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009：同思共籌
　　範霞遂給浩天介紹起來：“房子跨度大，高健說必須做兩根柱子，不然時間長了怕塌陷下來。他先準備做成方柱子，我問能不能做成圓的，他說能做是能做，只是稍微費點功。後來就依了我做成了圓柱子了，圓的比方得好看吧！”
　　“那當然好看了，妳真不簡單，還會設計！”
　　浩天由衷地佩服範霞有眼光，甚也會做。
　　範霞說著打開衛生間說：“裝修材料雖屬中檔，但我自己覺得很滿意，色調和布局都很協調。”
　　浩天隨即說：“咱們到時候用高檔材料。”
　　“其實材料也用不著用高檔的，用中檔的就行了，用高檔的也是浪費，畢竟是住宅房。”
　　範霞說著就退出來，進了與衛生間壹墻之隔的廚房。
　　“妳對裝修也這麽有研究？”
　　浩天很感興趣地問。
　　“我是藝術細胞發達，唱和畫都行。”
　　範霞這樣說毫不誇張。要不是她18歲那年，村長恩威並施跟她發生性關系的話，她肯定能考上藝校。當時母親知道了，趕緊就叫她找對象因此她的特長沒有得到發揮。
　　“我只知道妳唱得好，可我不知道妳還會畫。”
　　浩天驚奇地說。
　　“我有個秘密，現在不告訴妳。”
　　範霞看了壹眼浩天，笑盈盈地說，“到壹定的時候，我再跟妳說。”
　　“現在就說麽，有甚神秘頭，還要到壹定的時候？壹定的時候是什麽時候？”
　　浩天被範霞引逗得想即刻就知道，抓住範霞的手搖著說，“我等不到那個壹定的時候。”
　　“不行，現在不能跟妳說，妳耐心等著就是了，不然，我壹輩子也不告訴妳。”
　　範霞態度明朗而堅決，沒有商量余地的那種口氣。
　　“那我就耐心等待，”
　　浩天了解範霞的脾氣，說甚就是甚，纏磨沒用。
　　於是他又把話題回到正題上：“蓋這房子總共花了多少錢？15萬差不多吧？”
　　浩天根據他們家裏去年賣了的房子的面積和造價估計。
　　“不夠，用了20來萬，現在工匠錢比那幾年貴了！”
　　範霞看著浩天的展悠悠的後影說話，愛得浩天不由地就從身後把浩天抱住了。
　　浩天被範霞這樣壹抱，下面竟然勃起了。他把範霞的手拿到他隆起的褲襠那裏。
　　“呀！又長大了，妳真厲害，還有這麽大的勁兒！”
　　範霞摸了壹下趕緊收手，怕把浩天的火點燃，非得她泡滅不可。
　　她看了壹下墻上的石英鐘，6點多了，忽想起大門還鎖著，於是對浩天說，“暢玉快回來了！我去把大門開開吧。”
　　暢玉雖然以前壹跟仙梅到壹起，總是黑夜12點左右回來，但因為今天浩天來了，怕他提前回來。她做事情總是考慮得比較細致周到。
　　範霞出去開了大門回來，見浩天還在廚房裏站著，於是又向廚房走去，可她剛走到廚房門口，浩天又把她抱住親吻起來。
　　“不要沒完沒了的，暢玉回來看見了，多不好。”
　　範霞說著神色慌張地回頭看了看門口。浩玉還以為真回來了，可什麽聲音也沒聽見，才知沒影兒，是範霞心裏害怕回來。
　　浩天又走進了廚房，指著櫥櫃的大理石臺面上嵌著的水池和煤氣竈，聲若洪鐘地問範霞說：“村裏灌煤氣方便不方便？”
