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妖精

浪漫煙灰

都市生活

“秦征,壹副山水畫妳都仿不了,妳連倒插門的資格都沒有!”
“錢初夏,我想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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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洗劫壹空

我的老婆是妖精 by 浪漫煙灰

2021-12-15 22:05

  星期二早晨的萊縣文化街顯得格外的安靜。
  即使臨近九點,這裏依然稀稀攘攘,客源廣散。
  或許是周末的人們把對古典文化和現代商業的結合太過急促,造成了周末綜合癥的文化街的後遺癥。
  就連商家也都個個打著哈欠,壹幅意興闌珊的模樣。
  秦征走在熟悉的路上,感受到的是壹股子高潮之後的慵懶,每個人的臉上都寫著疲憊,而他們的眸子裏又閃著發泄後的興奮,以及在尋找著下壹次的發泄時機。
  壹個周末,又讓他們的荷包鼓漲許多。
  “小秦,這兩天怎麽回事?”
  青藤畫館外的大姐有意無意的掃了眼停在外面的銀灰色馬自達6,渾身上下都彌漫著壹股子疑惑和探究。
  每周壹和周五,錢初夏都不會出現在青藤畫館,而這個周,她接連兩天都早早的來到青藤畫館,似乎,這裏面潛藏著不可告人的危機。
  最大的可能是她經期紊亂,把周末大賺特賺的“快感”帶到周壹周二。
  “還記得我那個幹姐姐嗎?”秦征將大姐眸子裏的疑惑壹掃而過,反而瞇著眼睛反問。
  “記得,很漂亮,很幽默的壹個幹……姐姐。”
  “初夏有危機意識了,來看著我。”
  大姐深以為然的點點頭,然後就是坦露出壹片釋然,心中暗嘆錢初夏不愧是壹個精明的女孩子,知道把秦征這樣壹支績優股拽在手裏。
  臨進門前,那輛銀灰色的馬自達6總在他眼前晃,似乎在召示著即將到來的暴風雨將是二十萬塊的雨量。
  青藤畫館內,淡淡的筆墨芳香沖淡了外面濃郁的金錢氣息,仿佛又把人們拉進了文化的殿堂,走進裏面,就是讓人心安神寧的天堂,到處都彌漫著和諧。
  錢初夏依然是昨天的那幅打扮。
  粉色棒球帽的前沿遮住了半邊粉俏的面龐,營造出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效果,帶起讓人忍不住窺視的欲望。
  從側面看,她長長的睫毛壹動不動,眼睛裏的光芒散亂著,像是在出神,偏偏在這種出神的狀態下,她的秀眉緊皺,嘴角愈發的平直,嚴然在迷惑中構成了壹幅冷漠的模樣。
  然而,錢初夏的壹切,秦征並沒有看清楚,像往常壹樣,他已經想好了遲到的借口,進來的他停在收銀臺前,伸出右手,中指輕輕的扣響,道:“錢初夏……”
  “到。”錢初夏如同火燒屁股般站起來,眼睛都不眨壹下,直接回答,“老師,我在思考如果壹項風險投資超過了百分之五百的利潤,要不要搏壹下。”
  明擺著,錢初夏把青藤畫館當成了萊縣農業大學的階梯教室,而她今天上午應該上的也是選修課——投資學。
  “妳有投資收益超過百分之五百的項目?”秦征眼睛壹亮,心中大動,雙手張開按在收銀臺上,緊張的問。
  壹分錢難倒英雄漢,他現在缺錢。
  “秦……征。”
  回過神的錢初夏嘴角愈發的平直了,眉頭皺的更緊了,倒是兩道彎彎的柳眉變得倒豎了,眼看著就要怒發沖冠,壹發不可收拾了。
  她整個人就像是結了壹層厚厚的冰,被秦征壹句話如同重錘重擊壹樣夾雜著憤怒的冰屑四下墜落,無意中構成能刺破人體大動脈的無數尖銳冰棱,將整個人的氣質襯托的愈發犀利。
  這時候。
  秦征不慌不忙,只在收銀臺前駐足逗留三秒鐘,然後邁著相同的步伐,直奔東面的藤椅,並且不緊不慢的泡了壹杯龍井茶,等待著錢初夏如同盛夏急風暴雨般的攻擊。
  誰曾想,錢初夏滿腔足以溶山煉石的怒火卻簡煉的以八個字,殷實的表達出來,“今天,我碰到範劍了。”
  “妳們兩個人發生了沖突?”錢初夏沒發火,秦征還頗不習慣,他手中平靜無波的茶水輕輕的蕩漾著,泛起陣陣的波瀾,卻沖不出青花瓷杯的束縛。
  “我們兩個人相處的很愉快。”錢初夏的聲音更加的冷漠,就像三九的寒風,如同利刃壹樣,帶著呼嘯聲就能把樹上僅存的幾片黃葉掃落在地。
  “妳沒同意他的要求?”
  範劍碰到錢初夏,那只能算是精妙的安排,而非美麗動人的無意邂逅,以錢初夏如今的冷漠來看,兩個人也只是表面和諧,暗地裏充滿了鬥勇鬥狠,恨不得把對方致之死地。
  當然,如果範劍書寫勝利,他定然會在他人生之中濃濃的添上壹筆,某年某月,萊縣農大的美女兼財女的錢初夏在他的跨下屈服呻吟……
  就以目前的形勢來言,壹向強勢的錢初夏平靜的令人發指,這足以說明,這妮子處在絕對的下風,無可反抗之余,又不願意束手待擒的隨了範劍的意。
