下的話,味道根本去不掉,可要是洗了,那又成濕淋淋的了。徐萍知道了怕是會起疑。這裏只有他上來過,要是讓她知道自己無故清洗了她的高跟鞋,再聯想衛生間裏掛著的內衣。指不定會誤會自己做了什麼齷齪事呢。

  可能怎麼辦呢?壹咬牙,方源只能將高跟鞋仔細清洗了壹遍,直到味道被徹底洗掉。他將鞋子拿到陽臺上晾著,幹得會快壹點。只要徐萍暫時看不到這雙鞋,可能會忘記找它,等想起的時候也會當成是自己落在陽臺忘了收。

  最後哪怕她發現了是自己動了她的鞋子,自己也可以解釋是不小心將水灑到上面了,然後拿出來晾的。

  做完這壹切,方源才坐下,擦了擦額頭的汗。覺得臉更疼了,又把藥找出來噴了壹次。瞇著眼仰躺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讓自己的心情平復。

  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天花板墻角的壹抹紅色光芒,正眼看去是壹個攝像頭,跟樓下店裏裝的是同款。方源心中壹驚,他記得當初招人時,是他讓徐萍負責聯系人安裝全方位的監控。因爲擴大經營,人員復雜的關系,這都是店家必不可少的配備。

  可怎麼連二樓也裝了?難道是徐萍住進來之後,又找人加裝的?想想也覺得很有可能,壹個單身女人在住的地方裝個監控,的確也安全些。

  方源心中頓時不淡定了,他走到衛生間找了壹圈,好在裏面沒有監控。想想正常人也不會在這種地方裝。他又繞到兩個房間裏看了看,也都沒有,看來應該只有客廳裝了。

  方源看了看客廳監控的角度,發現正好可以看到除了陽臺以外所有門的出入情況。那自己剛剛進了衛生間,在裏面呆了二十來分鍾的事兒,豈不是很清楚地記錄下來了?

  我靠。方源心裏罵了壹句,這怎麼解釋?難道說自己在大解?二十來分鍾是不是長了點?關鍵是自己可是拿著她洗過的高跟鞋出來的呀,這……,真是說不清了。

  方源只覺得心中壹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他收拾了藥箱,匆匆下樓。也沒繼續留在店裏給人當談資,決定先回家休息。

  他只盼著徐萍沒有發現異樣,更沒有去查看監控,看他這段時間在二樓做了什麼。

  晚上徐萍還打來電話問候他好點沒有,方源沒有做賊卻比做了賊還要心虛,說話答非所問。徐萍都有點懷疑他是不是腦子也被打出毛病了,還提出要來看看他,方源趕忙以自己已經睡了爲由拒絕。

  當天夜裏方源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倒不是在胡思亂想,而是臉上腫脹,疼得厲害。第二天醒來,方源發現自己的臉腫得跟豬頭也差不了多少了。

  我靠,什麼鬼。方源完全不覺得昨天自己有受多重的傷,應該只是普通的皮外傷,有些淤青而已,怎麼會腫成這樣?

  他想去醫院看看,卻發現這樣出去怕是要被人笑死。只能想別的辦法了,他先給店裏打了電話,以處理私事爲由告假。大家都知道老板受傷了,也沒人多問什麼。

  方源叫了份外賣先把肚子填飽,接著打電話給店裏年紀最小的小李,讓他幫忙買了點止疼藥和新的活血噴劑。他懷疑現在的狀況,怕是昨天店裏的噴劑過期了才導致的。因爲他實在記不清那藥是什麼時候就買了的。

  他也不敢找朋友幫忙,只能找店裏的下屬,自己是老板他們也不敢胡亂猜測。關鍵是方源讓他送到家門口放著,也沒跟他打照面。

  他自己把藥上了壹遍,再用熱毛巾敷著,終於暫時壓制住了那股疼痛。漸漸地躺在沙發上睡著了。中午藥效退了他又被痛感刺激得醒來,看了看手機,未接來電不少,他也沒心情理會。再用過藥之後打開電視靠著沙發無聊地打發時間。

  肚中饑餓卻又不想吃飯。這時候他想起妻子,想著她此時要是陪在自己身邊多好,自己也不至於受傷了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想著拿出手機想給妻子打個電話,卻又想起他們才剛吵過架。

  他苦笑壹聲,將手機扔在壹邊,寂寥地坐著。不知不覺又睡著了。等到被餓醒的時候發現已是黃昏。

  得,沒想到壹天就這麼渾渾噩噩地過去了,這算是他這輩子過得最廢的壹天了。本來想再叫外賣,可想想自己這傷怕也不是壹天兩天能好的了。還是得走出去。他穿戴好,找了頂帽子配了墨鏡,照著鏡子看了看。雖然還能看出受傷了,但至少不那麼顯眼,而且別人不細看應該也認不出他來。

  剛準備出門,手機卻響了起來。拿起壹看是徐萍打來的,他猶豫了壹下還是接通了,就聽她關心地問道,“傷好點兒了嗎?”

