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回模擬:我能逆天改命

江河載月

都市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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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高呼太平,大賢良師!

輪回模擬:我能逆天改命 by 江河載月

2023-11-19 16:06

  幽州,安平縣。
  那將領半邊劍刃抽出,僵在了原地。
  他感受到那枚貼在他盔甲上的符箓,只覺有千斤重擔壓下,哪怕自己身負先天境的修為,也無法破開。
  “大……大人,我們該如何做?”
  旁邊身軀動彈不得的親衛言語中帶著恐懼,似有些仿徨的詢問了他壹句。
  對此,這將領有些默然。
  他看著那驅雷掣電,駕馭靈氣大步流星,就欲往那百米外聚集地而去的季秋及其門下弟子,語氣幹澀道:
  “還能如何做?”
  “看著便是!”
  “這不知道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瘋子,看他那模樣,似乎是欲帶著門人去救助這些難民之輩的……”
  “他圖什麽!”
  這將領自己都有些難以置信。
  有這麽高的道行,揮手間行雲布雨,驅雷掣電,煉氣煉到了這等境界,怕是與武道金剛,也沒什麽區別了吧。
  如此大神通者,卻要來救助這些如無根浮萍般的難民?
  他想不通。
  但季秋也不需要他想通。
  帶著蘇儀等太平門人,季秋頂著漫天烏雲,推開了眼前的木柵之門。
  頓時,放眼所望,盡是骯臟。
  這骯臟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妳指望著壹處居住著壹千多重疫的難民們,能將居所保持的多麽整潔?
  身披麻布衣,半躺在地面上,雙眸無神的人,遍地皆是。
  其中有著老人、有著男人、有著女人、也有著不過幾歲之齡的稚童……
  在看到季秋帶著十幾名門徒走了進來,最前方的那些個難民眼神,終於有了些許變化。
  有衣衫襤褸,布衣上面打著補丁,只能勉強蔽體的老人,顫顫巍巍的站起了身子,拄著黑不溜秋的杖子,將瘦的如同皮包骨頭般的手掌微微伸出。
  他的手指顫抖著,似是在指向季秋身後的地方。
  那是將他們圍攏於此處,只百米之隔,就能通向外界的屏障。
  可就是這道屏障,想要徹底的逾越而過,竟是那般的遙不可及。
  老人並沒有多麽註意季秋與他身後的門徒,就好像是他們這些精氣神完足的人們,與他已是隔著壹整個世界壹般遙遠了壹樣。
  “敢請勞煩幾位,問個事兒。”
  “我們,這是能夠出去了嗎……”
  老人渾濁的瞳孔流露出幾分渴望。
  他的話壹出,周邊幾十個癱坐的難民們眸光,俱都壹同往著此地望來,其中摻雜著些許渺茫的光彩。
  他們其實都知道,自己等人聚集在此地,已經是在等死了。
  可要是還能有壹絲活著的希望的話,哪怕是奢望,又有誰想要原地等死呢?
  然而對此,季秋卻是搖了搖頭,繼而輕聲道:
  “老先生客氣,不麻煩。”
  “不過諸位想要出去的話……暫時還不能。”
  少年話語溫和,可落在周遭之人的耳畔間,卻猶如惡魔的低語般,擊碎了他們好不容易升起的壹絲希望。
  眼看著這些人眸光漸漸露出沮喪,復又要成了那副麻木面色之時,季秋卻是招了招手,引出了數十枚符箓飄散於周身之間。
  穹頂烏雲漫天,此時的少年神色認真,發絲輕輕揚起:
  “但,今日我來,就是為了將諸位渡出這方苦海的。”
  “太平道,張巨鹿,今日攜門下弟子……”
  “替爾等,驅病除疫!”
  壹聲輕喝,如同春雷乍響,季秋擡頭,眉眼輕閉,指尖壹點數十枚符箓爭相舞動。
  他的聲音經過靈氣的加持傳蕩,在這空曠的聚集地四周傳播,入了所有的難民耳中,叫他們有些怔然,繼而引發了些許騷動。
  “太平道……那是什麽?”
