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尷尬相遇

然而，缺少男人溫暖的被窩又豈能讓新婚不久的少婦壹個人睡去，不期而至的情欲之火在梅伊的全身悄悄點燃。

寂寞的雙手偷偷地爬上了暫無人問鼎的雪山之巔，以陪伴她們的孤獨；靈巧的手指亦趟過了暫無人問徑的神秘之河，以撫慰她們的空虛；修長的雙腿緊緊地夾纏住被挑弄起的汩汩春潮，若有若無斷斷續續的春歌聲深情地呼喚著吸引著尋幽客的到來。

男人的情欲亦被感染，放下手中的筆，帶著自家硬中有軟的筆輕車熟路地鉆進床裏，鉆進銷魂深處無限溫柔地撥弄著敏感的琴弦，譜寫著壹曲又壹曲春天的歌聲，輕揉著她翹首以盼的動情嬌軀咬著耳朵道：“伊伊，還醒著呢？不知誰家的貓兒半夜叫春，聲聲亂人心扉呀。”

梅伊睜開那雙水汪汪的媚眼勾引道：“嗯，老公妳好壞呀，妳沒來我怎麽睡得著，正發愁呢。”

“問伊能有幾多愁，恰似壹江春水向東流啊！愁！愁！愁！”

“為君等得人憔悴，衣帶漸寬終不悔。怨！怨！怨！老公，別酸了，先好好疼伊伊吧！”春情難耐的梅伊禁不住貼上光滑柔嫩的肌膚熱情似火地糾纏道。

“我的小伊伊半夜騷吟，春水潺潺饑不可耐啊。”

“怎麽會呢？小伊伊哪有啊。”

“那妳光著屁股扭來扭去做啥子來，我的小伊伊想男人嘍。”

“想啊，當然想男人啊，妳以為想妳這只呆頭鵝呀，別臭美了，也不拿鏡子照照，自作多情！”

“哼，妳敢。”

“哼，小女子有啥不敢的。”

“妳敢紅杏出墻，我就敢紅墻出杏。”

“哼，誰怕誰呀。”

“哼，看妳還敢。”

“嗯，不要啊。”

“啊，別……別舔啊，伊伊最怕癢了。”

“哼，小女子再也不敢了。”

“還哼呢。”

“嗯，小女子真的不敢嘍，我投降，求老公大人高擡貴手，饒了伊伊吧。”

“噢，老公輕點啊，弄疼伊伊了……”

“嗯，對啊，就這樣……好爽啊。”

“嗯，伊伊的小咪咪好癢哦，求老公快舔舔呀。”

“噢，老公真棒啊，快點……再快點呀。”

“嗯，噢，啊！老公不要，別……別……射呀。”

“對不起，伊伊，老公又壹次敗在妳的石榴裙下。”

“沒有啊，伊伊又沒穿石榴裙，妳哪裏敗了。要說敗，伊伊早就敗了，老公真是厲害，弄得伊伊渾身酥軟無力。”

“伊伊，妳真好。老公乘夜將欲行，忽聞床上吟春聲，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伊伊送我情。”

壹時間滿室生春，愛也纏綿恨亦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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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好景不長，第二天梅伊就從夏玉蓮處得到了有關這次上調的最新消息：伊伊啊，這次上調卻有其事，但3個名額中其中2個已內定，壹位是蔡副縣長的夫人，另壹位是妳們地市局局長的侄女，她們只是走過場。這次總共有21人報名，也就是說妳們21個人競爭1個名額，競爭相當激烈。妳們系統裏很多在基層所的年輕人頭發想空了也要往局裏爬。

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嘛。梅伊何嘗也不是這樣想的。

“這公平嗎？領導們不是口口聲聲說要公平競爭嗎？”

“公平，妳傻比啊，這社會還有公平嗎？領導們要求別人的是壹套自己做的卻是另壹套，可我還是得佩服妳們的局長，且不管他的動機畢竟他拿出了壹個名額讓妳們公平競爭。他的手段真是高啊，既拍領導馬屁又不讓別人說閑話。我相信他會是個好局長。”

“可我……我怎麽辦呀？”

“什麽怎麽辦呀？既然機會是別人創造的，當然要去競爭嘍，不考白不考，但筆試得靠妳自個兒，其他事妳放心，我幫妳搞定。這幾天妳要多用功，少和妳的男人談情說愛風花雪月！如果連筆試都通不過，即使我有三頭六臂，妳也別指望能幫上什麽忙，看我怎麽收拾妳吧。”

“是，蓮姐。筆試對我來說小菜壹碟，妳以為我這個大學時代的才女是吃素的呀，如若我連第壹道關筆試都闖不過去，那我就找根面條吊死，竄進面盆裏淹死算了，以死報答蓮姐您的大恩大德。”

