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東芹動也不能動，怔怔地看著陸經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耳朵裏發出嗡嗡的噪音。

　　他只是看著她，不說話，也不過來。

　　他有壹付極雄壯的身體，肌肉結實，足以令所有女人瘋狂。尤其是腿間依然呈勃起狀態的陽具，仿佛巨大黝黑的兇器。

　　東芹低喘壹聲，雙腿忽然發軟，跪坐在地上。她腦子裏只反復浮現壹句話：完蛋了，被他發現了。

　　陸經豪看了她半晌，忽然邁步走過來，由慢變快，壹步壹步，仿佛踩在她靈魂深處。

　　11.混亂

　　他壹直來到她面前，忽然伸手，握住她的脖子。

　　東芹被迫站了起來，他的手勁簡直恐怖，她壹點都不懷疑他可以當場捏死自己。

　　“妳看到了什麽？”

　　他低聲問著。

　　東芹怔怔看著他陰沈的眼睛，這個瞬間，很好笑地，她居然想到原來陸經豪長得這麽帥，陸拓的帥氣百分之八十遺傳自他。只是他更英偉，有成熟男人特有的那種霸氣與韻味。

　　她什麽也說不出來，只是看著他，壹直看。

　　陸經豪的眼神慢慢變了，由陰森變得柔和，由暴怒變成趣味。

　　他稍微放松了手勁，東芹這才發覺自己能呼吸了。

　　他貼近，身上殘留著情欲的味道。他問：“妳是處女嗎？”

　　東芹搖了搖頭。

　　陸經豪有些意外，“多少人幹過妳？妳平時裝得不錯嘛！我壹直以為妳是個小丫頭！”

　　東芹忽然想笑。

　　她也真的笑了，嘴角有些虛幻，有些譏誚地揚起來。

　　“我如果不裝，或許第二天就會被趕出去了。妳說對不對？爸爸？”

　　她把爸爸兩個字講得那麽重，陸經豪的臉色壹變，厲聲道：“誰是妳爸爸！”

　　她輕道：“陸先生，我不小心撞了妳的秘密。妳是打算殺了我，還是打算把我趕出去？”

　　陸經豪盯著她虛幻冰冷的眼，半晌，才道：“妳想我放過妳？”

　　“可以嗎？妳打算讓我怎麽求妳？沒關系，我很合作的，我沒什麽自尊的。”

　　陸經豪緩緩把手收了回去，東芹雙腳無力，跌去地上，喘息著仰頭看他。

　　他忽然蹲下來，毫不留情地掰她的腿，手指用力探進去。

　　壹手的血。

　　他皺起眉頭，“掃興！妳上去！我想妳也不敢說。只要妳乖乖聽話，我可以讓妳快活地過活。”

　　東芹想笑。只要她聽話，他們就讓她快活。這話左少芹也說過。是不是成年人都喜歡用這種做承諾？

　　陸經豪冷冷地說道：“如果拓知道了，妳就等著腦袋被割吧。殺妳壹個沒背景的小丫頭，我還不需要做什麽威脅吧？”

　　東芹點了點頭，掙紮著手腳並用，爬上三樓，用力把房門關上，再也沒出來。

　　她想，這個時候，他就算讓自己做壹只狗，舔他的鞋子她也願意的。

　　只要不被趕出去，只要還能讓她活著。

　　壹個人無論如何絕望，在面臨危機的瞬間，總是選擇生的。

　　陸拓回來的時候，家裏沒有壹個人，安靜得有些異常。

　　他四周看了看，放下書包，放大聲音用意大利語叫依娜的名字。

　　過了壹會，小愛走了下來，手裏提著抹布和小水桶。

　　她壹見陸拓，立即恭敬地彎腰，“少爺，您今天回來得真早。依娜小姐剛剛才回來，現在應該在房間裏。”

　　他點了點頭，徑自上了樓，看也不看她壹眼。

　　依娜躺在床上，眼睛紅紅的，似乎哭過。壹見他回來，她立即撲進他懷裏。

　　“拓！”她哽咽著叫他，“我在這裏是不是不受歡迎的人？”