  “呃,沒事兒,已經不疼了。”

  “那就好,妳在家吧?吃晚飯沒?”

  “沒呢,正準備去吃。妳呢?”

  “我剛下班。晚上壹塊兒吃飯吧?”

  “嗯,可以,我請妳。”

  “別,在家做吧。我買了點兒菜,妳過來壹塊兒吃吧。”

  “不用麻煩了。”

  “麻煩什麼,妳受傷了去外面吃都是辛辣的,對傷口也不好,別客氣了。菜我已經買了,妳直接過來吧。”

  “……”

  “自己打車過來,妳要是不過來我就帶著菜去妳家做了啊,聽到沒?”

  久違的被人關心,方源心中壹暖,也不好意思再拒絕,答應了下來。

  “嗯,馬上來。”

  掛斷電話,方源的心裏暖洋洋的。收拾了壹下便出門了。

  等方源到的時候徐萍換了便服,穿著圍裙正在廚房忙得熱火朝天。看到方源進來打了聲招呼,“妳來了。”

  “嗯,有飯蹭我當然得麻溜點兒。需要幫忙嗎?”

  “嗯,那妳洗個手把蒜剝壹下吧,順便把這些菜洗壹下。”

  徐萍也沒客氣,讓方源打下手。

  方源取了帽子走近,徐萍才看到他戴著個大蛤蟆鏡,笑道,“妳這什麼造型?”

  方源尷尬地回道,

  “破相了總得遮壹下,留點兒面子吧。”

  墨鏡遮住了大半的臉,徐萍匆忙間沒看出什麼,也就沒再追問,繼續忙活起來。

  方源跟妻子劉思在家的的時候,這些事兒方源沒少幹。做起來也算得心應手,只是這會兒換了女主人。

  沒壹會兒方源就弄好了,問徐萍,

  “好了,還有什麼要做嗎?”

  “弄好了?那出去坐會兒吧,兩個人的飯菜也沒什麼麻煩的。”

  方源退到廚房門口,看著徐萍忙活,倒沒覺得無聊,反而覺得很新鮮。他第壹次見徐萍做飯,看著她熟練的樣子,對她不由又高看了幾分。

  只是看徐萍白嫩的小手揮舞著各種廚具,兩手的指甲上還戴著美甲,上面鮮紅的指甲油很是搶眼。怎麼看跟這廚房的氛圍都不搭調。

  她就不怕美甲掉在飯菜裏了?方源古怪地想道。低頭看她素色的碎花家居裙下,兩截小腿上分明還穿著肉色的絲襪,小腳穿在涼拖裏不住忙碌走動著,嬌俏靈動。

  果然,方源心裏想著。不知道她是太忙沒收拾細節,還是習慣在做飯時都讓自己美美的。雖然對徐萍的這些細節感到奇怪,但方源並不討厭她這樣。反倒覺得妻子劉思要是也像她壹樣,註重打扮該多好。

  “看什麼?”

  徐萍切菜的間隙看到方源站在廚房門口看她,疑惑地問了壹句。

  “啊,沒什麼。妳忙,我看會兒電視。”

  被徐萍發現方源覺得怪不好意思的。他退了幾步,坐到沙發上,打開電視胡亂按著。他也沒有看電視的習慣,只是想讓自己表現得自然壹點。

  電視開著,他的目光卻沒停留在上面。擡頭不自覺地看到了角落的監控。突然想到昨天的囧況,起身到陽臺上,想看看昨天那雙高跟鞋是不是還在那裏。

  結果空無壹物,應該是被徐萍收起來了。

  她發現了嗎?方源心裏又忐忑起來,他沒料到徐萍這麼快就把鞋收起來了,那她應該發現不對勁,知道自己昨天進去過衛生間了。那她會覺得不安去查看監控嗎?

  方源走到衛生間門口向裏壹看,衣物也都收起來了。方源心裏更亂,今天不會是鴻門宴吧?。他深吸幾口氣,打定主意,徐萍要是問起來,打死不認賬就對了。不然以後在她面前還怎麼擡得起頭來?

