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人是神捕

貧道愛燙頭

歷史軍事

雨夜,面館!
幹凈的石板街,簡陋的房屋,淳樸老實的手藝人……
今晚是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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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三章 殺神壹刀斬,酒酣胸膽尚開張

我的夫人是神捕 by 貧道愛燙頭

2023-9-25 22:02

  葉孤城不是燕十三。
  如果是燕十三,李瑾瑜可以問問具體情況、容貌細節,甚至可以讓燕十三演示那個柳生十兵衛用的刀招。
  葉孤城卻不可以。
  這不是熟不熟的問題,而是葉孤城可能根本就不會在意這些細節。
  他只在乎劍氣劍招,最多記得柳生十兵衛的保命手段,至於柳生十兵衛的身材形貌,他才不會有半點在乎。
  葉孤城道:“妳是不是想問,柳生十兵衛的身材形貌、武功招式?”
  李瑾瑜道:“難道妳記得?”
  葉孤城道:“妳可能誤會了,我雖然不在乎這些,但我畢竟清清楚楚的看到過,自然是記的清清楚楚。”
  李瑾瑜道:“所以,我現在應該敬壹杯酒,請妳來描述壹二。”
  葉孤城道:“這也不必,因為沈萬三的手下也看到了,妳可以請他們去演示刀法,想來沈萬三不會拒絕。”
  李瑾瑜:!!!∑(°Д°ノ)ノ
  葉孤城怎麽也會說冷笑話?
  而且妳這冷笑話,簡直比殺了十年魚的殺魚刀更加寒冷!
  李瑾瑜道:“我現在就想看妳演示他的刀法,妳若是不答應,我就壹直都跟著妳,反正妳肯定甩不脫我。”
  葉孤城道:“妳可真是無賴。”
  李瑾瑜道:“無賴有好處,因為至少無賴不會吃虧,就算真的吃了虧,也能通過耍賴,把吃的虧賺回來。”
  葉孤城道:“我可以答應妳,不過我手中沒有刀,妳借我壹把。”
  李瑾瑜把玄翦白刃遞給葉孤城。
  “玄翦雙刃是兩把直刀,沒有武士刀的弧度,妳湊活著用吧。”
  葉孤城道:“我壹句話,妳就把神兵借出來,不怕我拿了就跑路?”
  李瑾瑜道:“如果壹把神兵,能夠引動葉孤城的貪念,那我覺得就是值得的,而且這把刀從來沒有主人。”
  葉孤城輸入壹絲真氣,感受著白刃之內屍山血海的殺氣,嘆道:“這樣的兵刃,永遠都不可能有兵主。”
  李瑾瑜道:“請出手。”
  葉孤城道:“妳用什麽武器?”
  李瑾瑜道:“用劍!”
  話音未落,蘇櫻捧出壹把寶劍。
  陳舊的劍鞘,纏在劍柄上的緞子也同樣陳舊,看不出原本是什麽顏色。
  長生劍!
  長生劍的劍鞘本就是舊的,因為舊劍鞘和劍身磨合的最好,無論拔劍還是收劍,都不會對劍身造成磨損。
  葉孤城道:“妳不是劍客。”
  李瑾瑜道:“這不重要。”
  葉孤城道:“什麽重要?”
  李瑾瑜道:“妳想看長生劍!”
  葉孤城道:“請!”
  李瑾瑜道:“妳們交手幾招?”
  葉孤城道:“這個問題很愚蠢,讓我覺得妳可能已經喝醉了酒。”
  李瑾瑜道:“確實愚蠢,等會兒我會自罰三杯,現在先辦正事。”
  “嗤!”
  鋒刃破空,空氣中傳來尖銳刺耳的爆鳴聲,葉孤城雖然專心練劍,但壹法通百法通,只是演示招式,而不是生死對決,對葉孤城而言並無難度。
  況且所謂的專精於劍,實際上只不過是劍法最厲害,不代表別的不行。
  比如葉孤城的輕功,比之陸小鳳也是絲毫不遜,他的內功精純渾厚,顯然是毫無取巧,壹點壹滴打磨而成。
  原劇情中的葉孤城,甚至參與了改天換地的驚天變局。
  西門吹雪亦是如此。
  除了劍法之外,西門吹雪還精通解毒之法,不是靠著藥神泉水,而是真的會解毒,是通多讀醫書學習來的。
  輕功、內功、追蹤術,西門吹雪全部都精通,甚至還會東瀛忍術。
  閑暇無事的時候,甚至還會做糕餅來解悶,尤其擅長制作松軟的米糕。
  對於這種級別的武者,如果真把他們當做專精壹道,覺得把他們的劍盜走即可,定然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精神世界壹秒萬年,胡思亂想轉瞬即過,刀氣已然斬向脖頸,淩厲至極的內勁讓李瑾瑜汗毛根根豎起。
  柳生新陰流!
