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回

第043回
　　“小雨，妳給我認真點騎車，別胡思亂想的。”
　　劉晴說道，她好像知道我在想些什麽似的。
　　“嘿……”
　　我訕訕地笑了聲，沒有說什麽，可心裏確實對小美說的事有些牽腸掛肚的。“不知劉潔和江凱是怎麽打架的，又是為了什麽事情打架？”
　　我心中實在是有些不安。我想可能是江凱發現了我和劉潔的私情。
　　“還在亂想？要是摔倒了的話，看我怎麽收拾妳。”
　　劉晴在後面嗔道。與此同時，我感到壹個拳頭在我的背上輕輕地捶了壹下。
　　壹瞬間，壹股暖流從心頭湧起。說真的，被她這麽輕輕地捶了壹下子，我還真是又驚又喜，有種舒服到了骨子裏的感覺，因為以前她 從來沒有對我這樣過。
　　“昨天晚上天不是很熱麽，我睡到半夜就醒了過來，聽到爸媽在說話。不過當時我是有點迷迷糊糊的。”
　　小美說道，“壹開始我是閉著眼睛在偷聽的，我爸媽不知道我已經醒過來了。”
　　小美的口氣透著些許的得意。
　　“不是小姨說妳，這樣可不好啊，妳怎麽可以偷聽大人的談話呢？”
　　劉晴拿出了老師的架子，還真是像模像樣的，頗有老師的那副威嚴，聽得我心中暗自好笑。
　　“小姨，妳不過是做了壹個多月的老師，怎麽就變得和我以前的班主任壹樣婆婆媽媽了？”
　　小美有些不樂意地說道，“妳是我小姨啊，妳可不能像別的老師那樣兇的，要不我就不說了。”
　　“呵，這小家夥倒是蠻會要挾人的啊，不知道她在這壹點上是像江凱還是劉潔。”
　　我心中暗道。見到小美壹副天真爛漫的神情，我的心稍稍安穩了些。
　　“好了，好了。算小姨服妳了。妳剛才不是說妳爸媽在打架麽，怎麽壹會又變成在說話了？”
　　劉晴說道，沒看見她是壹副什麽表情，但我能感覺她是忍著笑意說的。
　　“打架那是後來的事了，當時我的腦子裏壹片迷糊，有點頭暈暈的，我就聽到我媽說了壹句話，我從來沒有見到我媽用那麽兇的口氣說 話，即使我考試考得不好，我媽教訓我時也沒用那種口氣說過。”
　　小美說道。聽得出這小妮子有些擔心的樣子。
　　壹聽到這話，我的心陡地沈了下去，在我的心裏劉潔的形像壹直是溫婉善良的，和那個兇字完全沾不上邊。肯定是江凱說了什麽不該 說的話，將劉潔大大地激怒了。
　　“我姐說了句什麽話？”
　　劉晴道。
　　“‘妳就知道顧妳自己升官發財，妳要我做的那件事情妳就是把我打死，我也不會去做的。’我媽當時就是這麽說的，我只覺得我媽當時好 像很不高興的樣子。嚇得我連忙繼續裝睡。”
　　小美學著劉潔的口氣老聲老氣地說道。這麽長的壹句話連我都覺得拗口，可這麽個小妮子就這麽不急不緩地復述出來，可見劉潔的這 句話在她的腦海中印像之深。
　　“那妳知道她說的事情是什麽事麽？”
　　劉晴連忙問道。其實這也是我想知道的。究竟是什麽事情讓劉潔這麽不高興。
　　“這個……這個，我也沒聽見。後來，我爸又說了壹句話，惹得我媽更不高興了。再後來，他們就打架了。”
　　小美兩腳在車架上晃了晃，又把車鈴滴鈴鈴地按了幾下後說道。畢竟是孩子心性，有的時候手腳就是閑不住。
　　“妳爸又說了什麽話？”
　　劉晴又問。
　　“我爸說：”
　　妳是我老婆，我要妳總可以了吧？‘後來就是我爸大概是見我媽不聽話，就想把我媽的衣服扯壞，就開始扯我媽衣服。我媽不讓，兩個 人就打了起來。“”難道後來是江凱想日劉潔，而她又不從，結果兩個人廝打起來，被小美看在眼裏就以為是打架了？“我暗自揣測著。不知怎的，壹想到想到江凱每天晚上都可以隨時隨地和劉潔快活，我的心裏就隱隱有些的不快，有的時候即使明知劉 潔是江凱的老婆，人家夫妻這樣是天經地義的事，我根本沒有權力幹涉他們，可我的心裏還是不舒服。
　　”他們就這樣打架了？“
　　劉晴道。
　　”嗯。再後來就是我爸比我媽力氣大，把我媽的衣服扒掉了。“小美說道。
　　聽小美說到這裏，我的心更是像沈入了深淵，眼前仿佛真的看見了壹個美貌少婦和她的丈夫在床上廝打著，後來因體力不濟，被他男 人扒光了衣服，赤裸著雪白的身子。而那個少婦就是我心中的最愛——劉潔。
　　”後來我爸剛要騎到我媽身上時，我媽哭出聲來了。我真恨我爸，我媽那麽好的人，他卻把媽給惹哭了。我真想把我爸打上壹頓，可我 打不過他，只好不出聲，繼續偷聽。“小美繼續道。
　　”後……後來呢？“
　　劉晴問道，聲音忽然變得顫顫的。
