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今晚誰與妳做愛 by 書吧精品
2018-7-20 06:01
第四十七章
這簡直是黃粱壹夢,除了孤獨,剩余在我心中的也只是漆黑般的孤獨!
當我越過灰暗無聲的走廊,壹步壹步緩慢地走到樓下的客廳之際,轉眼之間我微微擡起頭來,壹眼註視著那張掛在墻壁上壹幅大型的結婚照,我親眼看著照片中的嬌妻當初是多麽的開朗蜜笑,她壹身純白蕾絲質的婚紗裙子,臉上還顯露著壹種令我甜在心頭的笑容,照片中的嬌妻猶如壹位仙女下凡,看見她那壹身幸福佳人的新娘子打扮,我卻像似壹名受傷者,飛快地撲向照片前,隨即鼻碰鼻地親吻著她的臉頰。
我壹臉落魄地看著照片中的嬌妻,失聲沙啞地說道:「老婆,我已知錯了,請妳原諒我好嗎?」退後兩步,我再註視著照片中的嬌妻,壹時看得滿懷都已湧起悲傷來了,仰著頭大嘆了壹聲,接著腦門前又浮現著剛才臥室室內的情景,壹聯想到她那壹張憎恨似火的嘴臉,心裏面就像火上加油似的再也忍不住了,壹滴接壹滴的男人馬尿便沿著眼角兩側,轉瞬間,順著我整張臉龐漸漸沾濕了整件衣袖。
我有自知之明,我清楚知道在性愛這壹方面顯得有些無能為力,不是自己下體舉不起,而是壹旦舉起之後,不用壹盞茶的時間就會情不自禁地泄出來。關於這問題先擱下再說,老實說,有時候我也覺得有點慚愧,盡管與馨妮才完婚不上半年的時光,但在閨房樂趣這方面,自己地地道道從未讓她感到半點的快活。
除此之外,在大學同事壹班人中,我也曾聽說過他們無論是妻子抑或丈夫,壹旦肉體上得到了高潮過後,他們通常都會甜蜜蜜的,但唯獨是我卻給不到像似這種令女人欲仙欲死的感覺,我敲破頭也註定辦不到,我實在高攀不起,難道我真的是壹個無能舉槍的男人?這時,我心裏面不禁浮現著這些零零碎碎的問號。
在這沈靜的片刻裏,我越猜想就越懷疑著自己到底有沒有資格當個男人。縱使平日我懷著壹副正氣,但身為壹個堂堂大男人,我還是受不了這種孤苦伶仃過日子的煎熬,兩眼仍在默默淌起淚來了。
孤獨而又傷感的我,已迷失了方向,已迷失了自我,壹個人唯有頹然地坐向壹張擺在客廳裏的皮革式沙發。過了良久,在壹片灰暗的客廳四周張望了半晌,偶然也被此沈靜卻無聲的空間侵蝕了我腦際的落寂。
跟著,我再也撐不住暗湧在心底的悲傷,隨即從沙發上起了身,整個人便晃晃蕩蕩的徒步到酒吧間裏頭。在酒吧間裏頭壹手取出了壹整瓶猛烈的威士忌酒,似灌非灌,轉眼便從口中直入我肚子裏的腸胃,仿佛只想瘋狂地麻醉壹番。
不知道在客廳裏熬過了多久的寂寞片刻,當我幾乎把半瓶的烈酒灌入肚內的時候,忽然我的小姨子馨芬之婷婷裊影出現於眼前,她那清新單純,如琬似花,大家閨秀,壹幕壹幕地湧現我朦朧的眼前。
她美目流沔,麗色生春,忽地溫柔壹笑:「姐夫,這麽晚妳還沒睡嗎?」察言觀色,我便悄悄側過面,壹手把殘余在眼角兩側的淚痕抹去。
「這麽晚了,妳幹嘛還沒睡?是不是睡不慣陌生床?」我依然側著面,壹時忘了自己手中還拿著壹瓶威士忌酒。
馨芬幽幽地,面泛紅霞的臉色正要往我的方向走過來,但不到壹下,她居然急步跑了過來,滿臉著急的說:「我本來就睡著了,不過我突然覺得有點口渴,所以才下來倒杯水……唉呀!妳幹嘛喝酒呀?妳還喝了這麽多!」面對著身旁的馨芬,我突然啞然失覺,整個人仿佛啞巴吃黃蓮,蠢事怕人掘似的,但為了要掩蓋自己心底下的醜事秘密,唯有不由自地呼叫著:「大人的事不用妳這個小孩子來管!讓我壹個人靜壹靜可以嗎?」「妳幹嘛這麽大聲罵人家?我只不過是關心妳罷了。」馨芬滿腹狐疑,訝然瞪著身旁的姐夫問。
眼見她壹臉近似淒淒的臉色了,我不得不吞下壹肚子的燥火,沈聲回了壹聲說:「我……唉……妳乖啦!剛才姐夫不是想大聲罵妳的。我真的真的沒事,妳現在可以回房休息了嗎?」「我不相信,如果不是有事的話,那妳又為何在半夜三更壹個人坐在這裏喝下這麽多酒啊?」她似乎想捧打破酒酲而問到底,壹眼瞠著我答了壹句。
我喉裏忍逼著苦水,壹見到她如此關懷我之後,眼眶低下的淚潮終於溢出來了。
「我沒事……我說我沒事……妳不要再問我了,好不好?」我邊說邊抹著眼角溢著的男人淚滴。
「是不是妳和姐姐吵架來?妳們之間不是好好的嗎?」說著,她壹臉柳眉杏眼的嘴臉更展現出炯炯有神的氣息。
我沒有答腔,整個人顯然壹句不作的坐在沙發上,兩眼逐漸失去了靈魂似的喪氣攻心,我驟然把手中的瓶口再次往口中塞去,隨即壹口接壹口的直灌愁腸。
「好!既然妳還是堅持要喝,那我就陪妳壹起喝到底!」忽然間,馨芬仿佛想學起電影片裏頭的片段,滿臉嬌喘,並壹手將還剩下半瓶的烈酒瓶搶了過來,壹瞬間便灌入自己的喉嚨裏去了。
其實我腦子裏早已失去了意識,眼眸之間顯得半清晰半朦朧,壹口緊張地向她問著道:「妳……妳到底會不會喝酒的啊?像這種烈酒不是隨便就可以拿來喝的,喝不成妳就會醉得半死了!」眼前的馨芬果然壹口氣將半瓶的烈酒給喝下去,不過從她壹張鵝蛋形的臉蛋來看,她轉瞬苦澀得扭曲起小嘴,跟著眼眶泛光,便在我面前咳起乾嗽來了。
我壹眼見狀,壹時笑得合不攏嘴,「剛才已警告過妳了,但妳卻不聽姐夫的話。這酒怎樣?會不會有點苦烈了?」我有意取笑似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