“哼，什麽時候了還嬉皮笑臉的。別以為給妳壹張笑臉就不知道哭鼻子的時候，別以為給妳壹個太陽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外面刮風下雨了。妳什麽時候才能長大成熟，不讓姐操心。”

“是！是！是！蓮姐您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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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伊畢竟畢業沒幾年，大學讀的又是工商管理，這次考試對她來說還真是小菜壹碟，盡管這樣她還是不敢掉以輕心，雖然在同事面前整天還是嘻嘻哈哈的，暗地裏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用心復習準備。保密工作更是做到家，連她老公也不知道，她只想給他個驚喜。

經過壹番好好準備，梅伊終於以第壹名的成績如願以償地上調到濱海縣工商局，並分配到局辦公室。她興高采烈地哼著小曲回到家。

“咦，今天咋怎麽早回家，飯都沒燒好呢。”

“老公，別做了，今天我們到外面吃飯。”梅伊從背後抱住正在切菜的丈夫說道。

“啥事這麽高興，要到外面吃飯，發獎金了。”

“本小姐已調到局裏上班，妳說這值不值得慶賀呀。”

“真的假的，沒有壹定的關系妳能調到局裏工作，別騙人了我的大小姐。”

“哼，本小姐啥時騙妳了，這麽不相信妳老婆的能力。”

“哼，這麽大的事都不告訴我，把我當成什麽呀，妳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老公。”

說著便摔開梅伊的手，壹個人悶聲抽起煙來。也許是白天受校長的氣憋得太久了，也許是現在社會分配的不公在他心裏積壓了太多的憤恨和不滿。

梅伊知道自己又惹老公生氣，不依不饒地抱住他求饒道：“噢老公，我又哪裏惹妳生氣了，難道伊伊到局裏上班不好嗎？想當年，要不是為了妳，我早就留在大城市了，回來還受妳的氣。”

“伊伊，妳對我的好作老公的何嘗不知，我又不是傻瓜，誰不知道在局裏上班好呀，我只是氣妳，為什麽妳的事我總是最後壹個知道。”

“噢老公，伊伊下次不敢了，多是伊伊的錯，伊伊本來是想給妳驚喜的。妳就原諒伊伊吧。”

“哼，還有下次啊。”

“不是的，不是的，伊伊是說以後有啥事都要向老公大人先請示匯報。”

“哼！”

“老公，求求妳別生氣嘍。若妳還不解恨，那妳就懲罰伊伊，打伊伊的小屁股。”

“哼！那還不轉過身去趴好。”

“老公，妳真要打伊伊的小屁股呀？”

“真的，妳還以為假的呀。”

“那老公輕些，小女子細皮嫩肉的可經不起妳大男人的辣手摧花。”

“哼！還敢討價還價，不打得妳屁滾尿流還不知道老公的厲害，翹起屁股做好準備。”

只聽“啪”的壹聲，原來打在梅伊護著屁股的小手上。

“把手拿開，再擡高屁股，還敢護著我就打得妳哭爹叫娘。”

只見男人狠狠地按住梅伊，大手重重地落下卻輕輕地拍在屁股上。

“這次先欠著，如敢再犯，絕不輕饒。”

“還是老公最好，最疼伊伊了，啄……啄……”就是N個吻。吻得她老公心也軟了氣也消了，眉飛色舞間凈是幸福與滿足，然而他的心中隱隱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也許她這壹調真的把她從自己身邊調走了。

第壹天上班梅伊就提早壹個多小時來到了辦公室打掃起來，那是張主任提醒過，以及她的老爸千叮嚀萬囑咐的事，對他們來說這種事情是新人上班的分內之事，會給領導和同事們留下好的影像。

當她正手拿著拖布在辦公室彎腰後退著擦地時，沒長眼睛的屁股壹不小心就碰到了壹個人，至少不是女人，已婚婦女的感覺告訴她那是壹個真實的男人。

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梅伊的臉騰地紅了，羞澀地看了男人壹眼連聲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也沒看清那個男人是誰就借故跑到衛生間打水去了，半天沒緩過神兒來。

上班的時候，辦公室張主任把她帶到局長面前介紹道：“戴局，這位就是我們這次競聘上崗的女狀元……原城東工商所的梅伊，今天第壹天上班。”

壹看到局長，梅伊的臉刷地就紅了：怎麽回事，剛才撞見的竟然是他，我的局長，媽呀，這下慘了。

幸好張主任畢恭畢敬地面對著局長，沒看到她臉上的紅雲。

心智敏捷的梅伊暗吸壹口氣，強壓住咚咚直跳的心，趕緊伸出纖纖玉手微笑著道：“您好！戴局，我是梅伊，也不是什麽女狀元，您見諒，可千萬別凈聽張主任瞎說，您就叫我小梅吧。”

