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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
第十二章
2018-5-28 06:01
我想留在我們這山溝溝裏也好，既然是不想碰到原來的同學原來的老師，那麽我們這山溝裏有山有水，儼然壹個世外桃源，留在這裏也不錯。
苗寨的夏夜挺美，尤其是在那些有月亮的晚上。農村的生活比不上城市裏有浴室，夏天我們寨裏的男女老少都是在寨邊的那條叫做金邊溪的小溪裏洗澡的。楊老師來了也不例外。壹般情況下，吃完晚飯後大家便拿著毛巾趿著拖鞋嘻嘻哈哈三五成群地來了，洗完澡天快黑的時候就回去了，很少有人晚上出來。夏天的晚上，大人們都聚在麻叔家前面的那棵老刺槐樹下乘涼擺龍門陣，孩子們則在寨裏的那些裏裏巷巷遊戲。
那天我們去給壹丘旱田澆水，很晚才回來，等我們吃完飯出去洗澡從麻叔家門口路過的時候，有些乘涼的人都準備回家睡覺去了。那天的月光很好，照得山寨的溝溝壑壑如同白晝壹般。壹路上沒有壹個人，到處是夏蟲們熱鬧的喧囂聲。我挽著楊老師的肘走，好久沒有機會這麽親密過了，我感謝那麽壹個夜晚。
來到小溪邊，當我準備解衣服下水的時候，楊老師壹把握住了我的手。月光下，他深情地凝視著我，**************。”
我心疼地發現，他曬黑了許多，背上被太陽曬起了白屑。我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肩膀，說：
“老師，對不起。”
他捉住我的手，把額頭抵在我的額頭上，親了壹口我的臉，說：
“別說傻話了，是老師對不起妳啊，這麽小就把妳要了。”
說完後他把我抱到了水裏，然後捧起壹捧溪水，讓它從我脖子上慢慢流下來，然後又捧起壹捧，又讓它流下來。我咯咯地笑著，他躺到了溪水裏，我也躺了下來，躺在他上面，溪水清清涼涼地從我們身上緩緩地淌過。溪水裏我盡情地撫摸著他的身軀，好久沒有這麽大膽地放肆地撫摸過對方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因為有兩個弟弟在身邊，******，再也不敢有太張狂的舉動。而今晚不同，今晚在這沒有人的月光下，在這靜夜的溪水裏，這是上天安排給我們的壹片天地，我們可以為所欲為。即使在水中，我們的******的。溪水能夠流走壹切，流不走的是我們彼此的深情。 。
******************************************************************************* 在那樣壹個月光皎潔的晚上，在那個安靜甜蜜的溪邊，我們借著對方的身體排泄出許多天來堆積著的渴望。這個夜晚是屬於我們的，許多天來，我們難得有這麽壹個耳鬢相磨的夜晚。他把我再次抱到溪裏，幫我洗凈身上的皂沫，我學著他那樣把他的身子也洗得幹幹凈凈，******** “勇勇，妳說我們會不會愛到永遠。在將來的某壹天，妳會不會離開我，然後跟壹個女孩結婚？”
我擡頭看著他的臉，月光下他的臉上寫滿了憂郁，我很心痛，不知道怎麽回答他。我從來還沒有想過結婚的事，我覺得那些事情離我太遙遠。我想，現在的我還只是壹個不諳世事的孩子。
“老師，妳暑假不回去，想家嗎？”
我想把話題岔開。
“想。”
“為什麽不回去看看，爸爸媽媽會想妳的。”
在這樣的夜晚，我突然又想起了姐姐想起了媽媽，我認為，家，會牽掛著每壹個人，我們誰也無法擺脫親情
“不回去了，這壹輩子也不回去了。”
“為什麽？”
“我壹回去爸爸媽媽就會催我找對象結婚，我不想和女孩結婚，我想如果我和哪個女孩結婚，就等於害了她壹輩子，我對女的沒有壹點兒興趣。
“勇勇，妳不知道，我有多麽的愛妳。 “是的，我想媽媽，又害怕見到媽媽。去年過年回家，媽媽給我介紹了壹個和她玩得特別好的同事的女兒，那女孩很漂亮很優秀也很愛我，我當時和她接觸了壹個多月，我試著去愛她，但是我失敗了。我和她很快就吹了，媽媽很傷心，問為什麽。我那時候好煩，我想應該告訴媽媽。在我臨走前的那天晚上，我給爸爸媽媽留了張紙條，告訴他們我是同性戀，這輩子我不會結婚了。我聽見媽媽在隔壁房子裏哭了壹整宿。
