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遠房姐妹

　　“當然不會退縮，七十年前不會，現在更加不會。埃德菲爾特家族不是遠阪家，只會玩弄卑鄙的手段，躲在他人的身後。”
　　“妳說什麽？妳再說壹遍！”
　　聽到露維雅的話，遠阪凜的臉上露出了明顯的憤怒。從小到大，她都以身為遠阪家的女兒為榮，遠阪家的榮耀即是她的榮耀，她絕不容許任何人玷汙。
　　“說幾遍都可以。遠阪家只會玩弄卑鄙的手段，躲在他人的身後。”露維雅冷哼壹聲，毫不掩飾自己地嘲諷。
　　“妳是想激怒我，引誘我露出破綻嗎？我不會上妳的當。”凜的眼睛瞇了起來，轉瞬即逝的神情與吉爾伽美什憤怒時極為相似。
　　“只有妳們遠阪家才會這麽想，我沒那麽無聊，只是很普通地陳述事實。”露維雅話語中的譏諷更濃了。
　　“既然是事實，那就拿出證據來啊，不然就是誹謗——而妳對遠阪家的侮辱就是對自己和埃德菲爾特家的侮辱。”
　　“證據我在戰書裏已經寫得很清楚了，七十年前，第三次聖杯戰爭。埃德菲爾特家時任當主，雙子姐妹來到冬木作為禦主參戰。”
　　因為雙子在神秘意義上的特殊性以及埃德菲爾特家獨特的雙生魔術刻印，雙子姐妹召喚出的從者非常特殊，表面上看是兩名從者，職介都是Saber，實際卻是同壹英靈的光暗兩面。
　　兩名Saber，兩名禦主，又是雙子姐妹或者直接就是同壹人，所帶來的加成遠遠大於壹加壹等於二。毫不誇張地說，在當時，這是絕對不會失敗的必勝組合。
　　事實也確實如此，雙子姐妹壹路勢如破竹，將所有敵人壹壹擊破，包括有臟硯在幕後操控的間桐家以及進行了違規召喚的愛因茲貝倫在內。
　　在戰爭的最後，雙子姐妹與遠阪家時任當主，遠阪時臣的父親，遠阪凜的爺爺對上了。最後的結果，姐姐孤身壹人離開日本，並發誓此後再也不踏上日本的土地壹步，埃德菲爾特家的後人也因此厭惡遠阪家。
　　外界流傳是姐妹因為不明原因反目導致埃德菲爾特家敗北，姐姐最後殺死了妹妹。實際上妹妹並沒有死，而是成為了遠阪家的當主夫人，即凜的奶奶。
　　至此，真相已經很明顯了，雙子姐妹反目的原因是男人，導致無敵的金身被破。埃德菲爾特家對遠阪家的仇恨的理由也是壹樣——
　　“如果不是當時的遠阪家主勾引我的Greataunt，埃德菲爾特家怎麽會失敗？這樣還不夠卑鄙嗎？這就是最好的證據！”
　　“哦，原來還發生過這麽有趣的事情啊。”
　　聽完露維雅的敘述，吉爾伽美什自動進入愉悅地看戲模式，凜則楞了十幾秒，這才驚道：
　　“等等，這樣的事情我怎麽不知道？”
　　“aunt去世得早，妳也沒有機會見到她。”
　　露維雅的話有理有據，即使是擅長辯論的凜壹時也很難找到反駁的理由，只能強辯道。
　　“呃……我怎麽知道妳是不是在騙我。”
　　“那個小女孩沒有說謊。”
　　“Master沒有說謊。”
　　吉爾伽美什和迦爾納同時開口，接著又若有所思地互相對視。
　　露維婭展露笑容：“呵呵，看吧，連妳自己的從者都聽不下去了。”
　　凜則越發無奈：“對方的從者也就算了，妳到底是站那邊的。”
　　“就事論事而已。”吉爾伽美什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而且看問題的角度不同得出的結論也不同，在本王眼中這不過是雜種之間的鬧劇。”
　　“畢竟是我的爺爺奶奶，給點面子行不行？”
　　“本王願意聽這場鬧劇就是給他們最大的顏面。妳的爺爺還有埃德菲爾特家的雙子會落到如此地步原因只有壹個，他們不夠強大，從者也只是普通的雜種而非真正的英雄。如果是真正的英雄，不管是壹個雜種還是兩個雜種，又或者更多的雜種都是壹樣，讓他們全部消失即可。”
　　吉爾伽美什壹如既往地發表者不講道理的臺詞。
　　凜對此已經懶得吐槽，都不知道召喚的是誰，妳怎麽知道是雜種？妳自己上次還不是被雜種——不，準確的是連雜種都不如的瘋狗給砍死了？
　　露維雅則是再次感嘆自己的幸運。和巴澤特壹樣，她也沒有準備好召喚某位特定從者的聖遺物，所使用的觸媒不過是壹塊神代流傳下來的太陽石。她當時的想法很簡單，和太陽相關的英雄大多都很強大，只要運氣不是太差，就不會召喚出弱者。
　　結果何止是運氣不差，根本就是爆表，直接抽出了特等獎——和對面那個麻煩的家夥比起來，其他方面先不說，性格方面迦爾納完勝。
　　感嘆之余，露維雅也沒弱了自己的聲勢：“這麽說來，另壹位Archer先生認為自己是真正的英雄了？”
　　“連這壹點都分辨不出來，看來妳和凜壹樣，都是個不成熟的小孩子。”
　　聽到吉爾伽美什的評價，露維雅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她反復告誡自己要優雅不要汙，不不不，是不能失態，這才好不容易壓制住瀕臨爆發的情緒，幹巴巴地說著。
　　“想不到真的英雄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走眼了嗎？本王怎麽不覺得？”吉爾伽美什用蛇壹樣的瞳孔肆無忌憚地打量著露維雅的臉，嘴角的笑容更加愉悅，“妳現在的想生氣又勉強克制的表情和凜真的越來越像了。說起來，七十年前的那對雙子姐妹好像分別是妳們的祖母，也就是說妳們也算是有血緣關系的姐妹，怪不得性格這麽相似，連不坦率傲嬌的性格都壹樣。”
　　“誰是傲嬌啦！”
　　“誰是傲嬌啦！”
　　“誰又和她性格相似啦！”
　　“誰又和她性格相似啦！”
　　同源之血的少女異口同聲說道，兩次！
　　“別和我說壹樣的話！”
　　“別和我說壹樣的話！”
　　不，是三次！
　　這下子，連壹向是冷臉的迦爾納都有些忍俊不禁。
　　吉爾伽美什更是放肆地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愉悅，愉悅實在是愉悅。雖然妳們現在的樣子讓本王聯想到某對任性糟糕的雙生女神，不過妳們的本性比她們好多了，也比她們可愛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