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章
分手後的淫亂 by 書吧精品
2018-8-12 06:01
(壹)我和童生活了三年,分手N次。曾預想過壹百種分手的情景,就是從來沒想到能和平分手,所以當她笑著用緩緩的語調說,「好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好來好散」時,我壹點也不輕松,把拳頭捏的緊緊,隨時做好了應戰的準備。她就是這樣,每次答應分手,說的豪爽,可沒有壹次可以幹脆的做到。要死要活,哭鬧爭吵,沒有壹次肯真正分手。說完,童起身離去。沒有哭鬧,沒有糾纏。我足等了半個小時,才走出餐廳的大門,左顧右看提防她從哪個角落沖出來,可她也沒有等在門口給我突然襲擊。整個下午,在辦公室都把手機調成無聲,等待她狂轟亂炸、歇斯底裏的發作,可是,居然壹次也沒有響,以至我懷疑辦公室是不是屏蔽。壹個星期過去了,她仍然那麽平靜,QQ,MSN,電話,郵箱,壹點異動的情況都沒有。壹個月過去了,這是她以前所能承受分手痛苦、我能享受單身的底限時間,依然平靜。這時我才掐了壹下自己,做夢壹般,和她真的結束了嗎?
我終於可以晚上想玩到幾點就幾點,終於可以肆無忌憚的泡妞,終於可以專註的工作,終於不用整點電話報到了。
我終於可以在辦公室逗留到11點,在網上和眾多MM耍貧嘴,還把黃色圖片存在硬盤上。
我終於可以和她禁止我交往的,愛搞壹夜情的哥們去泡吧蹦的。
可我還是隨時做好了她殺回來的準備,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結束,要即時行樂。我瘋狂的玩了壹個星期,天天到4點,接下來又整整的睡了2天。
周壹上班,就要出差,去海南。海南的水果碩大新鮮,我捧起個木瓜,這是她最喜歡吃的水果,帶2個給她吃吧,才記起,咱們已經分手了。
再也不用惦記著給她帶好東西了。我終於解放了。
海船上海風徐徐,想起上壹次在海船上給她發消息「我在海上想寶貝」,好象已經隔了很久,是有壹個多月了。轉身看見壹個裙角飄飄的女孩,便霍霍磨刀,把好久沒用倍感生疏的泡妞技法拿出——等我找好了新女朋友,她想回頭都回不了——果然寶刀不老,這個叫靜的女孩於是成了我的新女朋友。
新女友靜和前女友童壹樣是當老師,可比她賢惠比她懂事,靜的工作和童壹樣清閑,可靜絕不會像童壹樣沒事就逛街,把我的卡刷爆,還口口聲聲說「錢全花在刀刃上」。靜也絕不會像童壹樣沒事就打電話給我,壹天可以打10個:
「我看中了壹件衣服,妳喜歡什麽顏色的?」「我剛看見人家都是壹對對的,我就好想妳啊」「咱們什麽時候去桂林啊?」「哦,妳在開會啊,好,我不知道,我知道就不打了,妳認真開啊,我想妳……」諸如此類,沒有任何實際意義、完全可以回家再說的話。靜白天沒課基本也不會給我打電話,每天都固定在晚上9點才打,像鬧鐘壹樣準時。
靜是過日子的人。
我和靜雖然好象少了些戀愛的激情,可我知道,是因為童的愛戀太濃烈的緣故,就像聞了CD的綠毒香水,再聞淡雅的KENZO覺得沒味道壹樣。
五分鐘,掛了靜的電話壹看,才9點過5分。童平常絕不會在晚上9點就放過我的,「那10點妳再打過來吧。」有時候故意忘記,下場更慘——她壹定會在淩晨1點打過來說:「我壹直在等妳打,妳怎麽沒有打呢?」她就是這樣讓人討厭。可此時5分鐘便結束了和靜壹天的通話,我卻心裏空虛。
上論壇潛水。
以前分手後,童總是喜歡在我經常上的網站留壹些只有我能懂的愛的表白。
3個月了,什麽也沒有。