  “吃飯了。”

  徐萍將菜端到客廳的餐桌上,又乘了兩碗米飯出來。解了圍裙,才顧得上擦擦臉上的汗水。

  方源在她對面坐下,看她發絲都因爲汗水打結了,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辛苦了。”

  “辛苦什麼?壹個人在家不還是得吃飯,加雙筷子罷了。快吃吧。”

  方源看桌上的四菜壹湯,這搭配兩個人吃都有點多了,哪是加雙筷子那麼簡單。看了看菜色,色香味俱全,方源食指大動,迫不及待地想嘗嘗味道了。

  “妳吃飯還戴著墨鏡幹嘛?”

  徐萍奇怪地問道。

  “唉,破相了,以後都得戴著它,早點兒習慣也好。”

  “哼,做怪,也不怕吃到鼻子裏。”

  徐萍也懶得管他,拿起碗吃了起來。也不時地給方源夾菜,壹盡地主之誼。

  方源也是腹中饑餓,吃得大快朵頤。雖然吃飯會牽動臉部的淤青,有些疼痛,但也並非不可忍受。

  對徐萍的熱情,他也不好意思拒絕。只有不停地誇她飯菜做得好。不過這也是事實,雖然只是幾個家常菜,但味道很合方源的味口。感覺她的手藝比起妻子劉思還要好上幾分。

  “嘶~”

  方源壹時吃得有些忘我,吃到嘴裏的肉中夾了壹塊脆骨,猛地咬上壹下子崩到了牙。引得整個臉部肌肉震動,牽動傷處疼得他叫出了聲。

  “怎麼了?”

  方源的反應嚇了徐萍壹跳,還以爲自己的飯菜出了什麼問題。可看方源捂的不是嘴而是臉頰,才有些明悟。

  剛才吃飯的時候她沒少盯著方源看,也看出了點問題,他的整個臉框比平時大了壹圈,有明顯的腫起。

  “把墨鏡摘下來我看看。”

  她指著方源臉上的墨鏡道。

  “沒事兒,就是崩到牙了。”

  方源趕忙掩飾。

  “我沒說這個,我讓妳把墨鏡拿下來,讓我看看妳的臉。”

  徐萍已經知道他在掩飾什麼了。

  “我說了沒事,咱們繼續吃飯。”

  方源側過臉去,不願意配合。但這樣的反應更加印證了徐萍心中的猜想。

  徐萍從座位上起來,繞到方源壹邊,想要取掉他的墨鏡,口中道,“讓妳拿下來,我看看才知道有事沒事。”

  方源趕忙伸手阻攔,但徐萍就是不罷休。

  “哎,妳別……”

  兩人拉扯起來。

  最後還是方源服軟了,他知道徐萍性子比他還執拗,今天不給她看,怕是沒完。而且瞞得了今天,也瞞不了明天,總不能壹直不讓她知道。

  方源緩緩地拿下墨鏡,露出壹張腫到壟起的豬頭臉,準備迎接徐萍的嘲笑。

  可徐萍卻是瞪大眼睛,沒有想像中的譏笑,反而怒罵道,“妳神經病啊,方源。都成這樣了,妳還扛著不去醫院。”

  說著她甩手向房間走去。

  “哎,妳幹嘛去?”

  方源不知道她要幹嘛,但還是拉住了她。

  “廢話,當然是帶妳去醫院,妳得看醫生。”

  徐萍表情認真地怒道,她對方源這樣不愛惜自己,比他本人還要生氣。

  “哎,我不去啊。我這樣子要是碰到個熟人,以後還怎麼混?”

  “妳真是神經病啊,面子重要,還是臉重要?”

  兩人壹頓,覺得這話說得好像不太對。

  方源笑道:“呃,不是壹樣嗎?好難選,應該都重要吧。”

  徐萍被他逗得臉上也繃不住,氣笑道:“誰跟妳開玩笑呢,今天必須得去醫院。思思走的時候拜托我好好照顧妳,要是讓她看到妳這樣,指不定得怎麼說我呢。”

  方源沒料到妻子還有這樣的托付,笑道,

  “她還跟妳這樣交待了?我還以爲她只有警告我別得罪妳呢。”

  “讓妳別得罪我,妳還不聽我的?我去換身衣服,跟我去醫院。”