　　範霞見浩天改用平時的說話方式了，心想這樣說話，誰還能聽出什麽漏洞來，遂也用她清脆的嗓音說：“專門有人送，也還算方便，現在路好走了，離縣城三四十路太方便了。不過我很少用煤氣竈。我喜歡用大竈做飯，做下的飯好吃不說，冬天還能燒壹盤熱炕。麻煩是麻煩壹點，也有它的好處。煤氣竈就是天熱的時候用幾個月。”
　　“咱們將來就不要弄煤氣竈了，統統用電器，用這個麻煩。”
　　浩天總用“咱們”仿佛蓋下的房子是跟範霞壹起用的，簡直就是壹家人的口氣。
　　範霞怕他說慣了，跟他說話壹張口就咱們咱們的，趕緊糾正說：“不要再跟我說咱們咱們行不行？”
　　“咱們怎麽了，不是咱們是什麽？再說說個咱們就壹定是老婆漢子了？妳不要太敏感了，行不行？”
　　浩天說到老婆漢子又把聲音放得低低的柔柔的了。
　　範霞壹聽，心裏想，浩天這話是對的，用咱們其實也不為過，只是表示親切而已，並不是老婆漢子之間再能用，遂笑著神秘地說：“我也是神經了，只怕妳說露了。”
　　“不要怕，妳自然點兒，其實妳越怕裝作，越會被人看出來。”
　　浩天這話說得聲音不高，卻鏗鏘有力。
　　範霞點了點頭，突然覺得浩天很靠得住，就像村長壹樣，雖然跟她做過好幾次，可是至今沒有跟人們流露過壹點兒意思。見了她問長問短，但既不表示親近，也不表示疏遠，因此人們誰也不敢斷言他們之間有過不清利。
　　這時，範霞的思想負擔頓時放下了壹多半，於是話音自然就爽朗起來了，她說：“煤氣竈是不能不用的，也不麻煩，壹罐煤氣能用壹二個月，火來頭快。不盤炕，不燒炭行，可是不燒煤氣不行。”
　　“聽妳的，用上！”
　　浩天聽見範霞心情放松了許多，高興地說。
　　廚房壹出來，對面稍微偏左就是客廳的門，客廳門是推拉的，平時常開著。客廳與廚房之間3米寬，正好放壹張餐桌，靠西墻是立櫃，立櫃兩邊是櫃門，中間有兩窄壹寬3層隔板，裏面放著音箱設備。
　　大客廳裏，東邊放著沙發和茶幾，對面西墻做了個通體壁櫃，壁櫃中間空出壹塊兒地方，掛著49英寸的液晶彩電，客廳北邊緊靠隔扇放了個電腦桌，上面放著壹臺筆記本電腦。
　　浩天看著明亮的客廳，感慨道：“平房裝修好，其實比樓房好住，我想咱們將來上面就按照這個房子的樣子做，下面蓋上個地下室！”
　　“要地下室有甚用？白費錢！”
　　範霞不大同意。
　　“怎麽就沒用？夏天涼快，冬天暖和。地下室裏安上暖氣，放上壹張好床，到時候妳大聲叫床，誰也聽不見，那多好！”
　　浩天調皮地說著，用手拍了壹下範霞圓乎乎的屁股。
　　“妳就往那上面想，真壞！”
　　範霞說著轉過身來，在浩天胸脯上用拳頭輕輕地錘了兩下，浩天剛才說的話說得她心裏壹會兒比壹會兒踏實了，於是不再怕這怕那了，顯得很輕松很自然了。
　　“這房是前年蓋的吧，連南房總共花了多少錢？”
　　浩天掬著範霞的臉問道。
　　範霞推開浩天的手，想了想說：“就是前年蓋的，不算裝修連南房花了30多萬。——蓋房的時候高健完全依照了我的設計。這房子入深10米半，總寬23米半。不算墻，這個大間寬9米，東間西間都是5米寬。南房是壹個門洞，壹個車庫，壹個碳房，壹個涼房，還有裝修好的壹間可以住人。”
