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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回模擬:我能逆天改命

江河載月

都市生活

【輪回模擬,帶妳體驗不同人生的千姿百態!】
【是否開始第壹世模擬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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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福澤天下人,蒼生未必知!

輪回模擬:我能逆天改命 by 江河載月

2023-11-19 16:06

  大炎朝,泰安。
  街道邊上。
  兩側百姓因方才鬧劇,早已是遠遠避開,除卻季秋與隨侍的侍從外,便只剩下了那壹身朱紅衣袍的青年。
  聽到曹武詢問,季秋收斂神思,眉宇溫和,拱手便回道:
  “當陽張氏,張元。”
  “此次前來泰安城,欲去太學宮,拜入鄭公門下,修行文道。”
  “我觀閣下器宇軒昂,英姿非凡,不知是……?”
  季秋雖曉得曹武身份,但眼下顯然不能將其點破。
  “我乃是大炎泰安北都尉曹武,為官壹方,有嚴肅法紀之責,袁木小兒仗著出身屢次挑釁,本都尉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張兄年紀輕輕就能不懼豪強,據理力爭,果真不愧是要拜入鄭公門下的高足!”
  聽到季秋的回應,曹武捧了兩句後,隨即邀請道:
  “張兄弟第壹次來泰安,難免人生地不熟,剛巧今日曹某休沐,正得空閑,若不然便由我來引路,帶妳去往這太學宮如何?”
  看著眼前的曹武,季秋想起關於此人的軌跡推演,沈吟了下,這才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就有勞曹都尉了。”
  曹武少年之時,好任俠之風,廣結四方入眼英豪,如此來看,這評價確實精準。
  不過萍水相逢而已,卻主動出言攀談,且不讓人心生疑慮之感,能有後來成就,果真是有著基礎。
  然而對此,季秋卻並沒有多少在乎。
  雖此人乃是自己日後之敵,但季秋何許人也,他模擬的張巨鹿又是何許人也?
  那可是敢於聚納天下,掀起偌大風浪,將這昏庸至極的世道直接踏破的人物。
  他的胸襟廣大可聚四海,若有必要哪怕是生死相對的仇敵,只要能化為鑄就黃天大世的助力,他都能壹笑泯恩仇。
  更何況模擬完後,這才是真正經歷的現世。
  壹切軌跡雖已推演完畢,但到底會如何進行,終究還是事在人為。
  於是季秋隨即應下了曹武邀請,並吩咐跟隨於他壹道前來的張氏侍從,前去尋了位於泰安的張氏府邸,便往太學宮的方向行去。
  當陽張氏貴為壹郡豪族,在這泰安都城自然是有壹道支脈的。
  這就是大炎朝的世家,無論何時都不能斷掉與中樞的聯系,不然早晚會漸漸落後於他人,從而徹底喪失了影響力,淪為壹地豪強。
  看壹路車水馬龍駛過,季秋與曹武壹路閑聊,了解著這大炎朝的訊息,壹邊走到了泰安城內最為莊嚴,同時也是最有歷史厚重感的建築之前。
  這就是名滿天下,前身貴為諸子學宮,同時也是世間名聲最盛的文道聖地之壹——太學宮。
  整個大炎朝萬萬裏疆土,除卻那些歸於各地退隱的儒道前輩外,幾乎所有正值壯年,名譽響徹天下的大儒之輩,都曾於此地註經立傳。
  而他們教授出的弟子,則會是文道最為昌隆的支柱,代表著壹代文脈的巔峰。
  只可惜,其中出來的天才,幾乎有九成都是世家貴族出身,剩下的那壹成裏還得有九分是沒落寒門。
  往來無白丁,並非是虛言。
  想要在這裏看到壹真正意義上的草根出身,幾乎是不可能之事。
  畢竟有哪個素有名望的經文講師,會願意去收個泥腿子文盲來教?
  咚咚咚~~
  高懸於遠處宮樓之上的古銅巨鐘,在季秋緩緩而至時,被守鐘的太學弟子敲響。
  那渾厚至極,古樸且又肅穆的嗡鳴聲直沖入耳,使人不由心中便生出高山仰止之感。