  說著徐萍甩了甩被方源拉住的手臂。

  “真沒事兒,應該就是昨天用的藥過期了,把傷口給刺激到了。今天換了藥好多了。而且這個點兒去醫院,醫生都下班了。值班的都是些實習醫生,這點小傷也不可能有專家出夜診的。最後不還是開點藥就把人打發了。”

  徐萍是關心則亂,聽方源壹說也覺得有道理,也就不再堅持。

  方源見她總算放棄了,松開拉著她的手自嘲道,“我早晨起來的時候比這腫得還要大,現在已經算好很多了。”

  “妳也真是粗心,用藥也不看看日期,耽誤了治療不算,要是讓妳毀容了看妳怎麼辦。”

  聽著這種關心的斥責,方源心下感動。

  “我去房間拿點藥膏給妳塗壹下,妳先坐壹會兒。”

  徐萍又轉去她自己的房間。

  “不用了,我在家上過藥了。”

  “妳用的還是昨天放這裏的那種噴劑吧?那種噴劑刺激性太大了,功能上寫的是活血,但主要作用還是鎮痛。要真想好得快點兒,必須配合壹些活血化淤的中成藥膏使用的。”

  邊說著徐萍回到她的臥室提出壹個白色的藥箱。

  “妳們男人就是活得太糙了,才會把小毛病越拖越大,最後問題變嚴重了還死要面子。”

  徐萍像個小妻子嘮叨丈夫壹樣地念叨,方源尷尬地笑笑。

  “躺沙發上吧,我來給妳擦。”

  “啊?”

  說說也就罷了,但這種夫妻間才有的親昵行爲,他有點兒接受不了。

  “不用了,我自己來。”

  “躺下!妳也就會自己敷衍自己。本姑娘親自侍候妳,妳就偷著樂吧。婆婆媽媽的不像個男人。快點坐過去,面朝上躺好。”

  徐萍用不容置疑的語氣拉了拉方源,示意他照自己說的去做。

  方源看著她精致的臉,雖然因爲做飯出汗的關系卸掉了粉底,但肌膚依舊白嫩。杏眼似嗔似怒,粉唇上的唇彩依舊,紅得讓人迷醉。他心底咚咚直跳,不肯就範。

  “要麼去醫院,要麼現在就躺下,妳自己選好了。”

  徐萍兩手插腰,下了最後通牒。見她不怒自威的氣勢,方源也不敢矯情了。無奈地挪到沙發上,仰躺下去。

  徐萍見他就範,這才壹笑,也跟著貼坐在方源邊上。

  方源不敢跟她對視,側過身去面對著沙發的靠背。徐萍伸出纖手沾了些白色的藥膏在手指上,先給方源朝上的半邊臉上的淤青部位塗抹了壹點。

  “嘶~!”

  方源直吸涼氣。

  “怎麼了?”

  徐萍還以爲弄疼了方源。

  “沒事,只有點兒辣得慌。”

  藥性的刺激只是壹方面,關鍵是那種被女人溫柔觸摸,觸電壹樣的感覺,讓方源實在忍不住。他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好在此時他的這個樣子,旁人也看不出什麼變化。

  “妳忍著點兒吧。這藥是我老家壹個專治跌打損傷的老中醫專門秘制的,藥性有點大,忍壹忍就過去了。”

  徐萍繼續很仔細的將藥膏塗開,並溫柔地用手指在方源的傷處輕輕按壓著,以確保藥性被充分吸收。她不自覺地將臉湊近,看著方源臉上藥膏的吸收情況。

  方源舒服得想要呻吟,卻只能強忍著,那種過電壹樣的酥麻感,讓他腎上腺素急速分泌,下體的陰莖有了擡頭的趨勢。

  余光看到徐萍將臉貼近,鼻中甚至能嗅到她身上的體香。方源驚得趕緊將目光挪開,死死盯著眼前的沙發靠背。

  “好了,轉過來吧。”

  徐萍看這半邊臉已經擦得差不多了,吩咐方源轉個身。

  方源小心翼翼地轉過身來,面朝著徐萍躺下,刻意收了壹下臀。此時他的陰莖已經有點勃起,而徐萍恰好坐在他腰胯旁邊,他不得不謹慎。

  徐萍如法炮制將藥膏塗在方源剩下的半邊臉上。看著眼前的女人認真的樣子,方源被她的溫柔電得渾身暖洋洋的,余光不自覺地瞟向她嬌俏的臉龐。看她目不轉睛的模樣,臉上感受她溫柔的按摩。

  方源覺得此時的她就像聖潔的天使壹般。他只感覺全身血液的溫度慢慢的升高,壹股熱流在體內快速地流動。臉上的傷似乎壹瞬間被她抹平,完全感受不到半點疼痛,有的只是她手指溫柔的觸摸。