　　聽她的聲音我覺得劉晴好像有些不對勁，”難道她和我壹樣想到了那事？“我心中暗道。想到這裏，我壹邊騎車，壹邊用手擋著車把扭頭往後壹看，只看見劉晴的臉果然有些紅了，壹雙水汪汪的眼睛正看著我 的後背。見到我轉頭看她，她的臉兒更紅，連忙把頭扭向壹邊。
　　”嘿……“
　　我低笑壹聲，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麽。
　　”雖然妳是個老師，可比起我來妳還嫩了點。“想到劉晴那窘迫的樣子，我的心中不禁暗自得意，眼睛無意中又朝她瞄了壹眼，卻被那雙雪白的大腿所吸引。
　　劉晴今天穿了壹件牛仔短褲，原本就白嫩的大腿被那純藍的顏色壹襯，更是顯得將雪白如玉，在我的眼前晃成壹片白亮，讓人恨不得 捏上壹把。看後只覺得自己口幹舌燥，又有些心猿意馬。
　　”看什麽看，還不好好地騎車，當心摔著了。“劉晴仿佛發現了我的視線，恨了我壹眼，嗔怪著說道，”小美妳繼續說下去。“說著把兩手平放在腿上，好像這樣就能遮住那雪白的大腿似的。
　　沒奈何我只得又轉過臉，繼續踩車。腦子裏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劉晴那潔白的大腿。”啥時候能摸上壹把就好了，不知是不是和劉潔她 們壹樣光滑。“我的腦子裏自然而然地浮現出劉潔和香蘭嫂她們的大腿。壹瞬間，我甚至有了些許的沖動。或許我真的是色鬼投胎，有的時候明知自 己這樣想是不對的，可腦子有時就是會想到那方面去。
　　”後來麽……“
　　說到這裏，小美忽然停了下來，問道，”小姨，妳也認為我爸是個壞人吧？“我不由得有些奇怪，她怎麽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嗯……小姨和妳的想法壹樣吧，把我姐惹哭的人都不是什麽好人。“劉晴想了壹下說道。
　　”壹開始我也這麽想的。可我想不到的是我爸見我媽哭了，就不再繼續往我媽身上爬了。’老婆，我也不想為難妳的，既然妳不同意，我 不逼妳就是了，幹嘛哭啊？後天我就要到縣裏去了，唉……‘“小美學著江凱的口吻說道，那副維妙維肖的樣子，讓人不得不懷疑這小妮子有 演戲的天分。”說著我爸就抹了抹媽的眼淚，嘆了口氣後自顧自地躺下去睡了。小姨，妳說怪不怪，壹會之前我還恨著我爸，可壹會之後又 覺得我爸還有些可憐呢。“”妳爸是有些可憐啊。其實大家都很可憐的。唉……“劉晴幽幽地嘆了口氣道，同時手在我的背上又輕輕地捶了壹下。
　　同樣是劉晴的手，同樣是被她這麽輕輕地捶了壹下，可這次我的感覺和剛才的那次截然不同，心裏沒有了那種甜絲絲的感覺，反倒是 額頭上的汗水開始涔涔冒出。因為我聽出了她的這句話裏那種自艾自怨的感覺。而這壹切都因為我而起的，若我當初沒有和劉潔發生關系 ，或者被劉晴知道的話，她也不會這樣子感傷了。
　　自行車依舊不急不慢地在騎著，小路兩旁的景物依舊怡人，可我的心情卻怎麽也開心不起來。看來劉潔和江凱夫妻之間有了矛盾，而 且這個矛盾好像有點深的。更讓我想不到的是江凱的求愛被劉潔拒絕之後並沒有霸王硬上弓，看來江凱對劉潔還是很疼愛的。
　　”不會是因為我的關系吧。“
　　我心中隱隱有些不安，覺得他們之間的不和與我有著某種聯系。不過既然江凱沒有發現我和劉潔的私情，還是不管他們了，免得到時 惹禍上身。
　　壹會的功夫，就快到鹿鎮了。鹿鎮人家的屋頂上冒起了裊裊的炊煙，是生火做晚飯的時候了，我最喜歡看到這樣的景致了，那有種讓 我悠然自得的閑情逸致。
　　”小雨，星期天有沒有空？“
　　劉晴忽然問道。
　　”有，當然有。到哪去玩？“
　　我連忙應道。我想說不定劉晴要約我出去玩了，和劉晴認識到現在，只是到縣城去玩了幾次，都是我主動約她出去的，那壹次和僅她 有的壹次牽手還是在縣城公園裏。
　　”小姨，我也要去玩的。“
　　小美插嘴道。上次和劉晴出去玩，就是帶著小美去的。
　　”妳們想到哪裏去了啊？星期天是要小雨到劉家塘來做苦力的。“劉晴道。
　　”做苦力？“
　　我有些吃驚地說道，我知道我這個城裏人只是繡花枕頭，真正的農活是幹不來的。我壹看到農活就頭大。
　　”嗯。我家包種的果園裏長了壹些草。“
　　”如果是請我去吃飯那還差不多。還到什麽果園除草，什麽鬼差事啊。“我心中暗自嘀咕著，不過不能在臉上露出任何不滿的。