其實最後壹次,她什麽也沒有做錯,只是性格的差異,以前的眾多次分合吵鬧,使我們已如老夫老妻壹樣審美疲勞。她剛開口,我就莫名的煩躁,受不了了,壹秒鐘也受不了了,我壹定要和她分手。當時就是這樣想,便這樣做了。
以前每次吵完隔幾天冷靜下來,她再壹哭,我就心軟,又重新找回愛她的感覺,分不了了。
這次童沒有。
在童之前我曾很認真的愛過壹個大學同學,那是初戀。
在童之前我有過幾年荒誕的夜生活。
認識童以後,我曾很愛很愛她,也曾很恨很恨她。
我愛她甩手的樣子;愛她把鼻頭皺起好多褶子的樣子;愛她腆著肚子走路;愛她走夜路或到陌生的環境,很怕的抓緊我的手;愛她把頭埋在我的肚子裏,問:「妳愛我嗎?」;愛她睡覺時不準我翻身,說才朝她這邊不夠五分鐘;愛她舍不的喝2塊錢的汽水,為了見我卻花30元打車……我更恨她經常打電話給我;恨她不準我和這個來往那個來往;恨她和我吵架嘴上絕不認輸;恨她只要我上網就必須和她QQ聊天;恨她對我的意見總是陰奉陽違,連分手也是,從來都甩不掉她……我真的甩了粘人討厭的童,遇到了合適的靜。
我不知道這樣做是否有點不人道。因為,童的第壹次,是給我的;童第壹次流產,是在我們N次分手中的壹次,沒有通知我,便悄悄在私人診所買藥流了,莽撞的行為,使的她後來和我壹起的2年,再也沒有懷上。
童喜歡喝點小酒,喝醉了就愛吵著我要我賠孩子,她喝醉後把臉埋在我懷裏說:我想要妳的孩子都想瘋了……「「妳能怪我嗎?妳都沒有告訴我。」「可當時我們分手了,妳不理我啊!」「難道妳告訴我,我會不要?」「真的?」童揚起臉,迷惘的看著我。
「沒關系,以後每個月那幾天我都拼命交糧給妳。」我笑著說。
那時,還不知道事情有這麽嚴重。我從不做保險措施,可是以後,不管每個月再怎麽養精蓄銳的爆發,童始終都沒懷上。甚至後來每次她例假前後,就昏昏沈沈的發低燒。
我說找個兩人都空閑的時間,好好陪她住院看看婦科,可壹直耽擱到分手。
童曾說過,她和我分手,再也不會找別人了。因為她懷不上,也只能找離婚或喪偶有孩子的,不然會害別人沒有孩子,但她又不想做後媽。
想到這裏,我忍不住心揪了壹下。
可是當時真的煩她煩到不行,忘了這些。
我第二天打給壹個哥們威,問下童的近況。威經常和童聯系,本來是我的哥們,可後來和她還來往的更密切些。童自己幾乎沒有什麽女朋友,全是和我的哥們玩。
這也是我討厭她的壹點。
威已經有幾個月沒有和我聯系了,接到我的電話吞吞吐吐。
「童,已經結婚了。上個星期辦的喜酒。她沒告訴妳?」我差點背過氣去:「妳說什麽?!」「童上個星期結婚了。」(二)我好久才平靜下來,她真是受了打擊,是為了報復我嗎?這麽委屈自己?問:
「她嫁了個什麽人?離過婚的還是死了老婆的?」我壹直記得童說過的話。
「不是,沒有結過婚的,是個歸國留學博士,擺了40桌。好象感情還挺好的。」「臭娘們!」我咬牙切齒的說:「剛分手3個月就結婚了。還說什麽壹輩子不嫁人!」「妳們分手3個月?童不是說妳們早就分了嗎?今天婚禮主持還說他們去年秋天就認識了……」我已經聽不下去,把電話砸在桌子上。怪不的這次這麽痛快就分手,原來早有此心找好備用輪胎了。還說什麽壹輩子不嫁,三個月就結婚。哼,可笑,我還在為她擔心,她早就撲到別人的懷裏去了。我以為她愛我情濃放不下,原來傻的是我。早知童是這種人,2年前就應該狠心甩了她的。
「去年秋天就認識了」,原來去年秋天她睡在我手上的時候心早就飛走了。
我很少喝酒,除非陪客戶,那天晚上我喝的吐了幾十次。
這也是種背叛。
在妳以為對方如何如何愛妳勝過妳愛她,分手後也念念不忘放不下妳的時候,卻發現放不下的是自己,人家早已經放下了。