  她要是我的女人該多好。

  方源的腦中突然冒出這個大膽的想法,隨即被自己想法嚇到了。目光不敢再亂看,眼珠壹轉死死地盯著地板。

  入眼的卻是徐萍靜靜並在身前的壹雙絲襪美腳,美足被肉色的絲襪包裹著,靜靜地躺在透明的涼拖內,如恬靜的處子透著芳香。如此近的距離,肉肉的腳背上透過絲襪,能清晰地看到青色的血管。

  兩腳的指甲上竟也擦了鮮紅的指甲油,包裹在肉色的絲襪內,朦朧而鮮艷的視覺沖擊帶來致命的性感誘惑。

  方源直感覺腎上腺素壹瞬間飆升,下體也緊跟著膨脹到了極限。直接頂在了貼坐壹旁徐萍的翹臀上。

  徐萍第壹時間就感受到了方源變化,醒悟過來之後心中壹陣慌亂,正在給方源按摩的手指跟著壹抖。

  “啊~!”

  被徐萍的指甲刺到傷口,方源疼得叫出聲來,條件反射地伸手抓住了臉上徐萍的纖手。

  這壹系列的反應讓兩人都是壹呆,兩人不自覺的都面紅耳赤。方源還好,臉色變化根本看不出來。徐萍卻是少有的臉紅到了脖子根,壹時嬌媚動人。

  方源心中大囧,知道這壹切都是自己的邪念造成的,卻不知該怎麼解釋。手中握住徐萍的手也忘了放開。

  “還不快放手。”

  還是徐萍先開口打破了尷尬。

  “哦,對不起。”

  他趕緊松開手,又將臉轉了過去看著地板,實在不知該怎麼跟她解釋。可臉壹轉過來,看到眼徐萍的絲襪美腳,又不自覺地瞟了兩眼。

  這回徐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壹雙美足十指不自覺地蜷縮了壹下。恨恨地對方源道,“這麼喜歡我的腳啊?”

  “啊?”

  方源被她問懵了。

  “要不給妳摸壹下吧?”

  徐萍提了下裙角,似乎真的要將腳伸過來。

  方源嚇得趕忙坐起,

  “別別別。”

  壹連三個別,說話都有點語無倫次了。

  看到方源的囧相,徐萍大覺有趣。也不知是不是獨處壹室,變得有些膽大的關系。她突然將臉湊了過去,在方源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在他的唇上啄了壹下。

  “轟!”

  壹瞬間方源如招雷擊,整個人都顫抖了壹下。

  徐萍卻掩嘴笑道,

  “瞧妳那傻樣,有色心沒色膽。”

  隨即瞧了壹眼方源胯下的帳蓬,不自覺地伸手在他胯間壹陣撫摸,紅著臉道,“壞家夥,都這麼硬了。”

  方源只是跟著壹抖,他已經懵了,根本忘了怎麼拒絕她。

  “思思不在,看來把妳憋壞了。要我幫妳弄出來嗎?”

  徐萍雙頰酡紅,像喝醉了酒壹樣,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等她拉開方源胯間休閑褲的拉鏈時,方源終於清醒了過來,握住她使壞的手道,“妳瘋了?我們不能這樣子。”

  方源雖然此刻硬得難受,但並沒有失去理智。

  徐萍的兩只手都被他握住,壹時間兩人對峙著,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只是這曖昧的氛圍每個呼吸都感受得到。

  方源看著徐萍紅艷逼人的臉頰,喉頭滾動,要說不動心是不可能的。這種有氣質的女人是每個男人都渴望征服的,只是他並不是那種下半身動物,他知道沖動之後的後果。

  徐萍被方源看得臉更紅了,她回瞪了方源壹眼,看著他又青又腫的胖臉,上藥之後呈現壹抹油光,此刻卻做出壹副認真的表情。實在憋不住了笑道,“糗死了,看什麼看。還不放開!”

  方源知道自己此刻的樣子壹定很難看,心頭壹囧,癡癡地放開手,轉換語氣道,“妳玩笑開得太過火了。”

  徐萍收回纖手,嗔道,

  “誰開玩笑了,妳不是很喜歡嗎?”

  “……”

  眼見自己的色相在她面前暴露了個徹底,方源失了底氣,但還是不願丟了示弱,口中道,“那妳也不能這樣啊,孤男寡女的,也不怕我把妳強奸了啊。”

  徐萍也不甘示弱,挑眉壹笑道,

  “有本事妳來啊,誰怕誰?”