  “張巨鹿,我好像聽過這個名字,在壹個多月以前,此人貌似還來過咱們縣,以符法布施救疾呢!”
  “是那人?”
  “好像真是……”
  漸漸的,有人開始竊竊私語。
  而對此,季秋並沒有多言。
  手中法印結起,作為修行了三世,煉氣後期在季秋眼中,其實早就沒有了任何屏障可言。
  第壹世以真如的身份破開了這層壁壘後,後面的修行其實就是水到渠成。
  光是現世的大半年修行,他的主身就已走到了門檻之前。
  是以降臨此方世界,不過壹年多的時間成就禦氣,對於季秋來說並沒有絲毫勉強。
  禦氣之境,靈氣如溪,往日施展起來威力較差的法術,到了這個境界,已是有了質變!
  食指與中指壹夾,捏著壹枚閃爍靈光的符箓,季秋面色肅穆,在蘇儀等弟子的敬畏目光下,開始了施法。
  黃衣少年雙臂張開,沐浴在狂風驟雨之前,袖袍飄動,只壹聲輕喝:
  “呼風,喚雨!”
  下壹刻,便忽有大風吹襲而來。
  風,好大的風!
  隨後,‘滴滴答答’的雨水,伴隨著狂風壹同而落!
  與此同時。
  季秋周身的幾十枚符箓,在他的靈氣壹同催動下,俱都沖向雲霄炸開。
  這些符箓,都是在事前備好的祛病符與養氣符。
  此刻它們的功效於天穹激發而出,再加上季秋施法借來的喚雨之術,壹瞬間就將這本來普通的雨水,化為了帶有生機與靈力的治愈之水!
  狂風吹著驟雨,將那雨水灑落在了每壹名災民的身軀之上,順帶著將這骯臟且又惡臭的營地,於壹瞬間徹底洗刷!
  這些符箓激發靈氣,夾雜在雨水之中,雖覆蓋的靈氣微弱,但那也終歸是天地間最為上乘的清靈之氣。
  隨著靈雨落下,靈氣順著難民皮膚的表層,沿著他們的四肢百骸迅速流動。
  祛病符與養氣符的功效,漸漸激發。
  病氣、災氣……壹縷縷看不見的黑氣,漸漸在這諸多難民的頭頂溢散而出。
  他們的氣色,開始有了壹點點的轉變。
  大雨仍在繼續。
  季秋丹田內如同溪流般的靈氣,正在急速消耗著,他帶來的符箓如不要錢壹般,不停揮灑而出。
  很快,有些被疾病大疫纏身,幾乎垂死的人,身體漸漸有了好轉。
  他們目光中帶著茫然,看著天上驟降的雨水,又看著那不遠處施展法術,正呼風喚雨的黃衣身影,嘴唇蠕動間,言語幹澀:
  “這……就是仙人嗎?”
  感覺身體充盈,漸漸有了些微弱力氣的難民們,他們站起了身子。
  隨後有人率先向著季秋站立的方向,‘撲通’壹聲徑直跪倒於地。
  “我等,拜謝大賢良師!”
  知曉著季秋名號的人,聲嘶力竭,帶頭呼喊著。
  最開始,只有零星散落的身影這般去做。
  但到了後面,就好像是起了連鎖反應壹樣。
  接二連三的平民身影,跟隨著最先的帶頭之人,在這大雨傾盆間,向著那營地門前的身影,跪伏於地,連連叩首不止!
  道謝聲夾雜著痛哭與抽泣,還有那喜極而泣的感激涕零……
  從地獄壹瞬被拉往天堂,那種感覺常人又怎能體會得到。
  千言萬語,匯成壹句拜謝。
  那混亂的道道言語夾雜在壹起,在這片昏暗的天穹下,又與漫天狂風驟雨交相呼應,匯成了壹副浩大的場景。
  如此大的動靜,不禁叫那不遠處的縣城都為之驚動。
  縣衙距離城門較近,因此在得到了消息後,縣令周煒第壹時間步履匆匆,領著縣尉與城墻守軍,就出城而來。
  他本以為是聚集地中發生了暴亂,又或許是有其他狀況發生。
  但真待到出了城門後,這眼前所發生的壹幕,卻不由得叫他目瞪口呆起來。
  “徐都統,此地究竟發生了什麽情況?!”
  周煒發絲淩亂,他看著這席卷而出的狂風,以及那些本該再過不久,就要被焚燒化為灰燼的聚集地,大感出乎意料。
  此時,那先前攔截季秋的小都統,正帶著麾下將領於百米開外持弓弩,嚴陣以待,面色復雜。
  當他聽到後方上官的喝問時,心情更是苦澀難耐。
  待到其將壹切敘事經過,都長話短說的講給了周煒聽後,這安平縣的縣令禁不住更覺荒唐。
  “太平道,大賢良師,張巨鹿……”
  “這不就是盧公所說的,那大儒鄭修門下的入室弟子麽!”
  連連退後兩步,這縣令只覺震驚不解。
  關於此事,他也素有耳聞。
  當時聽到這種背景的文士竟來這偏遠之地,行治病救疾之舉時,他自己本身也沒有過多在意。
  這些大家子弟壹時的憐憫,又能維持幾時?
  許是做做樣子,也興許不過是壹時興起罷了。