“勇勇，妳知道什麽是同性戀嗎？就像我們現在這樣，兩個男人相互愛戀著。妳不知道有時候我有多自責，我怕我會害了妳壹生。還沒愛上妳之前，我常常想到死，因為我想總會有那麽壹天，我周圍的人都會知道我是壹個同性戀，他們會因此而看不起我會因此而遠離著我，我會在這個社會中無法存活下去。我讀大學時，我們學校就有壹個男孩子因為和低年級的壹個男生搞同性戀被同學們知道後臥軌自殺了。我在想，那會不會也是我的未來，我的結局。”
夜涼了，我有點害怕，緊緊地偎在老師的懷裏。
是的，我們的結局會是什麽呢？天下所有的同性戀們的結局會是什麽呢？誰會知道，誰都知道。
那個暑假，很忙碌，也很快樂，因為有老師的陪伴。
從小我就是個學習特別認真的孩子，但是因為生活在大山區，學校條件也不好，所以除了課本外，我幾乎沒有讀過壹本課外讀物。那個暑假，楊老師把他所有的可以閱讀的東西都帶到我家來了，引導我和大弟錢輝看那些世界名著。對於知識，我從來就如饑似渴，原來是沒有條件。那個暑假，只要有空余的時間，我就會不擇地點地閱讀那些書籍。晚上睡覺的時候，黑燈瞎火的，我們躺在地鋪上，楊老師睡在我和阿輝中間給我們講那些名著故事。我常常聽得入了神，常常把手輕輕地放在他軟軟的小腹上，或者是放在他的**上溫柔地撫摸著。我覺得我是那麽地愛他，他已經融進了我的體內，已經成為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壹部分。
在暑假短短的兩個多月時間裏，我看完了《簡愛》看完了《百年孤獨》看完了《悲慘世界》看完了《茶花女》，我知道了《玩偶世家》和羅拉，知道了海明威和那個叫桑提亞哥的老人，我被壹個叫郝思佳的女人的故事感動著，保爾.柯察金在逆境中的那種頑強地拼搏頑強地抗爭讓我覺得我是那麽的渺小。原來自以為語文成績不錯的我那個時候才發現自己是那樣的孤陋寡聞，甚至不知道和我們只有壹山之隔的小城十年前還住著壹位世界級的文學大師，原來我們山區的苗民也可以那樣的出人頭地。我壹口氣讀完了他的《邊城》、《湘行散記》、《湘西》，沒想到那些描寫我們家鄉的文字最終影響了我的壹生。
幾年之後，我們兄弟仨壹個接著壹個地考上了全國重點大學，壹個接著壹個地走出了大山區，成為方圓百裏流傳的佳話。我想，如果沒有我的班主任楊老師，也就沒有我們家燦爛輝煌的今天和未來。不管後來發生了什麽，楊老師永遠將是我們全家應該銘記壹生的恩人。
苗寨的夏夜挺美，尤其是在那些有月亮的晚上。農村的生活比不上城市裏有浴室，夏天我們寨裏的男女老少都是在寨邊的那條叫做金邊溪的小溪裏洗澡的。楊老師來了也不例外。壹般情況下，吃完晚飯後大家便拿著毛巾趿著拖鞋嘻嘻哈哈三五成群地來了，洗完澡天快黑的時候就回去了，很少有人晚上出來。夏天的晚上，大人們都聚在麻叔家前面的那棵老刺槐樹下乘涼擺龍門陣，孩子們則在寨裏的那些裏裏巷巷遊戲。
那天我們去給壹丘旱田澆水，很晚才回來，等我們吃完飯出去洗澡從麻叔家門口路過的時候，有些乘涼的人都準備回家睡覺去了。那天的月光很好，照得山寨的溝溝壑壑如同白晝壹般。壹路上沒有壹個人，到處是夏蟲們熱鬧的喧囂聲。我挽著楊老師的肘走，好久沒有機會這麽親密過了，我感謝那麽壹個夜晚。
來到小溪邊，當我準備解衣服下水的時候，楊老師壹把握住了我的手。月光下，他深情地凝視著我，**************。”
我心疼地發現，他曬黑了許多，背上被太陽曬起了白屑。我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肩膀，說：
“老師，對不起。”
他捉住我的手，把額頭抵在我的額頭上，親了壹口我的臉，說：
“別說傻話了，是老師對不起妳啊，這麽小就把妳要了。”
說完後他把我抱到了水裏，然後捧起壹捧溪水，讓它從我脖子上慢慢流下來，然後又捧起壹捧，又讓它流下來。我咯咯地笑著，他躺到了溪水裏，我也躺了下來，躺在他上面，溪水清清涼涼地從我們身上緩緩地淌過。溪水裏我盡情地撫摸著他的身軀，好久沒有這麽大膽地放肆地撫摸過對方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因為有兩個弟弟在身邊，******，再也不敢有太張狂的舉動。而今晚不同，今晚在這沒有人的月光下，在這靜夜的溪水裏，這是上天安排給我們的壹片天地，我們可以為所欲為。即使在水中，我們的******的。溪水能夠流走壹切，流不走的是我們彼此的深情。 。