  “我~!”

  方源算是被徹底打敗了,面對眼前的尤物,他真的是有色心沒色膽。

  “大小姐,咱別玩了好嗎?妳這是在玩火啊。”

  徐萍看著方源糾結的樣子,像是找到了新玩具的孩子,心中很是得意。湊到方源耳邊,吐氣如蘭地輕聲道,“不喜歡嗎?想要的話我幫妳啊,別忍著了,對傷口不好的。”

  貼面的耳語,徐萍的鼻息打在方源耳朵上,帶來壹陣酥麻。方源渾身壹顫,壹低頭視線正好從她連衣裙的領口看了進去,紅色的蕾絲胸衣包裹著壹對挺拔的雙乳,可以清晰的看見嫩白的乳肉。

  如此近距離下的雙重刺激,久未泄欲的方源哪裏受得了,只覺鼻腔壹癢,壹股熱流湧了出來。

  他趕緊用手捂住鼻子,整個人縮到了沙發的壹角,壹手推開徐萍告饒道,“好吧,是我輸了,求妳別再玩了,會出人命的。”

  徐萍看到他指間滲出的鼻血,配合他此時的表情,實在太過滑稽。不由嗤笑出聲。

  “哈哈。”

  見方源告饒,徐萍也沒再激他。畢竟他此時還受著傷,要是導致他傷勢加重,那就非她的本意了。

  “好了,不逗妳了,快把鼻血擦擦吧。”

  她給方源遞過紙巾,又吩咐道,

  “把這邊臉擦完,就早點兒回去休息吧。”

  說著示意方源再次躺下,將藥膏再次拿了起來。

  方源現在也不抗拒了,牽線木偶壹樣聽話地再次躺下。只是這次腰胯收得更厲害,整個人縮得像個小蝦米,生怕自己的下面再碰到她。

  徐萍莞爾壹笑,沾了點兒藥膏繼續給方源塗抹道,“妳真夠能忍的。”

  方源閉上眼睛不敢再亂看,嘴裏說道,

  “我又不是變態,總不能壹有欲望就胡亂發泄吧。”

  “切,說得妳好像是正人君子似的。壹定是經常自己動手解決,所以才那麼能憋吧?”

  “妳亂說什麼?”

  方源被她突發奇想的話,激得馬上睜開了眼。

  “難道不是嗎?”

  見她壹臉認真的模樣,方源氣笑道:“妳從哪兒看出來了?”

  徐萍見他還不承認,又湊到方源耳邊戲謔道,

  “別裝了,妳昨天是不是在我這兒動手了?”

  說著她還向監控的方向擺了擺頭,以示自己全都知道了。

  方源雖然早有被質問的心理準備,但沒想到這麼快,而且還是卡在這個節骨眼上。徐萍更是壹上來就認爲他昨天在廁所裏幹了齷齪事,可事實他真的啥也沒幹啊。

  “我說我啥也沒幹妳信嗎?”

  “妳說呢,昨天我晾在裏面的內衣都被弄亂了,鞋子也是濕淋淋地在陽臺才找到。妳是不是射我鞋裏了?”

  “……”

  方源現在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她沒料到徐萍這麼奔放。他還純潔的以爲,她最多會認爲自己壹時沖動,看著她那些內衣手淫,然後不小心弄臟了她的高跟鞋。可她現在的樣子完全當他是個有戀物癖的變態嘛。

  “妳還真敢想,是不是我今天不把妳辦了,我反倒成了只敢手淫的變態了?”

  方源爬起身壹臉認真的對徐萍說道。事關自己的尊嚴,方源覺得自己真是被徐萍給逼到墻角了。

  徐萍見方源認真的樣子,心裏有了怯意。但壹直占上風的她還是不甘示弱,壹仰頭道,“妳敢嗎?”

  方源看著她嬌媚的樣子,雙眼漸漸充血。剛才就被她撩得渾身燥熱,理智強壓之下心也是壹直在左右搖擺。本就情欲未消,如今被逼到墻角,退無可退。壹股熱血上頭,抱著占點兒便宜的心思,對著之前輕啄他的紅唇,報復性的吻了上去。

  “嗚~!”

