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006：理清思緒
　　範霞見浩天呼呼睡去，到衛生間洗了下面，然後就穿好衣服到東臥室去了。
　　雖然剛才交歡的時候，她很快活，但是此刻的她，心裏很是煩亂。
　　她打心眼裏喜歡浩天，每逢和浩天在壹起，渾身就全是精神和力量，心裏亮堂堂的，臉上蕩漾著由衷的笑意，即便遇到不快的事情，也就不在乎了。
　　可她現在為何心裏煩亂呢？原來她非常擔心她和浩天的秘密被人們發現。她想她比浩天大16歲，已是半老徐娘，壹旦被發現，人們定會罵她是妖精，是勾魂鬼，是害人蟲。
　　更令她擔憂的是，事情壹旦暴露，在家裏，她將無法面對兒子；在外面，將無法向情人趙昀交代。趙昀是鄉長，是叱咤風雲的人物，不光在古楊鄉無人不曉，就是在原田縣也頗有名氣。
　　丈夫暢鴻運是壹個老實巴交的人，之所以能夠當上副鄉長，全靠鄉長趙昀舉薦，而她之所以能保住鄉婦聯主任的職務，更是憑靠趙昀這座大山。
　　她曾經跟趙昀明確表態，絕不另有所愛，壹旦發現，任他處置。趙昀為了讓她專情於他，還熱心地幫助暢鴻運找情人。如今，暢鴻運找到了情人，他對她跟趙昀的關系根本不放在心上了。
　　趙昀的老婆劉桂花生性懦弱，對趙昀從來都是言聽計從。劉桂花主動接近她，跟她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還經常勸她不可惹下趙昀，說趙昀這個人，妳跟他弄得好了，他會全心全意為妳出力張陣，要是弄不好，把妳往死，妳也不知道。
　　好多年來，範霞的身體幾乎已經完全屬於趙昀了，趙昀什麽時候叫她，他都得去，什麽時候來過夜，她都接待。老公無可奈何，她也只好順從，漸漸地也就適應了。
　　趙昀很愛她，她也並不討厭趙昀，但是對於趙昀的霸道，她覺得很不公平，因此並不是很開心。盡管她靠著趙昀活得很體面，手頭有了錢，但心裏總是疙裏疙瘩的。而且她知道，趙昀除了她之外，還有二三個小情人，近來，又有壹個剛畢業的大學生投入了他的懷抱。
　　她跟趙昀的關系已經持續了八九年，浩天18歲那年跟他發生關系，她已經是趙昀的人了。那時候，她之所以滿足了情竇初開的浩天的要求，壹方面是真心地愛浩天，另壹方面也是為尋求心理的平衡。
　　浩天壹因年齡小，二因每次回來最多住上七八天，所以很容易逃過人們的眼睛。可是這次回來，浩天要常住，這就不同於以往了。他知道世上沒有不露風的墻，想要人們不知道是不可能的，除非她和浩天不再來往。
　　可浩天這次回來租種土地，是跟她說好了的，她答應要幫他。而她要幫他還是得依靠趙昀。
　　在浩天沒有回來之前，她跟浩天在網上聊或打電話聊租種土地的時候，也曾想過浩天回來以後會很麻煩的，但她想浩天回來以後，不壹定還真的那麽鐘情於她。她甚至想過浩天說回來租種土地只是心血來潮，而且她認為即便浩天真的想回來，他父親浩成功也未必會同意。
　　沒想到不僅浩天真的下了決心要回來種地，而且得到了他父親的大力支持。他父親相信她的辦事能力，說既然她答應相助，租種土地的事情，肯定能辦成，因此很放心。
　　她在攬下這件事情以後，幾次跟趙昀說起，趙昀也非常支持，他說這個項目發展前景相當好，國家政策是大力扶持的。
　　範霞為此心裏既高興，又擔心，很是矛盾。高興的是發自內心子喜歡的小情人將會常住不走了，擔心的是他們之間的關系被人發現。
　　為了解決矛盾，她提前給浩天物色了壹個長得比得上她的年輕女子杜仙梅。
　　範霞把杜仙梅叫來，給杜仙梅看浩天的照片，介紹浩天的性格和家庭情況，杜仙梅雖然有了壹些意思，卻說看照片畢竟跟看真人不壹樣，最終做出決定還是看了本人再說。
　　可她沒想到，就在浩天跟她剛剛說妥了將要來租賃土地的時候，杜仙梅來到她家果斷地拒絕了浩天來了以後見面相看的決定，而拒絕的原因竟是她跟暢玉戀愛了，這個消息使範霞有口無言，把她弄得不知究竟是該樂還是該憂。
　　浩天回來的時間壹天天地迫近，她還想給浩天從別的村子裏再物色好姑娘，但是在短時間卻沒有找到合適的，只得待浩天回來後再考慮。
　　讓她沒想到的是，浩天回來，對她的那份真情與電話裏說的完全壹樣，甚至更為熱烈了。她被浩天的真誠深深打動，她真不想壹下子結束與浩天的關系。
　　範霞的感情的潮水就像沖破閘門的水壹樣，無法控制。她今天跟浩天做得雖然不是淋漓盡致，還沒有達到最動情的地步，但也實在令她身心俱爽。
　　她想，浩天今天是有點急，自己的思想底子裏因為有顧慮，沒有完全放開。
　　她現在躺在床上，想來想去，覺得必須跟浩天說清，讓他壹定要克制壹些，以免叫人發現。這個話，她本打算想跟浩天歡愛之後就說，可壹完事，浩天就累得呼呼地睡著了，沒說成。