******************************************************************************* 在那樣壹個月光皎潔的晚上，在那個安靜甜蜜的溪邊，我們借著對方的身體排泄出許多天來堆積著的渴望。這個夜晚是屬於我們的，許多天來，我們難得有這麽壹個耳鬢相磨的夜晚。他把我再次抱到溪裏，幫我洗凈身上的皂沫，我學著他那樣把他的身子也洗得幹幹凈凈，******** “勇勇，妳說我們會不會愛到永遠。在將來的某壹天，妳會不會離開我，然後跟壹個女孩結婚？”
我擡頭看著他的臉，月光下他的臉上寫滿了憂郁，我很心痛，不知道怎麽回答他。我從來還沒有想過結婚的事，我覺得那些事情離我太遙遠。我想，現在的我還只是壹個不諳世事的孩子。
“老師，妳暑假不回去，想家嗎？”
我想把話題岔開。
“想。”
“為什麽不回去看看，爸爸媽媽會想妳的。”
在這樣的夜晚，我突然又想起了姐姐想起了媽媽，我認為，家，會牽掛著每壹個人，我們誰也無法擺脫親情
“不回去了，這壹輩子也不回去了。”
“為什麽？”
“我壹回去爸爸媽媽就會催我找對象結婚，我不想和女孩結婚，我想如果我和哪個女孩結婚，就等於害了她壹輩子，我對女的沒有壹點兒興趣。
“勇勇，妳不知道，我有多麽的愛妳。 “是的，我想媽媽，又害怕見到媽媽。去年過年回家，媽媽給我介紹了壹個和她玩得特別好的同事的女兒，那女孩很漂亮很優秀也很愛我，我當時和她接觸了壹個多月，我試著去愛她，但是我失敗了。我和她很快就吹了，媽媽很傷心，問為什麽。我那時候好煩，我想應該告訴媽媽。在我臨走前的那天晚上，我給爸爸媽媽留了張紙條，告訴他們我是同性戀，這輩子我不會結婚了。我聽見媽媽在隔壁房子裏哭了壹整宿。
“勇勇，妳知道什麽是同性戀嗎？就像我們現在這樣，兩個男人相互愛戀著。妳不知道有時候我有多自責，我怕我會害了妳壹生。還沒愛上妳之前，我常常想到死，因為我想總會有那麽壹天，我周圍的人都會知道我是壹個同性戀，他們會因此而看不起我會因此而遠離著我，我會在這個社會中無法存活下去。我讀大學時，我們學校就有壹個男孩子因為和低年級的壹個男生搞同性戀被同學們知道後臥軌自殺了。我在想，那會不會也是我的未來，我的結局。”
夜涼了，我有點害怕，緊緊地偎在老師的懷裏。
是的，我們的結局會是什麽呢？天下所有的同性戀們的結局會是什麽呢？誰會知道，誰都知道。
那個暑假，很忙碌，也很快樂，因為有老師的陪伴。
從小我就是個學習特別認真的孩子，但是因為生活在大山區，學校條件也不好，所以除了課本外，我幾乎沒有讀過壹本課外讀物。那個暑假，楊老師把他所有的可以閱讀的東西都帶到我家來了，引導我和大弟錢輝看那些世界名著。對於知識，我從來就如饑似渴，原來是沒有條件。那個暑假，只要有空余的時間，我就會不擇地點地閱讀那些書籍。晚上睡覺的時候，黑燈瞎火的，我們躺在地鋪上，楊老師睡在我和阿輝中間給我們講那些名著故事。我常常聽得入了神，常常把手輕輕地放在他軟軟的小腹上，或者是放在他的**上溫柔地撫摸著。我覺得我是那麽地愛他，他已經融進了我的體內，已經成為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壹部分。
在暑假短短的兩個多月時間裏，我看完了《簡愛》看完了《百年孤獨》看完了《悲慘世界》看完了《茶花女》，我知道了《玩偶世家》和羅拉，知道了海明威和那個叫桑提亞哥的老人，我被壹個叫郝思佳的女人的故事感動著，保爾.柯察金在逆境中的那種頑強地拼搏頑強地抗爭讓我覺得我是那麽的渺小。原來自以為語文成績不錯的我那個時候才發現自己是那樣的孤陋寡聞，甚至不知道和我們只有壹山之隔的小城十年前還住著壹位世界級的文學大師，原來我們山區的苗民也可以那樣的出人頭地。我壹口氣讀完了他的《邊城》、《湘行散記》、《湘西》，沒想到那些描寫我們家鄉的文字最終影響了我的壹生。
幾年之後，我們兄弟仨壹個接著壹個地考上了全國重點大學，壹個接著壹個地走出了大山區，成為方圓百裏流傳的佳話。我想，如果沒有我的班主任楊老師，也就沒有我們家燦爛輝煌的今天和未來。不管後來發生了什麽，楊老師永遠將是我們全家應該銘記壹生的恩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