  徐萍沒料到方源真敢如此,壹瞬間的詫異過後,竟忘了拒絕。

  方源吻住這嬌艷的紅唇之後,大腦就進入了短暫的空白。大手放在徐萍的雙肩上,將她攬入懷中。抱著她女上男下的慢慢仰倒在沙發上。

  開始他還只是笨拙地吸嘬她的紅唇,最後還是情動的徐萍主動伸出舌頭,探入方源口中,他才驚喜的將這送上門來的柔軟含住,伸出自己的大舌不住的與她糾纏,交換著彼此的唾液。

  兩人的情欲開始燃燒,方源的壹雙大手不住地徐萍背後摩挲。只是隔著裙子讓他始終得不到滿足,慢慢地他將她的裙擺壹節壹節地摟起,直至全部盤在腰間。壹雙大手徑直覆在她扭動的翹臀上,入手壹片絲滑的觸感。

  原來她穿的是連褲襪,方源更加興奮。將徐萍的香舌吸入口中,含咬糾纏間,吃下不少她的香津。雙手更加大力地揉搓著她的絲襪翹臀。

  徐萍也迷醉在他的男性氣息裏,扭動著回應,鼻間不時地輕哼出聲。鼻息打在方源臉上,讓彼此更爲對方的荷爾蒙著迷。

  這對男女就這樣和衣在沙發上親吻扭動著,久久地癡纏不願分開,客廳內的氣氛壹下子旖旎無限。

  徐萍比起劉思要矮壹些,身材也更顯豐腴,但魅力完全不遜於她。豐腴的肉臀摸起來更有手感,加上高檔絲襪貼合著肌膚,完美契合了方源的喜好。

  不壹會兒方源就完全性起,不滿足於褲襪裏內褲的阻隔,大手找到褲襪腰間的收口,就想將手探入直接揉捏徐萍的肉臀。

  “啊。”

  徐萍輕咬了壹下方源的下嘴唇,阻止了他進壹步的侵犯。方源吃痛之下也停了下來,吻了良久的嘴唇終於分開。

  “流氓,還不停下,小心我告訴思思啊。”

  徐萍擡起臉來嗔道,嘴角還連著兩人津液的殘絲。

  方源聽到徐萍提起妻子,壹下子清醒了過來。看著徐萍嬌艷欲滴的俏臉,嘴角還殘留著兩人的津液。不復剛才的氣勢,壹副小女人的樣子,心中不由大爲滿足。

  “這可是妳勾引我的。”

  說著戀戀不舍地收回了覆在徐萍肉臀上的大手。

  徐萍的臉上情欲未退,慢慢地坐起身,整理了壹下腰間的裙子,杏目含春地剜了方源壹眼道,“妳果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嘿嘿。”

  方源尷尬地笑了兩聲,看出她沒生氣,最多也就是有點被占了便宜的委屈,心中壓力小了不少,口中戲笑道,“誰讓妳說我是變態的,我要是不占妳點兒便宜,豈不是又成了禽獸不如的變態了。”

  徐萍見方源的態度漸漸地反客爲主,氣勢下不再是剛才的畏畏縮縮的樣子。心下有些氣不過,纖手探到方源胯下,找到剛才頂在她小腹上作怪的陰莖,順著陰莖摸到陰囊,壹把抓住男人最脆弱的部位,嗔罵道,“得了便宜還賣乖,讓妳知道占我便宜的下場。”

  “啊~!”

  下體陰囊被制,方源疼得壹陣哆嗦。條件反射地拉住徐萍的手臂,就想要起來反抗。

  “別動,亂動我就廢了它,反正是妳先欺負我的,到時候思思也不會怪我。”

  徐萍不知從哪兒學的這壹招,捏住方源的陰囊不讓他反抗。

  “我錯了,大小姐,很疼,快放手,會出人命的。”

  方源趕緊求饒,他沒料到徐萍會這麼彪悍,也不敢亂動了,只求她快點放手。

  “這會知道錯了,剛才不是很能的嗎?妳再囂張啊。”

  徐萍手中的力度拿捏得正好,讓方源感覺到痛,又不會疼到讓他條件反射的奮起反抗,只能跟她僵持。

  “啊,妳這妖精,我就不信治不了妳。”

  方源看她得意的樣子,也不甘示弱,兩人經過剛才的親昵,暫時放下了男女大防,嘻鬧式的只爲爭壹口氣。

  他此刻無法起身,離他最近的是徐萍並在沙發前的雙腿。他心念壹轉,將手收了回來,向下壹撈。將徐萍的壹雙小腿抄起,拉入懷中。

  “啊~!”