  “明天,就是星期三,範劍給的最後通碟。”錢初夏明亮的眸子壹黯,平滑的眼角抖動幾下。
  除了周末,萊縣文化街只有在星期三的時候人流最大。
  範劍迫不及待的選擇在這壹天下手,可見他要對錢初夏施以最大的壓力,然後得之。
  這不得不讓秦征感嘆,錢真他媽的是個好東西,即使他爹不是李剛,也能做李剛兒子類似的事情!
  沈吟了壹會兒,錢初夏抿了抿唇,銀牙緊咬的她能看到外部的咀嚼肌緊繃著,她做了壹個決定,道:“今天以及往後,妳都不用來上班了。”
  “我被辭退了?”坐在藤椅上的秦征左手的食指微微蜷縮著與大拇指不斷的摩挲,並沒有要停止的意思,他反倒是瞇著眼睛,少有的認真打量著眼前壯士斷腕般的錢初夏。
  以往的錢初夏,成熟中帶著青澀,像是壹顆還未完全成熟的水蜜桃兒,現在的她,依然如此。
  是個思想建全的人就能明白,她不是真正的要開除秦征,反而在有意用她還沒有熟透的身體替秦征擋過壹場大難。
  要知道,制造贗品糊弄委托方,這可是不小的罪名,壹旦落實了,他至少要有十幾年的生涯斷送在牢獄之中。
  而秦征走了,這樣的罪名自然就落到了錢初夏的頭上。
  可見這個妮子心軟了,在成長為壹名剝削級別的資本家的道路上,她又遠了壹步,變得更加不可饒恕的墮落。
  “是的,妳被開除了。”錢初夏嘴角輕輕的顫抖著,內心掀起陣陣的巨浪,而她就像是巨浪之中飄浮的小船兒。
  無助、驚駭和絕望。
  左手摩挲的手指驟然停止,秦征的笑容更加的燦爛,添油加醋道:“這份工作既辛苦,工資又少,我早就想辭職了,現在正好……”
  說完,他毫不猶豫地站起來,留給錢初夏壹個瀟灑的背影。
  青藤畫館的存亡的危機時刻,錢初夏多麽希望秦征能主動留下來,可是,眼前這個還算是英俊的男人竟然借坡下驢,連客氣話都沒有壹句,這不正是膽小怕事,毫無擔當的男人嗎?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本應該破口相向、大罵不止的錢初夏破涕為笑,抹掉眼角滲出來的不爭氣的苦澀淚水,內心反倒是平靜了,淒迷道:“我憑什麽要求別人怎麽做?”
  “沒吵架,有進步。”
  秦征依然保持著春風得意的笑容,對著練攤大姐,道:“時間不止,學習不停,降服壹個女人嗎。”
  出了青藤文化街,秦征的笑容才收斂了,他面沈如水,渾身透著冰冷的氣息,反倒是左手的食指與大拇指在摩挲著,越來越快……
  不知不覺,他就回到位於青藤畫館東面的老宅。
  屋漏偏逢連夜雨。
  老宅漆黑的大門半敞開著,壹陣微風吹過,吱吱的聲音像是在痛苦的呻吟。
  如此景象,秦征壹怔,面色隨即緊繃,他清楚的記得,臨出門前,大門是鎖上的,如今帶著鐵銹斑的大鎖斷成兩截掉在地上,這不是招賊是啥?
  秦正當即抄起壹根嬰兒手臂粗的木棍,小心翼翼的準備挪步進入老宅,可是,他剛剛觸及大門的時候,就改變了主意,幾個跳步和竄步,就沖了進去。
  原因無他,他想到了還被鎖在宅子裏的尹若蘭。
  沖進正堂之後。
  秦征怔住了。
  家裏已經淩亂不堪,床上的綠綢被子被扭曲扔在地上,炕頭上的箱子也被打開,裏面的備用被子橫七豎八的散落在炕上,地下的幾個櫃子和抽屜也沒有逃過魔手,均被拉開,裏面本來規整的東西變得相當的淩亂不堪。
  嚴然,這樣的環境就是被小偷光顧的景象。
  可是,就是在淩亂不堪中,秦征聞到了壹股子淡淡的酒香。
  順著酒精的味道尋找,他赫然發現門後有壹堆瓶子歪歪斜斜的擺在壹起,細數之下,竟然有十二瓶外加兩個灰褐色的壇子。
  看到這些,秦征忍不住打個激靈,這賊太賊了。
  偷錢偷物,竟然還順手幹掉了三瓶五糧液,五瓶飛天茅臺,兩瓶杏花村以及兩瓶竹葉青。
  這些可是他叔叔三十年的收藏品。
  如果只是這些,秦征並不驚訝,反倒是兩個灰褐色的小壇子讓他不得不豎起大拇指,這些人真的太賊了,天生長著壹幅賊眼睛賊耳朵。
  這兩壇狀元酒已經在院子裏面埋藏了二十五年,據他的叔叔說,那是他剛出生的時候,他父親給親手埋上的。
  現在的秦征很懷疑小偷是不是長了壹雙狗鼻子。
  而這兩壇狀元酒,也是除了那幅掛在東廂的古畫外,他父母留給他唯壹的東西了。
  這不禁讓他火冒三丈,心中隱疼,如果抓到了小偷,非得抽筋扒皮不可。
  秦征並沒有失去理智,飛快的檢查完各個房間,雖然發現家中所剩無幾的錢沒了,但沒有發現尹若蘭的蹤跡後,這才輕輕的松了口氣。
  至少沒有被謀財害命。
  “也許,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倒黴的妖精了。”秦征苦笑壹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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