  相比於修築的富麗堂皇的華貴宮殿,這到處都並無多少裝飾的太學宮,反而更叫人心中拘束,不敢高聲言語,恐驚求學之人。
  太學宮的宮樓入口在前,其足有九百九十九道階梯壹路往下,而季秋始於第壹階前。
  萬裏之行,始於足下。若欲求學,就要攀登高峰。
  旁邊的曹武見到季秋駐足於階梯前壹直都未發聲,不由得對其笑贊壹聲道:
  “張公子可是被這太學宮所震撼到了?”
  “此地歷史底蘊渾厚,在泰安城立之時就已存在,屹立的歲月甚至比我大炎都要久遠,自然遠非是壹般書院文院可比。”
  說罷,這身著朱紅衣袍的青年對著右側壹眾石碑遙遙壹指,繼續道:
  “可看到這連綿數十座碩大石碑乎?”
  “此乃是由太學宮內盧公、蔡公、還有妳所拜會的那位老師鄭公等當世大儒,研究數載方才造成的傳世碑文。”
  “碑成之際,甚至有文運顯化,天降異象,當場叫蔡公等大賢文心穩固,於儒道修行上更進壹步,時年轟動了整座泰安京城,就算是當今天子,對此都是贊不絕口!”
  “這可是文壇數百年壹見的大事,不知能福澤後世多少文人子弟,可謂功在千秋。”
  循著曹武的指尖,季秋擡眸望去。
  確實見到了巍峨聳立,密密麻麻記錄了諸如《詩》、《書》、《易》、《春秋》、《論語》等傳世經文的碩大石碑。
  這些石碑被放置於太學宮門外,立於屋檐之下,在太陽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那碑文上記錄的文字,即使隔著較遠,依舊讓季秋感受到了壹股浩瀚文運。
  其上記錄的見解與註解詳細至極,對於天下每壹個文人而言,都是莫大的饋贈。
  觀此碑文,創造者的意圖無疑是極好的。
  但……
  季秋嘆息壹聲。
  曹武見此,略有詫異:“兄臺求學於太學,見此傳世文碑,應當是件欣喜之事才對,何故嘆息出聲?”
  對此,季秋並未率先言語。
  他只是看著那壹眾駕車而行,盡作儒生打扮的壹眾錦衣士子,有些不知該如何開口。
  這些碑文所記載的經史都是出自大賢之手,若是能日日處於此地悟透上面的文章與註解,不敢說他日能養浩然之氣自成壹顆文心,但也當有所成就。
  於文道而言,確確實實是壹件功在千秋的大事,不亞於壹道意義重大的裏程碑。
  可……先賢儒聖曾有言道,有教無類,諸般人族生靈但有機敏好學者,皆可入我文道之門,修立世之法,廣傳天下。
  縱使貴如天子,亦或貧賤如奴,在修行學問面前,皆應壹視同仁,不該以身份貴賤而區別待之。
  正是因身懷如此大宏願,以壹生踐行大道,百死其尤未悔,儒聖才能以壹己之力創壹脈顯學,將儒道發展至今。
  可越發昌隆之後,修行學問,卻反而是件貴族才能做到的事情了。
  放眼望去,車輦數百乘,往來觀摩石碑的錦衣學子,試問有哪個能是衣不蔽體,出身微寒之輩?
  怕是連破落貴族,寒門子弟都是寥寥無幾罷!
  當知識陷入壟斷,只能由上乘者把持開始。
  哪怕本身是功在千秋足以傳世的事物,相較於這天下九成九的蕓蕓眾生而言,它本身的價值,或許也就是無限放大拉開那階層差距而已。
  聽到曹武此言,季秋深深的看了他壹眼,語氣間卻帶著幾分飄忽不定:
  “能見到如此浩大的文碑坐落於此,自然是件足以欣喜的事情。”
  “然而在下自幼之際便通讀聖人經書,隨著年歲越長,卻有壹疑惑也是日益增高。”
  “曹都尉,妳說這乘良車而修文的壹眾士子,在這天下萬民之間,究竟能占個幾成數字?”
  季秋的話語輕飄飄的,狀似無意間隨口壹提,可落在了曹武的耳邊,竟是叫他心中壹震,雙眸不由瞪大。
  這少年……
  忌諱的看了眼周遭,曹武撩起袖袍輕咳壹聲,道:
  “張兄弟果真不是普通人。”
  “但有些話,還是要慎言之。”
  曹武不著痕跡的看了眼那些儒生,隨後語氣有些凝重。
  他看著眼前笑而不語的少年人,本來只是抱有交個朋友的心思,漸漸有了些變化。
  此子類我!
  壹眼看出朝廷弊政,知曉這些世家之流壟斷政治與知識,長久之後將是大禍,眼神確實毒辣。
  可以交個朋友,若是以後有機會,說不定還能同朝為官,共同匡扶社稷也說之不定!
  曹武心中不由默默盤算。