  殺神壹刀斬!
  玄翦白刃之內的血腥殺氣,已然被徹底引動,好似漆黑的魔王,又像是從血池中升起的殺神,充滿肅殺之意。
  鐵飛花的血河神劍,是滔滔血河般的連綿不絕,殺神壹刀斬則是精純至極的殺意,純粹的讓人心驚膽顫。
  尤其此時是葉孤城演示,招式之中不可避免帶有葉孤城的武道痕跡。
  在天下物無不可殺的刀意中,還有千萬年雪山般的冷傲森寒,又像是半空中潔白的雲朵,高遠而又寧靜。
  “鏘!”
  長生劍出鞘。
  劍光好似牛奶壹般潔白純凈,又像月光壹般高雅皎潔,浮動的劍氣像是潺潺小溪,又像碧波萬頃的大海。
  驀的。
  萬千劍氣盡數匯於壹體,融合為壹道九天銀河般從天而落的劍氣。
  天外飛仙!
  李瑾瑜竟然用出了天外飛仙。
  雖然只是驚鴻壹瞥,但李瑾瑜仍舊把這壹招用了出來,至少從劍氣的輝煌壯麗而言,簡直是壹模壹樣。
  不過在葉孤城這種劍客眼中,卻知道這壹劍的內核是李瑾瑜的武道。
  李瑾瑜只是借用了壹個殼子,別的和天外飛仙毫不相幹,看起來像,實際上只能忽悠不懂行的人。
  當然,這不是花架子,如果把這當成花架子,後果便是必死無疑。
  “鐺!”
  伴隨著壹聲爆響,刀劍對轟在了壹起,緊跟著寒光壹閃,玄翦白刃和長生劍同時脫手飛出,落入五丈之外。
  李瑾瑜道:“好刀法。”
  葉孤城道:“好劍法,如果妳能專心學劍,劍法必然在我之上。”
  李瑾瑜道:“我這種人,最大的特點便是永遠不可能專心於壹件事,如果讓我專心學劍,必然是半湯不水。”
  葉孤城道:“如果妳不能專心,怎麽能有這般高深莫測的武功呢?”
  李瑾瑜道:“我說的不專心,是不能專心於壹件事,不可能為了某壹件事忽略了身邊的美好。”
  葉孤城道:“比如呢?”
  李瑾瑜道:“比如美味佳肴,比如美酒香醇,比如美人深情,比如林間之清風、山間之明月、大海之碧波。”
  葉孤城道:“妳是真正懂得如何享受生命的人,妳這樣的人,才能真正體會到生命的樂趣,而不是在奢華享樂中醉生夢死,妳這樣的人很少見。”
  李瑾瑜道:“我有壹個朋友,他才是最懂得享受生命樂趣的人。”
  葉孤城道:“陸小鳳?”
  李瑾瑜道:“怎麽可能是這個酒鬼色鬼倒黴鬼,我說的是花滿樓。”
  葉孤城道:“他看不見。”
  李瑾瑜道:“但他能夠聽得到,嗅得到,也能夠感覺得到。”
  葉孤城道:“那是什麽?”
  李瑾瑜道:“他能聽到雪花飄落在屋頂的聲音,能感覺到花蕾在春風裏慢慢開放時那種美妙的生命力,能嗅到秋風帶來的遠山上的木葉清香。”
  葉孤城道:“那真的很美妙。”
  李瑾瑜道:“所以我才說,他才是最懂得享受生命的人,也是最能讓人感覺到美好的人,那真的很有樂趣。”
  李瑾瑜想到了金鵬王國之事。
  那個用雕金盤龍桿棒的高手,攻了花滿樓壹千多招,不僅全都無用,而且把自己憋出內傷,咆哮著飛退而去。
  那種場面,真的很有意思。
  等到花滿樓學了太極玄功,領悟到天人合壹的至高境界,就算是李沈舟的拳頭,恐怕也拿他沒什麽辦法。
  到那個時候,任憑是誰,都只能坐下來聽花滿樓講道理。
  葉孤城道:“我從不喝酒,但為了妳這番話,我覺得應該喝壹杯。”
  李瑾瑜道:“為了我這個人,妳也應該喝壹杯,那是花滿樓的話,為了花滿樓,妳還應該再喝壹杯。”
  葉孤城:(⊙_⊙)?
