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回模擬:我能逆天改命

江河載月

都市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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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六十五章 好風憑借力,送我上青雲!

輪回模擬:我能逆天改命 by 江河載月

2023-11-19 16:06

  張守壹聲音道出,語氣隨和,並沒有想象中金丹真人的威嚴與架子。
  與神霄掌教李秋白、傳法殿首座崔清河相比,他反倒是像壹個普普通通的農家老人。
  如果不是那若有若無,道法自然的氣息散出,恐怕季秋決計想不到,此人竟是壹尊活了近千載歲月的金丹大能。
  “弟子季秋,見過張真人。”
  恭敬行了道禮,隨後季秋不敢怠慢,於張守壹慧眼註視之下,復又將事情的經過敘述了壹遍。
  看著這年輕的紫衣道人,手中雷法頻頻閃爍,張守壹的眸子深處,不由閃過了幾許贊賞。
  “雖不過只是初窺門徑,但觀其運氣行法,氣通百脈而形成的雷法變化,卻是極為正宗,這種熟悉至極的感覺,就好像是……”
  “他施展的壹樣。”
  想到這裏,張守壹腦海中漸漸浮現出來了壹道人身影,眼神中不禁帶著恍惚之色。
  “老夫虛活八百年,時至如今都未曾窺到該如何成就法相,就算沒有這壹身傷勢,怕是早晚也得落得個坐化下場。”
  “本雄心壯誌,欲覓得那傳聞之中的無上道兵,逆天改命修成大道,再回宗門正名,但今日壹看,想來卻是頗為可笑。”
  心中自嘲壹聲,張守壹看著眼前的年輕後輩,舉止沈吟片刻,才道:
  “妳是宗門的真傳弟子罷?”
  “老夫先前調閱妳的信息,發現妳入門至今,不過才只過去了壹年多的時間而已。”
  “短短時間內,就連跨兩道門檻,邁入到了禦氣之境,還將雷法修行到了這這等境界,實屬不易。”
  “如此天資,莫說是北滄州,哪怕是放眼偌大東荒,都稱得上是壹聲天驕了,估計也就比所謂的聖體道體,要差上幾分。”
  “但就算如此,日後刻苦修行,法相真君,也未必不可成之!”
  “嗯……”
  說到這裏,張守壹眸子輕閉,似在斟酌,過了半晌這才復又開口:
  “老夫近些時日閑來無事,倒是可以騰出手來,教壹教妳這後輩修行。”
  “小子,妳是叫季秋對吧?”
  “既有誌於天道築基,那也算是個有心氣的,這樣的話,老夫就送妳壹場造化。”
  “妳且隨我於這後山修行三載,三載之內,老夫這壹身所學,都會傾囊相授與妳,並給妳最上等的五行靈物,助妳結成最上乘的天道築基。”
  “但條件是,老夫只給妳三年,且妳必須要成就天道築基!”
  “要是做不到,留給妳的路,便只有五行失衡丹田破損,就此淪為廢物這壹條路可走了。”
  “畢竟若是取煉氣期最上乘的五行靈物前來天道築基,但凡出了丁點差池,後面哪怕是有老夫親自出手,也最多是只能保下汝這壹條性命而已。”
  “丹田破損,無法挽回,此後道途必將渺茫。”
  “因此,若妳覺得自己能做到,那就應承下來,若是做不到的話,就由秋白帶妳回去,並以道基長老的年俸,作為妳的俸祿,也算是對妳悟法的褒獎了。”
  “所以,慎重考慮下吧。”
  “是想奮力壹搏,還是穩妥著走,由妳自己來選。”
  張守壹的話語平淡無奇,但是落在了季秋與李秋白的耳中,卻並非是那麽的風輕雲淡。
  “神霄門的祖師,要言傳身教,帶我修行?”
  季秋心中震動,有些狐疑。
  就算……他的天資不凡,悟性絕世,但壹尊金丹真人手把手的親自來教他三年,是否也有些太過小題大做了些?
  不過該說不說,張守壹話語中所提起的資源,無論是哪壹條,都叫季秋有些難以拒絕。
  換句話說,就是他沒有拒絕的余地,那其中的天大好處,由不得他選擇拒絕。
  大丈夫生不食五鼎,死亦當五鼎烹之,如此大機緣若不抓住,下壹次想要再獲取,怕就不是那般容易的了。
  因此,季秋並不欲拒絕。
  神霄門真人盡出底蘊,傾囊相授,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大機緣!
  若這位祖師真人心懷不軌,那麽他根本不會給自己留有選擇的余地。
  眼下他既然將選擇權交給了自己,那自己又怎會去選擇相對庸碌的那壹條?
  既然要選,那自然就要選擇最好的那壹個!
  “若是張真人所言非虛……”