　　範霞壹邊說壹邊與浩天進了正面靠廚房的臥室裏，這個臥室是土炕，連著廚房的鍋臺，他們剛才先就是在這個炕上做的。在這個炕上，外面即便有人眊，也眊不清。
　　這個臥室的東面是儲藏室，儲藏室與靠東墻的臥室之間有壹個小走廊。儲藏室裏放著冰箱、冰櫃和雜物，儲藏室前後各開著壹個小窗，靠東間的墻上留著壹個門，開開門就進了東間的廚房。
　　浩天看見了這個門，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眼睛壹亮，說：“這門跟那邊通著，是吧！讓我就住在東間吧！”
　　“那就看暢玉給妳騰不？他給妳騰，妳就住這裏，他要不騰，妳就在東臥室睡吧。”
　　範霞知道浩天的心事，遂說道。
　　“住在大房，跟妳住在壹間閨房裏，暢玉他爹同意麽？”
　　浩天吃驚地問。
　　“他要是不同意，我也就不跟妳說了。”
　　範霞是肯定的口氣。
　　浩天剛壹聽很樂，可是稍停片刻就變了，範霞見浩天臉上顯出不悅，嫣然壹笑道：“妳怎麽了，是不真想把我霸成妳的老婆？想讓我跟妳睡在壹起？”
　　“妳本來就是我的老婆麽？我叫妳老婆的時候，妳答應的多好，也不是我單方面想的呀！”
　　浩天說著又抱住了範霞。
　　“我會有安排的，妳想我能把妳安排在壹個房間裏睡，還不能安排在壹個炕上睡？我會叫妳暗墩墩地跟我睡在北臥室的炕上的。”
　　範霞揣著浩天的手說。
　　“妳不會哄我吧，暢玉他爹讓麽？”
　　浩天親了範霞壹口說。
　　“妳18歲那年，我就跟妳說過了，妳忘記了？讓不讓，妳到時候就知道了。再說，妳既然想跟我睡，妳就跟他爭，妳又高又大，還爭不過個他。”
　　範霞把頭仰起來，側過臉看著浩天驕傲地說。
　　對比起來，浩天的確是她心中的白馬王子，盡管她由於大他許多，顧慮重重，不敢放膽追求，但即便是暗中相好，也十分欣慰和自豪。
　　浩天低下頭伸出舌頭，舔起了範霞的濕濕的紅唇，兩個人遂又熱烈地親吻了壹陣。站在北面臥室的地上，了得院裏的大門清清楚楚的，而在大門口是絕對看不見的，因此在這個地方親熱，範霞不擔心被偷看見。
　　“只要有妳這句話就行了，我是怕妳不同意，妳要是放了話，慢不說他壹個暢鴻運，就是十個暢鴻運，我對付他們也卓卓有余。”
　　浩天說著把就像抱小孩子壹樣抱在床上，隨即就爬在範霞身上了。
　　“啊呀！妳真是砍貨，誰能比得過妳這個大力士。”
　　範霞被浩天抱起來時，輕輕地拍打著浩天的脊背說道，而當他被浩天放到床上隨即壓在身上的時候，連氣都喘不過來了，急忙說，“壓死我了，楞貨！”
　　浩天見範霞臉色發青呼吸緊張，趕緊站起來說：“給妳紮進去的時候，我壓上去，妳從來沒說過個‘壓死我了’，可沒給妳紮進去，壓了壹下就喘不過起來了，這就怪了！”
　　浩天看著範霞嬌喘的模樣說。
　　“立木頂千斤，妳知道麽，妳紮進去，那根柱子支撐著，壹點兒也不覺著沈，沒柱子在裏面支撐，真的嗆不住。”
　　範霞坐起來，理著烏亮的的長發說，“不能瞎弄了，叫暢玉回來看見了，我的臉往哪裏擱呀。——我給他打個電話，看他哪裏吃飯呀。”
　　浩天馬上掏出他的手機說：“我給他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