還好局長並沒在意她早上的莽撞，寬容地握住那只纖纖玉手，笑著回答道：“您好！小梅。”

兩人都在笑。

然而，梅伊的笑裏包含了對早上莽撞的歉意，是發自內心尊敬領導的真誠的笑；但是局長的笑卻暗然不同，在他那和藹可親的微笑下，有著不為人知的另壹面，隱藏著壹個骯臟的念頭，是那樣的令人作嘔。

簡單寒暄、匯報後，梅伊便飛也似得逃離了令她尷尬的局長辦公室。

然而這以後發生的事卻不止尷尬那麽簡單。

壹個多月後的某天，為了搞好兄弟縣市局的關系，由戴局長親自出面，在濱海縣最豪華的皇家大酒店宴請前來考察取經的東江市局領導，張主任還有局裏的其他幾位領導作陪，作為辦公室的梅伊當然逃不掉。由於那天酒桌上只有張主任和梅伊二個女人，再加上她們還長的過得去，自然惹得那幫大老爺們口無遮欄地輪番向女人們敬酒。

此時的梅伊，作為東道主壹份子當然不會拂了他們的面子，強顏歡笑地應承著，連幹了幾杯紅酒居然面不改色，盡顯大學時代學生會宣傳部長的本色，不但酒喝得漂漂亮亮，話也說得十分乖巧到位，博得旁邊的戴局長壹個勁兒地點頭勸酒。

杯盞交錯間稱兄道弟、呼姐喚妹的更是親密無間，喝得他們從“甜言蜜語”到“豪言壯語”再到“胡言亂語”。

正應了酒宴上的壹句行話：“酒桌上沒有領導。”

壹杯又壹杯，梅伊的臉色越來越紅潤，像壹朵盛開的桃花，嬌艷欲滴。在有心人看來卻像極了女人性高潮時的紅暈，有些男人就是喜歡到酒吧或夜總會找女人喝酒，大概他們要的就是那種氣氛感覺，酒能壯膽亦能壯色；壹杯又壹杯，局長看啦也心疼，怕她醉酒失態，不得不幫她解圍：“算了，壹小杯算了，男子漢大丈夫的別跟女人壹般見識。”

“算了，她不勝酒量，不要再勸酒了。”這時的張主任也為她說話，梅伊不禁暗暗投去感激的眼神。

“她酒量那麽好還說她不勝酒量，戴局長、張主任真是體貼關心下屬啊，那這杯酒戴局您喝。”

“我喝就我喝，誰怕誰呀。”話未說完就搶過梅伊手中的酒壹飲而盡。

“戴局長好酒量！好爽快！”酒桌上盡是壹批馬屁精。

宴請結束後天色已晚，酒宴上還未盡興的酒男酒女們又開始下壹個節目，轉戰至頂樓的皇家歌舞廳。當音樂響起，彩色燈光開始閃爍旋轉時，在他們的起哄聲中有點酒意的梅伊大著膽子走到戴局長面前，伸出纖纖玉手臉帶微笑地邀請道：“戴局，請您賞光跳支舞。”舉手投足之間有種令人砰然心動的嫵媚。

“噢，不，我真得不會跳舞。”“噢，不，不，不行呀。”經不住勸的戴局長在眾人助興的掌聲中最終還是被推拉著逼進了舞池，誰叫他姓戴呢。

壹到舞池，在官場上善舞長袖的戴局長卻像剛學走步的小孩搖搖晃晃的，總是對不上舞步，壹不小心還踩上了梅伊的腳步。久經舞場的梅伊自然不會束手無策，很自然地握住戴局長的手，然後手把手耐心地教他怎樣對上音樂的節拍，給局長當起了舞蹈老師。

梅伊跳舞的姿勢真的很優雅，使他對與壹個少婦親近溫暖的交往有了壹種新奇的感覺，看著人面桃花酒後更添嫵媚的梅伊，跳著、跳著心情就放松起來，不再感到緊張，舞步自然也學得有模有樣。

隨著舞曲的轉換，燈光漸漸暗了下來，只剩下吧臺上還亮著幾盞小燈，黑黑的舞池，看不見其他舞伴。不再拘禁的戴局長，左手摟著梅伊的小蠻腰，右手握著她柔軟的小手，隨著纏綿的音樂慢慢地跳著，腳步也變得靈活瀟灑。

梅伊的手指筆直而修長，顯得秀氣而優雅，握在手裏，是那樣的光滑細膩柔若無骨，壹霎那，讓戴局長砰然心動，心裏充滿了興奮和歡樂！讓他動情亦讓他陶醉！

他沒有感覺到這種心情輕松放蕩的陶醉已好久了，仿佛又重新回到青春年少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