　　陸拓揉著她的頭發，在她唇上輕輕壹吻，柔聲道：“說什麽傻話呢？誰欺負妳了？”

　　依娜支吾著，“沒……也沒什麽。拓，東芹是妳親姐姐吧？是真的吧？”

　　陸拓的眼珠微微壹轉，笑了起來，“原來是她惹我的小公主生氣了！沒關系，我替妳去出氣。”

　　他轉身就走，依娜驚得趕緊拉住他，“拓！別去！她好可怕！”

　　陸拓抓開她的手，柔聲道：“怕什麽？我在這裏呢！”

　　依娜就是攔著他，不許他出門。

　　陸拓環住她的脖子，貼著她的耳朵細細壹吻，“乖乖的，我馬上回來。妳先睡壹會。”

　　他的手指上銀光壹閃，原來是食指上的戒指。

　　依娜忽然翻身倒了下去，真的睡著了。

　　陸拓輕輕叫她，“依娜？睡著了嗎？依娜？”

　　她呼吸漸漸深沈，沒有任何聲音。

　　他滿意地笑了，將她丟去床上，隨意蓋上被子，出門招呼小愛：“依娜小姐累了，要睡壹會，暫時別打擾她。”

　　他得快壹點，再快壹點。看樣子東芹是發現了什麽，如果陸經豪先下了手，她壹定小命不保！

　　東芹的房間就在依娜旁邊，他走去門邊，先輕輕推了壹下。

　　確定沒有什麽異狀之後，他從口袋裏掏出壹根細細的鋼絲，戳進鎖裏，上下壹挑。“喀”地壹聲，門開了。

　　他左右看了看，確定陸經豪不在家，於是飛快閃入房間內，將門鎖了上。

　　東芹睡在床上，似乎在做夢，睫毛微微顫動，嬌艷的唇也在開合，神情有些恐懼，有些急切。

　　他悄悄走過去，蹲在床邊仔細看她。她有幾縷頭發落在額頭上，他小心拂了去。

　　她睡得很沈，壹點知覺都沒有。

　　陸拓把她的頭發撥去壹旁，大截雪白如玉的肌膚露了出來。

　　他的喉嚨壹窒，她是裸睡的嗎？那壹片嬌嫩的肌膚，肩頭和脖子的曲線纖細柔和，簡直在誘惑男人——快，快來占有我！

　　他慢慢把手放了上去，用手掌和手指去感受她的細致。薄薄的被子隨著他往下探索的動作也跟著褪了下去，她的肩胛露了出來。

　　陸拓眼神忽然壹暗。

　　她的脊背正中，順著脊梁骨，有紋身。

　　那是壹條青色的藤蔓狀紋身，壹直蔓延去她的尾骨，仿佛壹條細長的黑色骨頭。

　　尾骨處，藤蔓張了開來，是壹雙蝴蝶的翅膀，翅膀正中四個點是鮮紅的，仿佛凝結的血。

　　他不自覺地拂上紋身，看上去它的顏色已經有點舊了，有些年頭了。是誰給她紋的？

　　東芹“唔”了壹聲，不適地翻了個身，下意識地去拉被子，蓋住發冷的肩膀。

　　陸拓按住被子，不讓她遮去眼前的美麗景色。

　　她有壹雙圓潤的乳房，不是很大，但形狀極好，乳暈是淺淺的玫瑰色，上面壹點紅珍珠般的突起，既誘人又可愛。

　　他用手握住，輕輕揉捏，感受那種彈性和細膩。

　　東芹忽然驚醒，駭然地瞪著他，似夢非夢。

　　“妳……”

　　她的唇被他壹根手指點住。

　　“先別說話。”

　　他低聲問著，手上的動作卻不停，拇指在她敏感的乳頭上畫著圈。

　　東芹的腳趾本能地蜷了起來，她抓住他的手，“妳做什麽？妳該知道最近我不可能！”

　　陸拓笑了起來，“妳真有意思，難道男人壹碰妳的身體，就表示他壹定要和妳做愛嗎？難道妳不知道世界上有愛撫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