  而此時,得虧季秋不曉得他的心思,不然說不定得捧腹大笑。
  壹個日後篡了炎庭的梟雄,想要和壹個未來的造反頭子共同匡扶朝政。
  這不是天大的笑話麽!
  曹武慎重過後,看著季秋並未回話,不由忍不住又道:
  “本都尉平日裏布政壹方,就以這些世家出身的紈絝子弟最難管教。”
  “就如張兄所言,如今我大炎唯壹的弊病,便是如此。”
  “曹某壹生喜交友四方,但卻沒有壹位朋友,能像是閣下這般壹針見血。”
  “因此以我觀之,這天下英雄也不過爾爾,若真能存在有識之輩,首當其沖的,便該是公與我了。”
  說罷,曹武肯定的點了點頭。
  而季秋神色開始漸漸有些奇怪。
  怎麽感覺,哪裏開始有些不對勁了起來。
  但是曹武並沒有感到什麽狀況,繼續又道:
  “此次能結識兄臺這等大才,已是不虛此行,他日曹某再帶兩個朋友,前來拜會與妳,我等壹同飲酒!”
  “這大炎朝的天下,未來終究還是要看我等揮毫潑墨,為這萬裏江山再添上兩筆才是。”
  這壹身朱紅袍的青年言及至此,可謂是意氣風發。
  但季秋想起推演的人生軌跡,若不是自己掀起了聲勢浩大、波及到整個大炎朝半壁江山的太平起義,恐怕這位縱使到了老死,都未必能有起勢之機。
  也不知到了那時候,這腐朽至極的王朝,可還能叫其為其賣命直至效死乎?
  不得而知。
  “那在下就不送曹都尉了。”
  心中暗想,季秋隨即拱手示意。
  二人互道離別,看著眼前英武的青年大步離去。
  季秋這才向著上方九百九十九道階梯,擡步而行。
  如此壹幕,剛巧被壹頭戴綸巾,身披青色儒衫的中年文士看在了眼裏。
  這文士佩劍,面容肅穆,頗有壹副儒學大家的風範,周身清氣彌漫,仿佛立身於天地之間,亦能巍然不動。
  他就站在那裏,但卻又沒有多少氣息顯露,並未引起任何人的註意,貌似平平無奇,卻又與周身氣質有些自相矛盾。
  壹看,就是有大修行傍身之輩。
  “有意思。”
  “見微知著,竟至於斯……”
  這文士喃喃語落,面色之上盡露復雜。
  他在不遠處,就這麽看著那少年面色平靜,壹步壹步往著這太學宮內邁去,未發壹言。
  此時這少年觀那數十記錄文道精要的石碑,隨後輕輕開口的話語,依然還在他的耳畔處回蕩:
  “妳說這乘良車而修文的壹眾士子,在這天下萬民之間,究竟能占個幾成數字?”
  文士隱於袖袍之下的雙拳捏緊,雙唇緊緊抿著,眉頭緊皺不展。
  修造文脈,本是為了匡扶天下文人,大開方便之門,叫這天下寒士皆能不拘泥於門庭,也能來這太學宮前,看看古今先人大儒所註釋的經典。
  這就應是功在千秋的大功業才是。
  然而那少年狀似無意,卻又發人深省的話語,卻是叫文士怎樣都無法釋懷。
  良久之後,才聽到壹聲長嘆,隨即這中年文士目露苦笑:
  “好個聰穎至極的少年郎。”
  “若能走在儒脈大道上,他年誌向不改,縱使是成不了儒聖與亞聖那般功業,但博得壹青史留名的大賢之位,估計也是有機會的。”
  “想我盧直自忖文武雙全,上有匡扶社稷之念,下有救濟世人,廣傳儒脈大道的想法,卻是連這點東西都看不透……”
  “慚愧,慚愧啊!”
  搖了搖頭,青衫文士眸中不免升起好奇。
  這少年年紀輕輕,就能與那壹代人傑曹武相交,且道出這等醒世言論,著實不凡。
  他倒是想要看看,其拜在那壹心註經,素來立誌要成為壹代大儒,不問世事的鄭修門下,到底能學出個什麽道理來。
  於是這文士也隨即擡起了步,隨著季秋掏出文帖,步入太學宮後,也緊隨其後,邁入了這座存世數百年的學宮門檻之中。
  兩側守門子弟在見到這位時,都是神色壹凜,面色恭謹,不敢有絲毫疏忽。
  不為其他,只因此人正是當今天下清流,於文道之上成就了第三境的大儒——盧直。
  而那太學宮外廣闊屋棚之下,壹共數十座記錄文道精要之石碑,就是由其帶頭所造的,為太學宮的士子們帶來了數之不盡的饋贈。
  論此種種事跡,這些士子又怎敢在其面前有所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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