　　”這個，星期天我好像要開會……“
　　我有些遲疑地說著，打起了官腔。心裏想的卻是如何能擺脫這個苦差。
　　”哦，妳有事啊……那就算了。只好我壹個人去除草了。“劉晴軟語著，有些失望的說著。
　　我這個人最受不了的就是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在自己跟前受到委屈。尤其是這麽壹個如花似玉的女子，那副楚楚可憐的語調，使我 的心忽的壹下變軟了。
　　”這還不是小事壹樁，劉家小姐的事俺小雨就是赴湯蹈火也是在所不惜啊。開會麽，可去可不去的。“我壹邊騎著車，壹邊搖頭晃腦地說著。沒辦法，為了這個我未來的老婆，我只好什麽都豁出去了。
　　”呵，妳這個人真是的。“
　　劉晴莞而而壹笑道，”人家知道妳是鹿鎮的大忙人，不去也不要緊的。“”我是真心的，說好了，星期天就去妳那裏。劉晴的事就是小雨的事麽。“我信誓旦旦地說著。
　　”妳啊，就那張嘴像抹了蜜似的，怪不得我姐對妳那麽……“說著劉晴恨恨地在我的後背上重重地打了壹下，由於她在我的後邊，我看不到她的神情，但聽她的口氣好像是有些嗔怪的，看來她的 心情好了些。
　　”哎喲……妳倒是輕點啊，骨頭都被妳給打散了。“我連聲叫痛道，劉晴打的這壹下還是滿重的。
　　”得了便宜還賣乖啊，看來這次我還是打得輕了點，要不我下次打得更重些吧。“劉晴說著笑了笑。
　　”不敢，不敢。“
　　我唯唯諾諾道。眼睛卻又不由自主地向後瞄著劉晴那被牛仔短褲包得緊緊的臀部，從側面看過去那壹道彎曲的臀線，刺激著我的視線 。
　　”既然不敢還不認真點騎車？看得太多小心得紅眼病。“大概她又看到了我在偷瞧。
　　”不看了，不看了。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
　　我語帶雙關地說道。
　　”還在亂說話，哪個理妳。“
　　”哈哈。“
　　我忍不住笑出聲來，心裏覺得和劉晴之間的關系忽然之間前進了壹大步，變得親密起來。
　　”只是……那是我第壹次到妳家去啊，要不買點東西？毛腳女婿第壹次上門麽。“我索性和劉晴開起了玩笑。
　　”什麽毛腳光腳的，給妳個笑臉妳就越發的得意忘形了……“”呵呵……“”東西就免了，家裏就我堂哥和嫂子。沒什麽外人的。“”遵命。“說了聲之後，我賣力地騎著車。
　　×××很快就到了星期天，給劉晴賣苦力的日子到了。
　　在這個星期裏，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劉潔。每次和她單獨在壹起的時候就想起了小美說的話。想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可看她還是 那副沒事人壹樣的神情，話到了嘴邊又縮了回來。
　　也許是劉潔在刻意地躲避著我，我不大找得到單獨和她在壹起的機會。有幾次欲火上升，實在是耐不住了，就在晚上從狗剩家溜出來 ，想去找劉潔，可她家的大門總是關著。我也不敢大聲叫門，畢竟江凱不在了，我不能再像過去壹樣在她家進出得太頻繁了。
　　天還是有點熱的，我就穿了壹條西裝短褲和短袖汗衫上路了。壹想到這是我到鹿鎮後第壹次幹農活，我還真是有些慚愧。也不知道這 除草的工作難度大不大。
　　”真熱啊。總算到了，累啊。“
　　走到壹棵枝繁葉茂的大樹下時，我抹了抹臉上的汗水，在樹陰底下坐了下來。
　　劉家塘就在前面不遠處，就兩三戶人家，被綠樹清水環繞著。我和劉晴約好了在這裏見面的。不過她還沒到，那我就養精蓄銳，抓緊 時間休息壹會了。
　　陽光被樹葉遮去了大半，頓時覺得身上涼快許多。樹葉在陽光的照射下，在我的身上映下斑斑點點的影子，”不知道今天李春凝會不會 和狗剩去登記，看來我又要搬家了。“看著樹上那成雙成對的山鳥在嫩綠的枝葉間飛來跳去，我忽地想起了李春凝和狗剩雙雙出現在民政局的樣子。想起狗剩和李春凝在壹 起的樣子，不知怎的，心裏就有些酸楚的感覺。
　　”前天晚上她壹定是把我恨死了。要不然她不會這麽急著和狗剩去登記的。“壹想到那天發生的事，李春凝那傷心的俏臉仿佛就閃現在我的眼前。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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