其實是自己被耍了。
我把她沒有工資還在讀書時給我買的500多的手表,送給了公司的保安;把她用壹個暑假天天去郊區代課的錢給我買的訂婚戒指,送給表妹去打對耳環;她的照片、她的內衣、她看的書,我都扔了……我賭氣似的向靜求婚,靜有些意外,但還是答應了。
我們分手的第四個月,我和靜結婚了。
世界上的事盡是意外。
看上去比童嫻靜傳統的靜,不是處女。就像我當年沒料到作風OPEN的童居然是處女壹樣意外。
我安慰自己不要在意。我是因為連童那樣的人也是處女所以理所當然認為靜是處女。其實現在20歲以上的女人已經沒幾個是處女了。
處女都不懂事,任性沒有好脾氣。
偶爾壹次不行還不懂安慰,破口而出「妳怎麽會陽痿呢?」永遠記得童瞪大眼睛說:「妳才29歲,怎麽就陽痿呢?」。
我氣急,做了壞事壹樣結結巴巴的解釋什麽叫生理性陽痿,什麽叫心理性障礙。告訴她這樣只會讓我更加障礙,告訴她應該主動幫我緩解心理壓力。
「對不起,我以前沒有經驗,不知道這些。」瞧瞧處女的借口吧。
第二天情欲又上身,準備翻身上馬時,傳來她嬌滴滴的聲音:「妳別緊張,就算陽痿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我壹楞,軟趴了,坐起來,對她吼:「妳這人掃興嗎?告訴過妳我這不叫陽痿!」童淚眼婆娑:「妳不是要我幫妳緩解嗎?我這樣安慰妳也不行?」她還委屈,我去哪叫屈?
童自己想想認為是我上黃色網站太多,改了密碼,不準再上。
其實童不知道,是我有心理恐懼,怕滿足不了她,我怕我這個開始走下坡路的男人滿足不了日漸成熟的女人。
童是在經歷我之後豐韻的。
我是在經歷童以後衰老的。
童從處女到熟女,對性充滿好奇,她不準我沾黃,自己卻興趣滿滿,今天告訴我學了個新體位,明天拼命的摸著我的背「沒欲望嗎?奇怪,網上說這樣可以激起性欲的,妳翻過來,我再試試親妳的耳朵。」最剎風景的壹次是她拼命挑逗我,讓我也激動起來,以為她需要我進入時,童卻拿出根直尺:「他們都說中國男人的平均有15CM,我量量妳的。」我當時就想抽自己壹耳光,恨自己不該破了童的處子身。
童腦子裏滿是亂七八糟,滿是淑德女人不可能有的偏激想法。
童看了新聞說現在流行換妻,她怕我把她拿去和別人換,她不說要是換妻就和我分手,而是說,「要是妳拿我和別人換,我就死給妳看。」童怕我出軌,她不說要是我出軌就和我分手,而是說:「要是妳出軌,我也出軌,妳不想我和別人睡覺的吧,那就別出軌。」童怕和我分手,她不說不想和我分手,而是說:「要分手可以,妳先還壹個兒子給我。」她就是這樣偏激。
童不像靜,我要和靜吵架分手,靜壹定只會用低沈的聲音幽幽的說:「分手了,我該怎麽辦?」童是哭著大吼:「好啊,分手啊,我巴不得,可妳還欠我個孩子呢!」童淚流滿面,卻撲過來打我。
所以我不能找童作老婆。我和童三年,第壹年就定了婚,後兩年卻從不再提結婚。我和靜認識只有三個月,可我娶了靜。
我在心裏狠狠對童說,妳嫁吧,誰娶妳誰倒黴,任性粘人不懂事,還是個下不出的蛋的主。
我在靜身下墊個枕頭,「要孩子吧,這樣容易懷上。」靜張開嘴卻不作聲。
我要摟著妻兒從她面前走過,氣死她!
我要在她面前大聲叫「大毛」,然後看兒子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叫「爸爸」。
「大毛」是我和她給我們打掉的孩子起的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