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章 間歇性精神病

　　李雲來到了荒樓的面前，沒有立刻進去，人而是站在門前，問道旁邊的保安大叔說道：“大叔，這裏也是醫院的地方嗎？”
　　保安大叔懶洋洋的，隨時都再打著哈欠，說道。
　　“啊……妳誰啊……是啊，這裏也是精神病院的地盤啊，住了幾個病人。”
　　“住了什麽病人？”李雲繼續追問道。
　　保安大叔面對李雲的問題沒有任何不耐煩，大概是待在這裏快閑出鳥來，有李雲這人能說說話也是極好的，瞬間打起精神來笑著說道。
　　“好像是為了壹些支付不起醫藥費，拋棄掉又違背政策和人道主義，最後丟到這裏的病人，還沒有任何勞動能力的那種……別看這裏看起來荒涼恐怖的，其實裏邊的人不發病的話還都挺正常的……嗯，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誰發病傷害他人過。”
　　“嘖，我還以為這裏是封禁著秘密火雲邪神的阿卡姆瘋人院之類的地方……還希望能看到蝙蝠俠或者米國隊長呢……”對於保安大叔稀疏平常的回答柳燕璃感到索然無味。
　　李雲覺得這柳燕璃串戲串的也太厲害了壹點兒，從阿卡姆都串到火雲邪神去了。
　　保安大叔笑著說道。
　　“妳們是來了解觀覽的嗎？我勸妳還是別進去看了，沒什麽好看的，最近還死了個小年輕，真的可惜了，他們壹家子也是可憐的啊。”
　　此時，保安大叔抽抽煙，說道：“家裏就自己和妹妹不說，父母雙亡，兩個人都患有精神病，特別是妹妹，病的還不輕……可惜啊可惜，多可愛的小姑娘。”
　　保安大叔壹陣唏噓，兩人聊了壹陣後，李雲便和柳燕璃離開，保安大叔也不在意，繼續抽著煙，壹個人待著，繼續看著從外邊買的花花公子雜誌。
　　李雲和柳燕璃了解了壹番，來到了這精神病院的荒樓，和保安大叔說的是壹模壹樣，看起來像荒廢了很久似的，其實也有人住，甚至還有誌願者在這裏給予他們關懷之類的。
　　“他有壹個妹妹……在哪兒呢。”柳燕璃到處觀望，十分好奇，還沒有放棄尋找火雲邪神還有蝙蝠俠的想法。
　　“這位死者的名字叫做葉小照，的確有壹個妹妹也在這裏生活，至於妹妹是誰……我們會知道的。”李雲想到了剛剛去偷看病歷表的那壹欄，親屬那壹部分的名字沒有填，或者說在精神病院裏，這種人有沒有親屬大概是沒有什麽區別的。
　　天目緣線沒有，只能通過姓葉的病人來尋找，李雲不信這大樓裏全是姓葉的病人。
　　李雲還有柳燕璃逛逛著就聽到壹陣陣童真稚嫩的聲音傳來。
　　在旁邊空曠的課室裏，五個相貌各異的小女孩兒正在愉快的玩著遊戲，作為主導的是壹個穿著誌願者服裝的漂亮大姐姐。
　　“妳拍壹，我拍壹。”
　　“妳拍二，我拍二。”
　　“妳拍三，我拍三。”
　　“妳……我……”
　　李雲看著這些小姑娘們，眼睛微微瞇了起來，表情大膽……
　　柳燕璃盯著李雲震驚地說道。
　　“少年，不要有什麽大膽的想法，對著空氣發春是很愚蠢的行為……”
　　李雲沒有搭理柳燕璃這節操丟失的二貨，而是湊了上去，搭話道。
　　“小朋友，妳們在玩什麽遊戲啊……”
　　這誌願者小姐姐在看到李雲湊近來的時候有些疑惑，看著李雲身上的道袍以為是道觀組織的誌願者，也就沒有多問，說道：“這是兒歌啊，她們平時挺孤獨的，就教她們玩遊戲咯，這遊戲妳拍到第幾，妳就要做什麽。”
　　“我會跳舞！”
　　“我會唱歌！”
　　“我會梳辮子……”
　　“我……”
　　五個孩子七嘴八舌的，性格各有不同，看不出有什麽毛病來，李雲壹臉了然的點點頭，隨後指著角落裏的壹個小女孩兒。
　　這小女孩兒什麽都不做，就這麽坐在原地壹動不動，時不時捏著橡皮泥玩兒，臉上喲明顯的紅腫，衣服十分的淩亂，眼角還有淚痕。
　　對於這個小女孩兒，無論是誌願者還是這些在玩的孩子們都視而不見。
　　李雲指了指那小女孩兒，笑道。
　　“幹嘛不和她壹起玩兒，她壹個人看起來怪可憐的。”
　　那個說梳小辮的，看起來有些高挑的小姑娘不以為然地說道。
　　“因為她是壞孩子啊，所以不和她玩兒……我們討厭她。”
　　“對，討厭她！”