  李瑾瑜道:“我和妳說啊,陸小鳳是個非常有趣的人,這家夥竟然有四條眉毛,為了這個就該喝壹杯。”
  ……
  “楚留香啊,這家夥是江湖中最大的攪屎棍,現在肯定又有麻煩,為了他的麻煩,咱們也該喝壹杯。”
  ……
  李瑾瑜壹杯接著壹杯灌酒,葉孤城似乎是被說的暈乎了,又似乎是寂寞了太久,想要好好地熱鬧熱鬧。
  對於李瑾瑜的勸酒,葉孤城來者不拒,壹杯接著壹杯的喝。
  蘇櫻拿過壹張素琴,在兩人身邊輕輕的撫琴,鐵飛花吹奏壹支竹笛,何珺琪也吹響了苗疆獨有的竹哨。
  虛夜月覺得有趣,為眾人跳了壹曲焰火之舞,歡快的煙火變幻不斷。
  李瑾瑜覺得有些對不住葉孤城。
  畢竟葉孤城是個單身狗,而自己身邊足足四個絕色美人,等會兒若是灌多了酒,可千萬不要撒酒瘋啊!
  李瑾瑜的擔心顯然是多余的。
  葉孤城雖然不喝酒,但不代表他的酒量小,他甚至有千杯不醉的能力。
  壹杯接著壹杯的喝,就連李瑾瑜都有了壹些醉意,他卻仍舊壹切如常。
  酒宴過後,葉孤城回房休息,李瑾瑜簇擁四個美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李瑾瑜在財神島是有住處的。
  財神島雖然寸土寸金,但李瑾瑜畢竟是北海龍王,豈能不安排住所?
  不僅要安排住處,而且還是壹處依山傍水頗為雅致的小別墅。
  當壹個人喝多了酒之後,精氣神很容易變得亢奮,當李瑾瑜的精神變得非常亢奮的時候,那便什麽都顧不得。
  李瑾瑜似乎什麽都不記得了,只記得晚上似乎非常的亢奮,亢奮了足足大半夜,天明時分才淺淺睡下。
  ……亢奮的分割線……
  李瑾瑜亢奮的夜晚,楚留香同樣覺得非常亢奮,因為——船上出事了!
  作為江湖有名的攪屎棍,走到哪哪出事是基本操作,可楚留香覺得自己與船有緣,想來在船上不會出事。
  尤其這艘船不是自己的,壹切都是海闊天的安排,還能出什麽事?
  萬沒想到,真的出事了。
  ……
  海闊天把楚留香請到了貨艙,打開門,立刻傳出壹股非常特殊的味道。
  又臭又腥,像鹹魚,像海菜,又像死屍腐爛時所發出的惡臭氣味,更像是胡鐵花三個月沒洗的臭腳丫子。
  即便是海闊天,也皺了皺鼻子。
  看到海闊天皺鼻子,楚留香忽然覺得有些慶幸,因為無論多臭,至少自己是嗅不到的,鼻子壞了也有好處。
  倒不是海闊天在此處殺了人,而是海船貨艙中獨有的臭氣。
  海闊天道:“香帥放心,食物和清水都放在廚房邊的那間小艙房裏,這裏是貨艙,平日用來儲存各種海貨。”
  楚留香道:“謝天謝地,否則以後我真不敢放心吃飯了。”
  恰在此時,張三湊了過來。
  雖然海闊天吩咐過,任何人不可靠貨艙,但張三想要進來,除非楚留香親自阻攔,否則任憑是誰也攔不住。
  張三道:“據我所知,酒是儲存在貨艙內的,就是妳剛才喝的那壇。”
  楚留香道:“無所謂,反正我只能嘗到味道,臭不臭對我沒有影響。”
  張三忽然有些後悔,心說早知能看到這等好節目,縱然胡鐵花被人追殺的上躥下跳,也必須把他給請過來。
  讓胡鐵花看看臭鹹魚腌酒,不知道這個酒鬼還能不能喝得下去。
  貨艙中確實儲存了大堆酒壇,不過在中間的位置,原本是存放各色海鮮的位置,如今卻放了五口棺材。
  船上除了船工,還有海闊天、向天飛、楚留香、金靈芝、張三、丁楓、公孫劫余、白蠟燭、勾子長九個人。
  九個人,五口棺材。
  海闊天道:“這些棺材,並不是我帶來的,諸位也都知道,水上行船有許多的忌諱,萬事都要圖個吉利,這種不吉利的東西,沒人會帶著。”
  張三道:“升官發財!”