  “弟子季秋,願隨真人修行,三年之後,我有自信以最為上乘的五行靈物,成就天道築基!”
  “不成,那不外乎便是道途破碎罷了,雖想想令人難以接受,但人生豈能不豪賭?”
  “機緣在前,我輩自當取之,因此所有後果,我也自當壹肩擔之!”
  “這壹場道途,弟子賭了!”
  壹旁身披絳紫色道袍的掌教李秋白,聽完二人對話,只是抿唇不語。
  此時,他的目光忍不住瞥向了張守壹。
  “真人這番話……”
  “怎麽有點像是走到了壽命盡頭,因此特地尋個天資橫溢的弟子之輩,欲傳下衣缽?”
  李秋白念著張守壹的年紀,又想起了前幾日發生的那場大事,壹個不好的預感,漸漸浮現在了他的心頭之間。
  “莫不成……”
  李秋白的眸光有些憂慮。
  然,那盤膝於草坪之上,坐看流水潺潺,飛瀑直流而下的灰袍道人,卻是並未將目光瞥向於他。
  張守壹只盯著季秋,當他聽到這紫衣道人言語鑿鑿,頗為鏗鏘有力後,不由哈哈大笑壹聲:
  “好!有誌氣!”
  “我輩修行人,就當銳意進取,有破釜沈舟之念,不然如何成就大道?!”
  “既答應了,那便不能回頭,此後之路要麽通天,要麽道隕,已是再沒了第三條路可言!”
  “去!給妳時間,現在就去將洞府收拾好,隨後便來後山見我。”
  “到時候,妳在這花花草草,或是流水山澗處隨意找個地帶,結壹草廬住所,便可以開始修行了。”
  “妳既有誌,本座自然也不會藏私,定當好生教妳。”
  “三年時間,不敢說能叫妳未來如何,但只要妳真能保持今日誌向,那麽想來天道築基是跑不了的,甚至龍虎交匯,玉液成丹,都未必將是虛妄!”
  說罷,張守壹大袖壹揮,草坪之間便突然刮起了壹陣大風,就將季秋給直接送出了後山!
  好風憑借力,送我上青雲!
  目送那身穿神霄道袍的年輕道人漸漸遠去,壹直沈默不語的李秋白,終於開口:
  “真人,妳這壹番話,我瞧著怎麽像是……”
  “為何您不能像那些他派真人壹般,神魂寄托於金丹之間,去嘗試奪舍重生,再活壹世呢?”
  “到時候重走修行路,有我神霄門為您護道,想來再次證得玉液還丹,也不是不可能之事啊!”
  說到這裏,他頓住了嘴,但其中意思,張守壹已是盡數明白。
  但聽懂了與願意去做,卻是兩碼事。
  聽完李秋白的好心之言,這鶴發童顏的老道,卻只是不在意的壹笑置之:
  “莫要想太多,老夫短時間內是死不了的。”
  “不過區區未過龍門,稱不得壹聲龍君的覆海蛟龍罷了。”
  “若非老夫我活了八百年,距離大限也不過只差了三四個甲子,它又焉能危及我性命?因此致我重創者非是那蛟龍,歸根結底,還是這無情的時間磨輪吶!”
  “至於奪舍重生……嗤,秋白,自古道籍經典之中,妳見過幾個奪舍重修的丹境真人,能夠超越曾經,演化法相的?”
  “數遍古今,也不過就只有那寥寥幾人而已!”
  “此身溫養金丹數百年,早已氣機圓潤如壹,精氣神圓滿無暇。”
  “若是將神魂寄托於金丹之中,奪舍他人再走修行路,連精氣神都無法圓滿,又如何能成就法相,證得元神?”
  “我張守壹修大道,成正果,雖困頓於玉液還丹,不悟真意大道,難成通天法相,然縱使如此,大限將至我也將以壹死,去叩開那萬丈天門!”
  “死,也要死在那法相真君的關隘前,也好過再去世間蹉跎,庸庸碌碌數百年!”
  “修行人修的雖是長生,但這長生可並不只代表著壽元,大自在大逍遙,朝遊北海暮蒼梧,遨遊天地,三界六道不列我名,如此才是我輩所求!”
  “因此,老夫又豈會懼怕區區生老病死乎?”
  張守壹說的雲淡風輕,但是那話語中,卻是夾帶著無與倫比的傲氣!
  少年立誌攀山,曾於聖地求道,問心境、登山門、過天橋,拜入三十六峰,號壹聲聖地門人!
  縱使後事難料,幾經沈浮,但以壹顆堅韌如鐵石般的道心,所證得的金丹道果,卻是要比那些山野摸索,金丹有缺的等閑真人,高了不知幾籌!
  只可惜,即使至於此等境地,其卻仍是被困鎖於那法相道關之前。
  可想而知,這修行之關隘,當真是壹步壹重山,邁過關山又見山,來來去去無窮盡也。
  到了最後,能將之盡數攀登而過者,數遍閻浮大地,諸般世界,又能有幾人?
  “真人有大魄力,弟子不及。”
  李秋白聽聞壹席話,只得苦笑不已。
  他還能說什麽呢?
  每每自己面見張守壹時,這位親手開辟道脈的壹代宗師,次次講道論經,都能叫他受益匪淺。
  路漫漫其修遠兮,還是須得繼續求索啊。
  “算算時日,再過不到三年,就到了靈臺法會的舉辦之期,這次地點按照十年壹輪,已是到了我神霄門。”
  “祖師,那些他派真人,可會借此由頭,前來試探於妳?”