　　此刻，她心裏麻煩歸麻煩，但壹想到跟浩天在壹起是那麽開心那麽激動，她真的是割舍不下跟浩玉的這份情。假使浩天現在跟她斷絕來往，她壹定會非常苦惱，更加麻煩的。
　　可壹想起現實生活中左右著她的生活的趙昀來，她就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覺，因為趙昀是絕對惹不起的，趙昀是地頭蛇，浩天是壹個毛頭小夥子，他更惹不起趙昀。
　　她想事情壹旦暴露，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不僅自己沒有好果子吃，浩天恐怕也難立足了，更不用說好好兒地種地了。
　　想到這裏，她決定，為了自己活得安然，為了浩天未來的發展，壹定得跟浩天脫離關系。
　　然而，這樣的想法壹出現，她又感到很悲傷，她想她根本做不到與浩天徹底斷絕親密關系，浩天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人們都說她是個有主見的人，可是這個時候，她覺得自己很無能，她怎麽也想不出壹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他忽然想，不能再瞎想了，當務之急是要跟浩天說通，讓他聽話。剛才浩天的表現很不錯，如果壹直能夠像今天這樣能真的按照她的安排去做，他們之間的關系就不至於很快就叫人們知道，至少還能堅持壹段時間。
　　其實目前更重要的事是要盡快幫助浩天把包租土地的事情做成。這是頭等大事，把這件頭等大事做好了，跟浩天的關系再根據實際情況，靈活解決。
　　想到這裏，她的心情比剛才好了許多。於是感到有些瞌睡，漸漸地就睡著了。
　　當浩天醒來以後，範霞還在睡著。她看著範霞睡覺的姿勢，心裏甚為快悅。
　　”美人，睡美人，“
　　浩天自言自語著，下面居然再次勃起，他很想再跟她好好兒地來壹次，剛才做得不過癮，只因為憋得慌，很快就噴湧而出了。
　　浩天忽然想起剛才跟範霞說”給我生個寶寶，叫我爸爸！“的時候，範霞沒回答她，是不她真的想給他生。可真要是生下，孩子又怎麽能叫他爸爸，再說她就是生下了，怎麽就能知道壹定是自己的呢？
　　浩天覺著自己的想法太可笑了，簡直就是胡思亂想，無怪乎範霞沒有回答他。範霞不是那種糊塗之人，因而絕不會做出那種糊塗之事。
　　但是浩天這種願望很強烈，因為範霞對他有壹種特殊的吸引力，他覺得跟範霞做愛那才叫真正的做愛，他無法用語言來描述他看到範霞尤其是跟範霞所愛時那種感覺究竟是什麽感覺。
　　他跟範霞做愛的時候，那家夥劍拔弩張，興奮異常，而方麗人長得那麽苗條秀氣，跟他做的時候，那家夥竟不如對範霞的欲望強烈。
　　方麗顯得很單薄，而範霞顯得非常厚實。方麗雖然年輕，但是裏面竟缺乏力量，範霞有緊有松，張弛有度，令人銷魂，方麗無法與之相比。比較起來，方麗還是最令他喜歡的，至於另外的3個，甄玉環稍微有點留戀頭，陳娟娟和馮春霞不僅毫無留戀之情，簡直令他有些感到討厭了。
　　範霞值得愛，因為她好，她不是壹般的好，是不知道該怎麽說的那種好。浩天看著範霞的睡姿，目光集中到了她的腳上，那雙腳也實在性感。他經常想著她的腳打手槍。他曾在打手槍的時候，壹會兒想這個女人，壹會兒想那個女人，可是想來想去，最後都是歸結到範霞發射。
　　有壹次，他想著範霞穿著黑大絨布鞋白襪子的樣子竟子彈連發，現在他看著範霞穿著肉色絲襪的樣子，下面勃起的力度已經達到了極限。
　　她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功能，他說不清，他只知道這是個無法回避的事實。
　　可是真的能跟她結婚麽？不可能。他剛才跟範霞說想結婚，那只不過是床第間激動起來的壹時的胡言。他知道，人的行為有許多制約因素，除去法律制約外，還有輿論和習俗的制約。
　　他知道不顧輿論和習俗的的人不是沒有，但是很少，而且，那樣的人，人們總會蔑視的，而受蔑視的人要幹壹番大事業，必然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範霞兒子才比他小2歲，這樣壹個事實，就像橫在他和範霞之間的壹道深溝，無法跨越。
　　他跟範霞的關系，必須高度保密，不可大意。他邊想邊來到院子裏。太陽很毒，蔬菜葉子耷拉著，盡管地並不幹。
　　該下壹場透雨了，莊稼旱得厲害，人也熱得嗆不住了。浩天來到樓門洞裏，可樓門洞裏也不覺涼爽，忽想還是到屋子裏再沖個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