  海闊天道:“張老弟,妳說的這是那些摸金校尉的貫口,我們在水上討生活的,看到這個是要祭龍王的。”
  張三道:“用什麽祭?”
  海闊天反問道:“妳說呢?”
  張三道:“五口棺材,這是不是代表了,咱們壹共要死五個人?”
  楚留香道:“不是,陸上來的才會需要棺材,水上豪傑不需要這東西,至少海堂主和向老兄是不需要的。”
  張三道:“換句話說,咱們這裏九個人,最後只能有兩個活著?”
  楚留香道:“這倒是讓我想到了李瑾瑜說過的故事,叫什麽雪山山莊殺人事件,還有什麽暴風雪山莊模式。”
  海闊天道:“李侯爺?難道李侯爺有什麽指點?請香帥告知。”
  楚留香道:“李瑾瑜的故事,說的是在壹個密閉、不能與外界溝通的特殊環境中,由捕快偵破的殺人案。”
  海闊天道:“這裏沒有捕快。”
  楚留香道:“捕快不是職務,而是在這個環境中,最沒有嫌疑的人。”
  張三道:“那不就是妳?”
  海闊天趕忙說道:“沒錯,楚香帥從來不殺人,所以如果船上有壹個人是清白的,那麽肯定是楚香帥。”
  張三道:“我怎的不清白?”
  海闊天道:“張老弟啊,這個時候妳還爭這個做什麽?我連自己都給算進去了,妳有什麽好爭的。”
  張三道:“廢話,這是妳的船,無論怎麽算,妳的嫌疑都是最大!”
  楚留香道:“正因為如此,海堂主的嫌疑反而更小,不是麽?”
  張三道:“當然不是,如果他就是要妳這麽想呢?如果他被人下了攝魂大法呢?總之全部都有嫌疑。”
  這話看似是在胡攪蠻纏,實際上卻是在暗中提醒海闊天,不要輕易相信自己的下屬,他們很可能被收買了。
  至於楚留香,他不用提醒。
  張三能夠想明白的問題,如果楚留香想不明白,那才是真的有鬼。
  海闊天道:“現在怎麽辦?”
  如果是當年的江洋大盜,海闊天絕對是二話不說,揮刀砍他娘的。
  可他早已被巨鯨幫招攬,做了巨鯨幫的紫鯨堂堂主,養尊處優數年,早已沒了江洋大盜的霸道和豪氣。
  當然,在這等情況下,江洋大盜是不如紫鯨堂堂主的。
  因為再怎麽霸道豪氣,再怎麽想要拔刀砍他娘的,也不知道該去砍誰。
  紫鯨堂堂主,卻懂得權衡利弊,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該全身心相信誰。
  這艘船上,如果有壹個人,能夠完全得到海闊天的信任,那麽這個人壹定是楚留香,因為楚留香從不殺人。
  這是楚留香最大的名號!
  如果某地發生了兇殺案,那麽無論辦案的人是誰,都不會懷疑楚留香,哪怕楚留香手中握著壹把沾血的刀。
  楚留香從不殺人,也從沒有人能讓楚留香殺人,所以他最是清白。
  海闊天選擇相信楚留香,張三當然也相信楚留香,否則他根本就不會來。
  楚留香心中思緒萬千,瞬間便想到了最值得懷疑的人——勾子長!
  雖然那個叫丁楓的俊公子,精通多種不傳之秘,甚至包括華山劍法,金靈芝也曾暗暗表示,這家夥和蝙蝠島關系密切,是蝙蝠島的管事之壹。
  可這實在是太過於明顯。
  那個叫公孫劫余的醜陋老者,面上很明顯是帶著易容,他的那個名叫白蠟燭的徒弟,也未必真的是白蠟燭。
  可楚留香仍舊不懷疑他們。
  楚留香懷疑勾子長。
  懷疑這個不斷與他套近乎,表示多麽崇拜楚香帥,看起來沒有異樣、壹切正常,實際上滿是神秘的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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