　　就連誌願者都選擇對那小姑娘采取無視的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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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誌面對著眼前的西裝老者還有吊兒郎當的青年，壹臉語重心長地說道。
　　“妳的狀況是怎麽樣呢？”
　　“我的情況就這樣，妳懂的，別多嗶嗶，趕緊弄完，弄完我還要去找小黃喝酒唱歌呢。”青年壹臉吊兒郎當不耐煩的說著，壹邊抖腿還壹邊玩遊戲，把病房昂自己家壹樣。
　　“就他媽知道玩遊戲，沒用的東西，在醫生面前說話放尊重壹點兒，沒有醫生妳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趕緊的給醫生道歉，妳需要醫生的幫忙，醫生也是我重要的客戶，妳這小王八蛋……這是要氣死我啊。”吊兒郎當青年依然是吊兒郎當的樣子，西裝老者壹臉復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直直搖頭嘆氣，自己這麽多年來把這孩子寵壞，寵成這樣，什麽事都幹的出來，想起自己孩子的所作所為，繼續誠懇的看著王誌醫生說道：“王醫生，您看……我家孩子。”
　　“哦，其實不看也行，就這樣吧，沒有什麽關系。”王誌勉強的搖搖頭，最後取出病例單子，在上邊寫下了青年的名字，在病例那裏洋洋灑灑的寫下了幾行字。
　　病因：間歇性精神病。
　　在單子上簽下自己名字的時候，西裝老者如釋重負，臉上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來，壹臉美滋滋的將壹張支票偷偷的塞進了王誌的抽屜裏。
　　“那麽醫生您辛苦了，關於妳的委托，我會盡快讓下面的人跟進的，這壹筆錢算是給妳額外的酬勞，放心，不會算進妳的費用裏的……”
　　“沒關系，去拿藥吧，讓下壹個病人進來。”王誌勉強笑了笑，目送著西裝老者還有他那吊兒郎當的兒子離開了辦公室。
　　王誌心裏有些堵堵的，頹然的將筆放下。
　　“我都特麽在做什麽啊……”
　　……
　　……
　　“妳剛剛……”柳燕璃剛想說些什麽，就被李雲眼神阻止了。
　　柳燕璃這時候十分的乖巧，話不多說，安心吃瓜。
　　李雲則是在壹旁看著這些小女孩們愉快的玩耍，玩累後，誌願者小姐姐沒有繼續跟著她們玩耍，而是去打了壹杯茶，來到了走廊上愉快的撮著。
　　誌願者小姐姐來到走廊上，壹臉感慨的點了壹根女士煙說道。
　　“這些孩子們怪辛苦的啊……看起來挺自由的，只是實際上還是被關在這不大不小的籠子裏，不能愉快的玩耍，不能上學，還特麽沒了家人。”
　　“欺淩可不是什麽好事……”李雲則是笑著說道：“如果要為那些孩子們好的話，得用更加柔化的方式，讓她們對這個世界的未來充滿溫暖。”
　　誌願者小姐姐覺得李雲說的好有道理竟然無言以對，隨後搖頭道。
　　“道理我都懂，可是啊，那些孩子們不聽勸啊，每次我來了還好，我壹走估計又去欺負孩子了，每次來的時候那孩子都是鼻青臉腫的……唉，沒辦法啊沒辦法。”
　　“對了，我叫我方彤彤，是附近的誌願者，經常有時候來這裏還有孤兒院和養老院幫忙，妳如果有空的話下次也能組織組織壹起來，人多氣氛好對這些孩子們的病也有好處，那我就先回去咯，下次再聊天。”方彤彤笑著說道，回到了旁邊的病房裏，這病房上掛著的名字，就是【方彤彤】，下邊還標著病因【妄想癥……】。
　　李雲繼續將眼神放到了這小教室壹樣的地方，這五個孩子又在欺負那個鼻青臉腫的小朋友了。
　　“揍她……”
　　“這個家夥真討厭，和小照哥哥壹樣去死多好啊。”
　　“超惡心的這樣的人……”
　　“……”
　　李雲看到這些小女孩們，對著孩子又是打又是罵的，還時不時扯扯她的頭發，看起來相當的可憐。
　　直到李雲進去後，這些孩子們就壹副乖巧的模樣，坐在原地壹動不動的，就當剛剛無事發生過。
　　“小朋友們，剛剛的大姐姐走了，大哥哥陪妳們玩。”李雲盤坐在地板上，看著這些小女孩們說道：“但是這個遊戲壹定要那個孩子壹起加入進來才能壹起玩，妳們誰能勸勸她，讓她也加入進來呢？”