  又哪裏有什麽關註的必要。
  可。
  當周煒看著那遠處施法行雲布雨的黃衣身影,以及聽著那壹聲聲震動雲霄的呼喊跪拜聲時。
  他第壹次覺得。
  這世上,好像是真有聖賢的。
  他們在聚集地外面看著。
  而裏面,也在不停的忙碌。
  季秋以周身靈氣施展呼風喚雨之術,再輔以諸多符箓,將這壹千余名身患病疫的平民壹身病氣,盡數祛除!
  但至於此時,他的法力也已徹底告罄。
  長舒壹口氣,看著不停跪拜的諸多平民,他的面色略有些蒼白。
  旁邊的蘇儀見狀,忙不叠的跑了過來,就欲攙扶著季秋時,卻被這黃衣少年輕輕擺手拒絕,示意不用。
  “不用扶我,我三脈同修,就算壹身靈氣告罄,亦是文氣自生的文士與武道先天境的高手,可沒妳想的這般虛弱。”
  “我以壹身法力再結合數百張符箓,算是勉強驅逐了這片地帶的疫氣,眼下大部分的民眾身體情況,隨著靈雨降下,也已有好轉。”
  “但可能還有些重癥患者未曾徹底去除疫氣,所以還需要妳們出手前去查看,記住仔細點,不要漏掉哪怕壹個平民。”
  “可惜了,禦氣之境,終究還是沒有道基大修那等威能,做到這般地步,便已是極限了……”
  迎著蘇儀以及周邊弟子關切的註視,季秋淡笑搖頭,看著那些敬他如同尊敬神明壹般的平民,清了清嗓子,用著最後的些許靈氣將話語傳播開來:
  “諸位,再忍耐些時候,妳們便自由了。”
  “所以,還請繼續堅持片刻吧。”
  “苦難、疫病,都已遠離而去,這些許等待,想必並不會再如前些日子時,那般絕望和痛苦了。”
  平靜的話語,幾乎無欲無求,不帶任何喜怒與悲。
  眾人聽著那少年平淡無奇、不帶任何索取的話語,壹個個面露怔然。
  原來,在他的眼中,這只不過是去做了壹件稀松平常的事情而已。
  因為想做,因為該做,所以就去做了,不求任何回報。
  有人喉嚨滾動,不知該說些什麽才好。
  他們看著那人門下的弟子恭敬稱‘是’,隨後馬不停蹄的走上前來,並不避諱自己等人身上的臟亂,只壹心壹意查看他們的身體狀況。
  他們看著天上烏雲漸消,露出霞光,有難得壹見的虹於天邊浮現。
  這時候,不知為何,大部分人心頭積累許久的苦悶與絕望,卻都壹掃而空了。
  有少部分人走上前去,渴望的看著那脊梁筆直,站立如松的黃衣少年。
  “大賢良師,我等該要如何去做……才能追隨於您?!”
  他們到了季秋身邊,就欲跪伏於地,卻在雙膝卸下力道之時,被壹股精神波動影響,繼而停下了下跪的動作。
  這時候,那少年溫和的話語,又道了出來,於周圍不停傳蕩:
  “太平之道,歡迎所有誌同道合的朋友奉行。”
  “我之壹脈,便是為眾生所開辟,凡是信奉濟世之念的黎民眾生,就都是我張巨鹿,是我太平道的門徒。”
  “所以不必時刻追隨於我,只要心中恪守我太平道之教義,那麽無論身在何方,便都與我同在。”
  說到這裏,季秋雙臂張開,似是在擁抱這雨後晴空。
  他看著那霞光,看著那天邊的虹,舒服的瞇了瞇眼。
  道心通達。
  就是如此暢快啊。
  ……
  不遠處。
  兩道策馬而來的身影,早已駐足良久。
  兩人目睹了方才所發生的壹切。
  其中雙臂修長,面如冠玉的青年,看著那黃衣少年呼風喚雨,以符箓之法救助了足足壹千多身患重疫的難民後。
  他下了馬匹,看著天上的霞光,情不自禁的伸出了手掌,不由喃喃道:
  “這……就是妳所奉行的道麽?”
  “玄,受教了。”
  同壹時間,於遠處半空,有壹禦氣駕風的道人,也將這壹幕盡收眼底。
  “妳本不該在這個時候出現才是。”
  須發皆白的道人面色復雜,似有疑惑,但隨即便釋懷了開來,甚至隱隱間還帶有著些肯定的意思。
  他親眼看著那原本命數九死壹生的少年,壹生命格漸漸發生了改變,開始變得不太清晰,最後更是如霧裏探花壹般,叫人琢磨不透後。
  道人輕輕捋了捋長須,終是頷首壹笑,自語道:
  “但……這或許對於這片天下而言,是件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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