  暫且擱置了心中所想,這位神霄掌教又提起了件要事。
  對此,張守壹面色才稍稍嚴肅:
  “壹群鼠目寸光之輩罷了,不思大道,整天只顧及著眼前這點蠅頭小利。”
  “想來若老夫不死,那些人就沒有壹個膽敢有所動作的。”
  “不過……這世間哪裏又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以往是老夫不屑理會,但今時畢竟不同於往昔,到底還是需要改變壹下的。”
  “容老夫思考壹個兩全之策吧,至於靈臺法會,不過是壹個小輩弟子的交流平臺而已,那些人最多也就只能暗暗試探壹二,所以照常舉辦就行。”
  “有老夫我坐鎮神霄山,就算身負重創,我看又有哪個蟲兒,敢於率先出頭作聲?”
  “哼!”
  說到這裏,老道昂首,頗為自傲。
  隨著他口中輕喝道出,那於他面前正潺潺流逝的清水,陡然間卷席而起!
  嘩啦啦!
  壹陣浪濤翻湧!
  波瀾無驚緩緩流淌的清水,瞬息被氣浪震起,朵朵浪花隨即壹躍數丈,在這方圓之地濺射個不停。
  只是壹句輕嘯之聲,尚未帶著幾分靈氣,就已是氣勢非凡,叫平靜的流水拍岸而起。
  老道盤膝,沒有多余動作,河流便由靜態轉為湍急,這副畫面,是何等的霸氣側漏!
  春來我不先開口,哪個蟲兒敢吱聲?
  看著自家真人仍是昔日模樣,李秋白越發敬重起來。
  神霄門六百年來,之所以能立穩腳跟越發昌隆,且弟子門人都有宗門榮辱感銘記於心,與如此長輩,自然是脫不開關系的。
  “既然如此,我便知曉該如何去做了。”
  “真人欲教授季秋三年,三年時間,想來此子必定能將神霄五雷,修行至出神入化般的境界,以單論煉氣之境中,到時候掃清壹些他派小輩,豈不是手到擒來?”
  “靈臺法會舉辦,就是為了之後靈臺秘境之中,那些個二階靈果靈藥的資源分配,雖然我神霄門不在意這些東西,但既能落入自家手中,卻也比送予外人要強。”
  “再給我壹些時間,待到我覓得那龍虎交匯的氣機,只要能成就玉液還丹,到時候真人的擔子,也就會輕上些許了。”
  拱了拱手,看著那面前波濤洶湧復又歸於平靜,這位神霄掌教站在盤膝的灰袍老道面前,神情略有些寬慰。
  閑看庭前花開花落,漫隨天外雲卷雲舒。
  想來這才是雲淡風輕的真實寫照。
  然而修行壹途,人與人、人與地、人與天之間俱都是爭鬥不止,哪裏又能得片刻清閑呢?
  終究還是得爭吶。
  ……
  卻說下了神霄峰後山。
  季秋壹路回到了攬月峰自家的洞府,清風居中。
  去的時候,還不過是內門弟子的身份。
  但是眼下歸來,卻已是大不相同。
  起碼,那本來隔壁鄰居趙崇,此時望向季秋的眼神中,已是布滿了怪異與震撼,甚至還夾雜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敬畏。
  此時,季秋兩度面見掌教,甚至引得金丹真人出面的事跡,已是在門內傳開了,引起了陣陣不小的轟動。
  幾乎所有的內門弟子都已經知曉,門中又出了位真正的天驕。
  這也是趙崇為何態度又有轉變的原因所在。
  收拾好洞府內的大致事務,將壹些需要用到的符箓與靈藥,都收入真傳弟子的令牌之中後。
  季秋邁出院落,看著眼前前來相送,欲言又止的趙崇,不由笑道:
  “趙道兄,可是有何話想說?”
  想了想,道人遞出壹道傳訊符箓,親自交予到了這位先前主動前來,與自己攀談交好的同門手中:
  “此乃傳法符,其上銘刻了我的壹縷氣機,道友若是有修行疑難不解,或是遇到了些許困難,盡可通過此符與我聯絡。”
  “若是在下能夠解決,定然不會推諉。”
  說罷,季秋便淡笑著揮手,與趙崇告別之後,駕馭清風,就往後山而去。
  只余下趙崇手裏捏著傳訊符,片刻後才反應過來。
  他看了眼手裏的符箓,不由有些欣喜。
  季秋這壹去,雖自己不知去往哪裏,但他既能名列真傳,得祖師賞識,想來必然是前途無量!
  此時,這不過少年,正當意氣風發的道人,竟仍然能記得自己這個方才建交不久的同門,其心性如何,可見壹斑!
  面無傲色,只當是平常,當真是難得可貴!
  趙崇心中想罷,眸中不由顯出敬佩之意。
  他擡頭望向那早已離去的身影,頗為感慨:
  “能做到這般地步,我趙崇不如也。”
  “難怪季師弟能在這般年紀,就有這等成就。”
  “當得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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