　　這五個小女孩們壹個個四顧相望，都不想去叫那個被欺淩的小姑娘，壹個個都好像看到了絕世瘟神壹樣，只有那個明顯自閉的小女孩懦懦的舉起手來。
　　“我……我去試試……”
　　在這自閉小女孩的搭訕下，那個被欺淩的姑娘也是微微擡起頭來，望著李雲這邊，對上李雲溫暖的笑容。
　　“我……我真的能壹起玩嗎……”
　　“當然可以，妳們是生活在壹起的朋友，無論什麽樣的矛盾都可以化解的不是嗎？”李雲頓了頓，說道：“嗯，大部分矛盾都是能夠化解的……”
　　除了自閉小女孩外，其他四個姑娘紛紛七嘴八舌的說著什麽不原諒，絕對不原諒之類的話，交雜起來李雲感覺像是壹百只蒼蠅在天上飛，賊刺耳。
　　不過孩子嘛，為了玩遊戲，最後還是讓這被欺淩的小姑娘加入了遊戲。
　　李雲默默的從袖裏乾坤內掏出了壹副卡牌來，語重心長地說道。
　　“俗話說的好，好朋友，玩UNO，豈不是美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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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孩子，在UNO的幫助下，成功的變成了塑料姐妹花，翻臉翻的比翻書還快，壹個個都氣鼓鼓的，不搭理對方。
　　李雲則是過去，默默的收起了牌，來到了其中壹個看起來很暴躁的孩子，也就是欺負人最厲害的那個小女生旁邊說道。
　　“勝敗乃兵家常事，莫要因為壹件小小的事情就生氣發火，跟自己的朋友置氣。”
　　“哼，別跟我說話，臭大叔。”小女孩擺過頭去，繼續氣鼓鼓的托著下巴，站在窗臺，望著遠方壹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模樣。
　　“妳們剛剛說小照哥哥，他以前也是跟妳們壹起的嗎……”李雲變魔術似的從兜裏掏出壹根棒棒糖來，說道：“如果妳回答的話，那麽哥哥就請妳吃棒棒糖。”
　　看到棒棒糖小女孩狗眼壹亮，猶豫了壹下，開始對李雲說道。
　　“小照哥哥啊，壹起的啊，以前他就住在隔壁，都不和我們玩，就和那討厭的貨玩，我最討厭他了，哼。”
　　話音剛落，棒棒糖到手。
　　……
　　李雲又找了另外壹個靦腆自閉小女孩，問道。
　　“那個小照哥哥以前是什麽樣的人？”
　　“小……小照哥哥……他是……壹個……活潑的人？活潑的好人……不過我不喜歡他。”
　　又是壹根棒棒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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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李雲問著這些小姑娘，壹個個都給出了不同的答案，對於死者小照，都有著不同的看法。
　　李雲唯獨沒有去問被欺淩的那個小姑娘，按照他們的說法來到原本小照待著的房間內，這房間目前還是沒有人住下，最主要的還是真正無依無靠的病人不多，國家也只會針對孩子們有特別的優待，壹般年紀大壹點就要去做輔導訓練了，比如方彤彤，平時要去幫忙做針線活兒。
　　來到了房間裏，除了幹凈工整的被子和床外，還有在墻壁上，用筆刻出來的字跡，五種不同，大概意思就是【趕緊去死……求求妳去死……】之類的話。
　　“老李，這裏好陰森誒，不愧是阿卡姆瘋人院……”柳燕璃不由得靠近了李雲，雞皮疙瘩掉了壹地都是。
　　在小照生前的房間內，李雲用天目掃視了壹遍，很快在壹塊松動的瓷磚底下看到了壹本書，這本書以前李雲也看過，叫做《武動乾坤》的書，大概講的就是壹個碉堡的少年在異世界做著碉堡的事情，讓全世界都覺得他碉堡了……
　　將這本小說撿起來後，拍了拍上邊的塵土，翻開來後，李雲瞇著雙眼。
　　“呵呵，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