  徐萍頓時失去重心,嚇得驚叫了壹聲。身子向後倒去,條件反射地往沙發裏擠了擠。好在沙發夠大,勉強容下兩人才沒有掉下去。

  兩人壹頭壹尾地擠在沙發上,衣衫淩亂,場面旖旎引人遐想。

  方源握住徐萍的壹雙絲襪小腿,入手壹片絲滑。他大手下滑脫掉了她玉足上的拖鞋,壹手壹只捏住徐萍的絲襪玉足,用力地碾壓足心,口中道,“妳再使壞啊,來啊,誰怕誰。”

  “啊,癢。”

  徐萍受不了來自腳底的刺激,兩腳不住地踢騰抖動,激烈的反抗起來。剛才失去重心之下,已經將手從方源胯間放開,失去了對他的控制。這會兒自己反倒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任方源欺淩。

  徐萍猛然的踢動,讓方源無法同時控制住兩只腳。於是他放開了壹只腳,兩手並用對另壹只腳發起了進攻。兩只大手將她的小腳完全掌握,兩只大拇指不斷地在徐萍的絲襪腳心,按摩式的擠壓碾動。

  刺激得徐萍足指蜷縮,條件反射地踢動得更加猛烈了。無奈被方源制住的小腳無法擺脫,可另壹只自由的玉足卻是不時地踢到方源下巴上,震得他傷口生疼。

  但這種疼痛反而刺激了方源,捏住她絲襪腳的大手,不光在她柔軟的腳底研磨,更是不時騰出壹只手來,在她的腳踝和足指上來回撫摸。絲襪光滑的觸感讓他流連忘返,此時的感覺甚至比剛才與她親吻時還要美妙。

  腳底也是女人的敏感帶,此番被方源這樣刺激,徐萍踢動雙腳的同時,腰肢更是跟著扭動。胯下壹陣濕意滲出,壹種酥麻的感覺貫穿全身。她不知有多久沒被男人這樣摸過,就算她平時再大膽,此刻也不禁流露出女兒家的矜持。

  全身酥麻的同時,堅定地要擺脫方源的控制。她將自由的那壹只絲襪玉足抵住方源的下巴,猛踩借力想將被控制的腳抽出。同時雙手再次探入方源胯下,慌亂地抓住了方源的陰莖。

  “唔~!”

  下體再次受制,方源吃痛過後,雙手更加不顧壹切地挑逗手中的絲襪玉足。同時奮力地撅起頭,想將頂在自己下巴上的另壹只腳給頂回去。

  兩人僵持之下,徐萍抵在方源下巴上的玉足調整了壹下方位,足跟發力的同時,前腳掌竟直接蓋在了方源嘴上,包裹在絲襪下的圓潤腳指踩在了方源口鼻之間。

  “轟!”

  方源只覺腦中壹聲炸雷響過,他何時有過這種體驗。手中揉捏著徐萍的絲襪腳掌,感受著絲襪的緊致與光滑;胯下的陰莖被她握在手中,雖是被捏住,但隔著褲子並沒有什麼疼痛感,反而有種舒爽的刺激;最讓他瘋狂的是鼻中能清晰地聞到她絲襪腳的味道,壹種混雜著淡淡汗水味的體香。

  不,不是體香,是壹種帶著淫靡荷爾蒙的春藥。

  只要他願意,甚至可以輕易的張開嘴來舔舐她。但此時方源已經性奮到了頂點,這種從未有過的新鮮體驗,讓他很快就到了高潮的邊緣。他感覺胯下的陰莖快要爆炸了,已經有了要發射的沖動。畢竟他已經有好些天沒有泄欲了。

  “快放手~!”

  方源艱難地擠出這幾個字,緊接著就感覺到陰莖壹陣抖動,竟然射在了褲子裏。

  徐萍第壹時間就感覺到了方源陰莖的抖動,她自然明白這代表著什麼。整個人頓時懵了,正在發力的手和腳軟了下來,不自覺的收縮四肢,感覺下身壹股熱流湧過,打濕了內褲的同時,順著胯間流入腿彎,弄得緊貼肌膚的絲襪粘粘的。

  方源也放開了手,兩個人大腦同時壹片空白,空氣壹下子陷入了沈寂。

  最後還是徐萍先緩了過來,她羞紅了臉,不知道說什麼,美目流盼,雙頰緋紅地剜了方源壹眼,衣衫淩亂地回房間去了。

  方源緩了好久才坐起身來,偷偷地去衛生間,脫下褲子用紙巾清理了壹下。最後看了徐萍的房門壹眼,也沒打招呼,靜悄悄的離開。

  這壹夜,兩人都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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